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唱:
娼妇误县,哎哎哎,
品行不端,不可居大雅。
做女子,要端庄,
勤恳肯干,笃行道,
不抛头不露面,不与男子肩并肩,
做娼妇,误封乐。
娼妇误县,哎哎哎,
做县夫人,需既德,
品行非贤淑,不能承。
……
秋梦期听完春桃将外头这首童谣复述一遍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被野兽咬噬一般地猛地站起来,她左手握成拳头,搁在桌子边沿,眼睛里全是红光,像是两团火焰在眼眶里燃烧,闪闪地向着四面看,好像要找什么东西来咬一口似的。
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韵坐在书桌前,不动如钟,一时间看不出情绪。
就在这时安王身边的太监前来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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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火一下子窜到脸上,满脸通红,当着那太监的面就要掀桌子。
却被苏韵一把握住手,冲着那太监道:“烦公公回去禀报王爷,秋大人明日准时去驿站迎接王爷。”
待人走后,秋梦期果真把桌子给掀了,桌子上面笔墨纸砚乒乒乓乓地落了一地啊,整个地面乱糟糟的。
“这些皇家贵族真是好厚的脸皮,完全不知道廉耻一字怎么写,真特么恶心,我都想吐了。”
“不想等了,直接去把这个老东西给宰了,反了算了——”
苏韵示意春桃出去并把门关上,这才上前抱住她道:“越是这个时候你越急,越没办法解决问题。”
秋梦期被她一抱,怒气没消,但身子还是软了下来,“都怪我没用,让你陷入这样的漩涡中。”
苏韵放开她,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庞,看那一双眼睛还是通红的,轻声道:“都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俩是一体的,针对我就是针对你,同理也是,无需气馁,因为敌人就是想看着我们出乱子,但其实这时候也是他们最容易得意最容易出错的时候,所以越到这个时候我们越要冷静,瞅准了机会,很快就能找到切入点。”
秋梦期毛毛躁躁的心情在她的一席话之下渐渐被抚平,她搂着心上人的肩膀将脑袋埋入她的脖颈处,蹭了两下才直起身子,道:“我好了,我们仔细分析一下当下的情况吧。”
苏韵笑了笑,看着地面乱糟糟的,把春桃叫进来收拾屋子。
“今日火气消得比往时要快。”
秋梦期脸红了,道:“你不是说了嘛,发脾气也没办法解决问题,你在我身边,我就算是座火山也不敢随便喷。”
“还算有觉悟,”苏韵语气轻快,说着拿来纸张。
先是左右两边写下她们两人的名字道:“敌人这么做,无非是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得到你或者是我,另外一个是报复你我。”
她眨了眨眼,冲着秋梦期道:“你想一下,谁想得到我们,谁又想报复我们?”
这几天周边的氛围都很沉重,秋梦期难得见她巧笑倩兮的模样,心念一动,没说话,却欺身过去,想要亲住她勾起的嘴角。
苏韵将她推开道:“说正经事呢。”
秋梦期心情也彻底好了起来,放过她,在代表苏韵名字旁边写了一个名字道:“想得到你的,明晃晃就是一个孟元洲,至于我这种娘娘腔,没人想得到我。”
苏韵笑了笑,揶揄道:“秋大人似乎有点低估了自己的魅力。”
秋梦期脸蛋红了红,轻咳一声,“我说的本就是实话,至少没有谁像孟元洲想得到你一样对我虎视眈眈。”
苏韵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秋梦期拿起笔,又旁边写了个‘张百户’,道:“张元武给石巍戴绿帽子的事是我给抖出去的,他的日子也正是因
() 为这个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后来又被我给判了刑关押,
他既觊觎你,对我更是恨之入骨,这人两边都占了。”
苏韵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秋梦期迟疑了一下,还是提着笔,在自己的名字下边,写下了‘柳月如’的名字。
苏韵见状笑了,“不是说你是草包,没人看得上你吗?”
秋梦期尴尬地咳了一声,“分析嘛,自然得把可能的因素都写上来,不能有疏漏。”
苏韵沉吟半晌,道:“柳月如这人我暂时不太看得懂,她对我的恨都是取决于你对我的在乎程度,就算是以前,她传我的谣言,也是为了影响你对我的印象和判断,如今你我误会解开,她做这些就都是徒劳。”
“你是说不太可能是她?”
“除非她是想报复发泄情绪,否则做这些对她没有什么帮助,只会让你越来越恨她。”
秋梦期没有发表意见,她看人不准,觉得有时候柳月如也是个疯子,没准也是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心里还是不希望是柳月如做的,大家如今桥归桥路归路,还是不要再有什么纠葛的好。
苏韵提起笔,又写下了一个名字。
秋梦期瞪大了眼睛,道:“这个毫无根据吧,你怎么会觉得他也有嫌疑?”
苏韵道:“分析嘛,自然得把可能的因素都写上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