身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众人倒吸一口气。
“你花费多长时间给他们治伤,旁边可有其他人?”
“回大人,当时张百户指派了阿亮给老夫做助手,我们二人先是帮苏姑娘上了药,再将手臂夹板,大概花了两刻钟,然后再给那小厮上药,那小厮身上就没一处好肉的,光是涂药又花了两三刻钟,近一个时辰就都耗在里面了,老夫腰都要弯断了。”
“本官问你,这期间可有人对苏姑娘做了些什么?”
“没有没有,就我和阿良,都忙着上药,没人做什么,而且那姑娘性子刚烈,谁都不敢碰,就怕她一醒来又要去寻死,连那柴房都不给人靠近。”
李泰又问道:“你医治完多久后秋大
人来到卫所?”
军医想了想,“老夫提着药箱刚回到帐篷,算起来都不到半刻钟,刚坐下来外边就传来声音,有人喊道:封乐县县令秋植来接人!这不,秋大人来了。”
众人听到这里齐刷刷松了口气。
李泰又问阿良:“军医走后,你后来做什么去了?”
“回大人,小的在柴门外守着,当时有两位小旗官路过,我们还说了会儿话,他们皆可以为我作证,之后就如军医所说,还没说上两句话就听到秋大人在卫所大门外喊着接人,大伙都纷纷跑去看了,吵了半个时辰,张百户就叫人赶着马车来将人拉出去,这事到这儿了。”
张元武听着阿良说完,赶忙磕头:“大人,您都听见了吧,回到卫所,小的压根就没踏入那柴房一步,小的冤枉啊。”
李泰虎着脸,叫来那两名小旗官,分开确认了和阿亮说话的内容,最后确定当晚军医和阿良出了柴房后确实再无一人入内,苏卿韵并未受到侵犯。
事情到了这里,所有的事情已经明明白白地摆在桌面了,张元武将人掳回卫所,却还没来得及下手,人就被秋梦期给要回去了。
只有那些脑子慢一点的,还在发问,苏姑娘根本就没有受到侵害,她为什么要自毁名声,状告这些人呢?
如今再次被捉拿归案,张元武也认命了,自知无论如何也斗不过这二人,唯有伏地认错,请求苏韵原谅。
苏韵冷冷道:“整整十天里面,这些谣言,将我传成一个人尽可夫的□□,更连带着中伤着秋大人,倘若不是我,换作其他的女子,早就被这些污言秽语和各式各样的辱骂给逼到崩溃,更有人会以死明志,然而造谣者们却在这里态度傲慢,企图用简简单单两句道歉的话就想逃过惩罚,这是对受害者的二次伤害,我更不可能原谅你,律法也不可能放过你。”
对张元武来说,距离开海的时间已经没几个月了,寻宝在即,自己却出了大的纰漏,辛宰责怪事小,但错过这泼天的富贵那才是一生中无法原谅的事情。
一时间后悔不已,痛哭流涕,头磕在地上,一声声,声声沉闷,不过几下头已然出了血。
苏韵不为所动,冲着台上李泰道:“郡守大人,上次秋大人已经就此事问罪过张元武,只是因为迫于其他压力又把人给放了,如今再次抓来,民女可以不再追责上次冒犯之事,然张元武在出狱后不知悔改,还添油加醋助推流言扩散,此事绝对不能姑息,同时,民女还要就自身和大福的两次伤害进行赔偿申请,请大人替民女做主。”
李泰点头,道:“你先是无辜被人掳走伤了自身,又再遭人诬陷,实属可怜,你的赔偿请求本官自当支持。”
张元武无力闭眼。
只听李泰又道:“不过申请赔偿,需要以你们当日所受的伤情来作为依据,除了当日第一时间为你二人疗伤的大夫之外,还需要另外请大夫对现在的身体情况验伤,界定伤情,苏姑娘能否接受?”
伤情验定的时间,律法规定一年之内的伤验
都算有效,
堂上几个了解审案流程的官员皆清楚这个情况。
苏韵点了点头:“能接受,
一切谨遵大人吩咐。”
李泰满意点头,招手道:“有请新会郡千金圣手徐大夫和回春堂楼大夫,两位都是沥州有名的女医,一位德高望重一位后起之秀,也算是我们沥州最有权威的女医代表,请苏姑娘随两位女医下去验伤。”
“请回春堂的张大夫、沥州圣心医馆的李大夫,为大福验伤。”
苏韵福了福身子行礼,跟在两名女医身后下去,大福也被张大夫带了下去。
不要多久,验伤完毕。
张大夫代表上堂汇报了大福伤情:“……背部和胳膊上依然留有明显的鞭伤,腿上也有被棍子打伤的痕迹……此外,臀尾上还有一些旧伤疤,不过不属于半年前的伤情,但因上次鞭伤所影响,日后可能会出现疼痛的现象……”
细细碎碎,更是包括了多年前的一些旧伤,无一隐瞒。
新会郡千金圣手徐大夫则汇报了苏韵的伤情,道:“……苏姑娘身上除了先前左手手臂脱臼和背上的三处鞭伤外,无其他损伤,也并未有侵犯痕迹……苏姑娘至今还是完璧之身……”
最后这句话,她们并没有交代两位女医汇报上去,但徐大夫却还是说了。
一旁的苏韵睫毛下垂盖住了眼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