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也是知道的。”
李泰这才转过头来问道:“秋植,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秋梦期忙起身回道:“是这么一回事。”
叫来春桃,回答也是肯定的。
吴通松了一口气,又道:“郡守大人,我们兄弟二人说的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察啊。”
李泰这才冲着苏韵道:“苏姑娘,这二位皆否认侵犯过你,你可否将他们作案的情况细说,也好当面对质。”
苏韵这才不紧不慢道:“回郡守大人话,其实民女也一直坚信押解途中并未发生任何侵犯之事,只是既然当事人自动爆料,民女疑惑着会不会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侵犯了,这才会有此一举。”
此话一出,堂上堂下所有带着疑惑而来的人,随即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之色。
跟随石千户一起前来是钱旗官暗中竖起了大拇指,冲着石千户道:“高明啊,不愧是研究出新制盐法的人,任谁都想不到她居然会用这样的办法来洗刷污名。”
李绥也跟着点头:“流言这种东西,你越解释越说不清,可来了这么一出,比什么管用。”
石千户看着苏韵荣辱不变的一张脸,脸上也不禁露出欣赏之色。
钱旗官道:“千户,看来这位就是秋植背后握剑之人。”
石千户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堂上李泰这才喝道:“既然没有侵犯的事实,为何你二人要如此大肆渲染,坏苏姑娘的名声,从实招来!”
二人如今消去了侵犯苏韵的嫌疑,自认性命已然无忧,就算真的因为散播流言受惩,想来也好摆平,于是便没了起初的恐慌,道:“就是喝醉酒了乱说了
几句话,请苏姑娘见谅。()”
;?()”
台下众人听到这话,纷纷喊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还苏姑娘清白——”
二人闻言,瞬间傻眼了,“郡守大人,这——这——冤枉啊,原不是我们二人要造的谣,是背后有人指使我们才这么做的啊——”
话音还未落,就被一个声音冷冷地打断了。
“二位既然是押解队伍的官差,可如今为何却在这里?”
吴通李达二人抬头一看,那孟元洲不知什么时候竟已经站到他们身边了。
李达有些不明白他们这位上峰此时问出这话到底是何含义,而且他们何时离开押解队伍,孟元洲又不是不知晓。
不明所以地回道:“是……是因为押解路上有人患有瘟疫,我们——啊——”
李达话未说完,一道利刃闪过,眨眼之间人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痛苦□□。
吴通见势不妙,匆忙逃窜,但孟元洲的位置距他不过咫尺,刚转过身利刃已经捅穿了整个心脏。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傻了眼了。
吴通李达二人分跪大堂下左边,秋梦期和季呼则落座大堂上右方,秋梦期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整个人瞬间像是被点燃了火把,大吼一声,拍着桌子就要朝孟元洲飞扑而去。
但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穿破空气传至耳边。
“期期——”
是苏韵的声音。
秋梦期转过头,看到苏韵在看着她,嘴巴张张合合,是在叫她。
冲着她摇了摇头。
秋梦期心中的数十头蛮牛就这样被硬生生地拦住了,抵在栏边咆哮不已。
她虽身形未动,可满堂的人都体会到了她的愤怒。
她跟前的那张桌子在刚刚那一掌之下分崩离析,散了一地,发出巨大的声音,配合着她愤怒的表情,就连经历过千军万马的许牧通也觉得整个堂审大堂被压迫得厉害。
安王更是震惊不已,一个小小的文官,手无缚鸡之力,为何会有如此大的手劲,会有如此强劲的冲击感和压迫感,一时间危机意识直冲发顶。
“期期,没关系的,”苏韵冲着她摇了摇头,“没关系的。”
秋梦期死死盯着孟元洲,这等杂碎,指使吴通李达二人,掀开了这场豪无休止的流言闹剧,将她心爱女人的名声玩弄股掌之中,可此人却在最后被揭发的当口拔剑刺死犯人,如何不令人愤怒,她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没关
() 系的。”
她听到了十丈之外来自苏韵的安抚。
即将掠出去的身影稳在原处,
雷霆之手也一点一点地缩了回来。
她满眼通红,
盛满了深不见底的怒火,一字一句道:“孟元洲,你敢作不敢当,我与你不共戴天,最好祈祷着不会有落入我手中的一天!”
孟元洲手持长剑,感受着来自不远处秋梦期的怒火,杀人的时候还没有那么大的压力,可眼前的秋梦期那一双足以穿透人心的眼睛却开始让他感到些许的后怕。
但只要没人当场揭发他,他就能一直保持着人前的体面,继续当他的阁老之子,来自京都的循行副使,无人敢以摘指。
只是让他觉得刺眼的是,苏韵的态度,她看着秋梦期的眼神,有安抚和包容,也有命令和喝止,那是对自己绝对掌控绝对宠爱的人或事的一种劝抚。
他嫉妒得发狂,他也想被那个女人如此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