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吧,空腹喝酒伤身子。”
声音一如既往带着冷清,可这样的“主动关心”,却让秋梦期原本忿忿毛躁的情绪在一瞬间门被拂过。
毕竟是对方先出口的,先说话就代表先低头先妥协,秋梦期心中终总算有了一种得逞的欢喜,可即便如此,天生傲娇加反骨的性子让她觉得面子上还是要装一装。
就喝一杯,秋梦期心中想着,怎么能她一开口自己就听她的话呢,多喝一杯表示是自己想停才停的下来,才不是因为她的劝阻。
于是一副没听见的表情,抬手又要饮一杯。
苏韵本来还想晾着这人一会儿,可见到秋梦期发了疯似的一上来就狂饮,终于没忍住,拉住了她的衣袖。
秋梦期没想到她会动手提醒自己,心中莫名有些激动。
鬼使神差地,台下的左手一翻扣住了对方轻扯衣袖的手腕,握在手中。
两个人谁也没有料到是这样变故,原本怄气半个多月都拉不下脸皮的两个人,此时却在案桌下握住了手。
秋梦期觉得心跳有些快,她只当自己之所以拉住对方的手是不让她继续阻止,但对方柔若无骨的手儿此时就躺在自己掌心里,像一根羽毛一样,刮过心底,痒痒的,带着一种无法言明的酥麻感。
她觉得自己魔怔了,轻咬着的舌尖想让自己脑子清醒一点,但又不舍得用力,或许是不舍得这种瘙痒的感觉就这么离开。
两个好朋友吵架了和好了牵着手了,也会像她这样别扭吗,更何况她和苏韵根本就算不上好朋友,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们是情敌。
她不敢看苏韵,却依旧扣着她的手,右手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脸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是染着红晕的脸颊和赤红的耳朵却出卖了她的心情。
谢正卿坐在对面,看不到她们这边案桌下的动作,但从两人的神情上来看,并非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毕竟也是过来人,眼前的这一对像是金童玉女一般,放在人群中都是闪闪发光的存在,彼此有意也是正常不过。
谢正卿笑道:“大人海量,苏姑娘体贴,饮酒忌空腹,咱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听说这里的招牌菜不错,都是海鲜,谢某这些年来一直住在中原地带,可从未吃过这般鲜美的鱼羹,昨日在隔壁吃了一餐,鲜到睡不着觉,今日一来把他们的招牌菜全点了,这会儿可馋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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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那边,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但刚刚那一番“互动”,在秋梦期看来,两人之间门二十几天的隔阂,似乎已经被瓦解了,这样的一种认知,让她隐隐有些兴奋,脸上笑意不断,眼睛闪闪的十分有神。
“大人真是年少有为又风采过人,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封乐的姑娘。”酒上头,谢正卿也忍不住连连赞叹,但一想到旁边坐着的如此绝美颜色的美娇娘,说不定还是秋大人的相好,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又补救一句道,“苏姑娘蕙质兰心容貌无双,和大人一起,实乃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按理说,两个人至少要有一人出来反驳这句话,只是苏韵低头夹菜,秋梦期安坐位置上笑意吟吟当做没听到最后那句话一般回道:“谢兄说笑了,我这面皮在京都的时候还差点引来了大祸,堂上文官武将纷纷要求我脱衣验明正身,当时就如同跑进狼群的一只羊,实在无力得很,最后还是圣上不忍心,才下了圣旨严禁拿本县的容貌做事,这
() 才省去了许多麻烦。”
谢正卿忙起身伏地,
“谢某失言,
还请大人责罚。”
“无妨,谢兄言重了,不过是感慨一番而已,倒不忌讳到那般地步,谢兄快坐下吃酒。”
谢正卿这才回坐,又自罚了一本,三人这才进入正题。
商议和谈判这个过程,角色就转换过来,苏韵说的多,秋梦期大部分时间门在听。
看着对方认真分析和谈判的认真劲儿,连脸颊便垂下来的一缕秀发让人移不开眼睛,精致的脸庞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柔媚,怪不得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秋梦期承认这句话就是真谛,
这段时间门以来和石盘村村民对接的都是她,包括肉桂香木等价格也都是她最了解,昨日谢正卿去了春熙路,看了部分收上来的货,十分满意,并对苏韵所提出的收购价格和分成也很认同。
于是三人爽快地签订了契约,往后一切都按照契书来操作。
然而因为苏韵的贱籍,秋梦期又是一方官员,是第三方的见证身份,最终还是用春桃的名义和谢家签的契书。
谢正卿忍不住多嘴道:“大人,苏姑娘这个身份还是得尽早去脱籍为妙,谢某也看得出来大人对苏姑娘多有倚重,一来以后行事也方便,二来以防有人拿她身份搞事就不好了。”
在谢正卿眼里,苏韵要是不脱籍,在其他官员眼里可就是块抢手的香饽饽,为官者多为贪财好色之徒,万一来个官职比秋梦期高的,直接把人要走根本就拦不住。
秋梦期迅速看了一眼苏韵后道:“如苏家柳家这样的官奴官妓,以我现在的官职没有办法操作,只能求助六品以上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