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了。”
男人低低骂了一声粗话,很快一阵脚步声杂乱无章地朝远处跑去,看样子是拿了钱走了。
秋梦期全身都很痛,人也迷糊,她确定就是上一世她经历过,只是当时听到这里她就疼晕了过去。
她想现在应该是个梦,不知道为什么又梦到了那段打架的日子,就是这一次,她的秘密基地被人发现,这才被这几个小瘪三给暗算了,腹部被捅了一刀,流了很多血,差点就没命了。
秘密基地原本只有秋梦期一个人知道,而苏韵是在一次偶然中不小心闯进了这个地方,毫无疑问,泄露秘密基地的事,秋梦期认定就是苏韵干的,不然她当初也没那么恨她。
好在后面郝恬找来,把她送去了医院,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想到是个梦,秋梦期就
() 这么摊开四肢躺在地上,想就此昏过去,等醒来,梦也就醒了。
可就在她意识消失的前一秒,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学姐,你们快走吧,万一待会儿她醒来见到我们在一起就不好了。”
秋漫冷哼一声:“怎么,怕那个贱种看到了,不把你当好闺蜜好朋友?”
“你说,那贱种要是知道是你把这个地儿告诉了我们会是怎样的反应——”
“当然,还包括你把她是私生子传出去的这事,啧啧啧,她会恨死你吧,她现在有多讨厌苏韵,就会有多讨厌你!”
“学姐——你说好的,这事不说出去——”那声音十分窘迫,带着哀求。
“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认,又拿钱又能讨她欢心——啧,我看你也是贱,两个女的凑在一块,呸,真恶心!”
听到这里,秋梦期浑身发抖,明明是梦里,她却觉得腹部那里还是灼人的痛,这种痛一直蔓延到全身。
随着脚步声传来,一根棍子敲在了头上,她再次昏迷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噹噹噹的几声,点卯的头梆连敲了七下,秋梦期这才幽幽转醒来。
看着头顶的蚊帐和外头古朴的装饰,她知道这下梦是真的醒了。
春桃提着水壶已然在小门外等候,轻轻地敲着门槛唤道:“大人,可是醒了?”
秋梦期拥被坐起身,头很痛,才张口就忍不住咳了出来。
春桃听到,赶紧掀开帘子快步走进来。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哎呀这窗子昨晚上我走的时候明明关了的,什么时候又开了。”
说着赶紧转身先去关窗,再倒了一杯热水端到床边,“怕是着凉了,先喝点热水。”
水是刚刚烧好提过来,微微还有些烫手,秋梦期吹了吹,喝了一口,这才将第二声咳嗽给压下去。
“大人,今日要不先不去前头了,您最近天天往外头跑,大伙儿都知道您辛苦,就好好歇着吧。”
秋梦期嗯了一声同意了她的提议,靠在后边的枕头上,神色恹恹。
“大人,要不要找大夫开点药?”
秋梦期摇了摇头,她如今是女人的身份,一把脉就直接露馅,就算回春堂的张大夫跟她再熟她也不敢冒险。
除了老宋头。
秋梦期确定,老宋头见到自己第一眼就了然,更何况他话里有话,明显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女子身份。
“不用了,只是吹了点风,我喝点热水就好。”
春桃无奈,“我去熬点生姜水,大人您再躺会儿。”
秋梦期依言躺下,见她要走又问道:“昨夜卿韵回来了吗?”
见到春桃摇了摇头,她闭上眼睛,摆了摆手让她下去。
一个早上,秋梦期都没起床,就一直躺在床上。
晌午,柳月如和往常一样给她把菜端上来。
秋梦期勉强爬起来用饭,看着汤盅里乳白色的汤汁,道:“月如,往后就不需要
再给我熬汤了。”
柳月如抬起头,
有些紧张地看着她:“大人是不喜欢喝月如煮的汤吗?”
秋梦期看着她惶恐的眼神,
想起昨晚隐隐约约的梦境,感觉腹部又一下子火辣辣地痛了起来。
她不敢和对方确认身份,曾经好多次想过要是郝恬也一起过来,姐妹二人要如何征服这个世界云云,在这一刻这些话全都卡在了胸口,到达不了喉咙。
她记得,在那一次疯狂的跳伞中,当她临时宣布不带降落伞跳的时候,所有人都表示不敢相信,虽然搞极限运动的几乎都是不怕死的人,但像这样冒险的举动几乎是前无古人。
可号称疯子的这群人谁身上不是布满了冒险的因子,见她坚持,劝说无果后都纷纷表示支持。
而选择谁作为随行接应的同伴却是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因为整个行动中,压力最大的无疑就是那位接应的同伴。
很多人下意识地都不愿意接这个活,万一到时候没抓住她,她从万米高空坠落摔个粉身碎骨,对他们来说将是一辈子难以磨灭的噩梦。
这可是比他们自己没开伞摔死还更恐怖的事。
最后是郝恬站出来道:“我来吧。”
对于这位无比信任的伙伴,秋梦期报以的是会心一笑。
在出舱之前,飞机巨大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