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给你,另外还要再添几样,晚点我重新写出来,同时需要安排工作作坊和人手。”
“你先把单子列出来,回头我直接在城门口贴上告示,让胡三带着春桃去收,至于价格,和药店收购的一样,其他的你看着定。”
“至于作坊,院子里东厢房和西厢房都空着,选东厢房来弄吧,等以后规模做大了,再去外头租个院子。”
“人手现在就只有大福、春桃和你,你先试着做一些小批量的,等销量起来了再大规模请人。”
目前也只能这样,苏韵点了点头:“还需要打造一些晾晒的架子和工具。”
“这事你看着办,”秋梦期道,“对了,我身上现在就只有一百五十银子了,五十两要留着我们日常的开支,所以只有一百两预算,你找个时间门先了解一下周边的物价,带
() 着大福一起,回来做个预算,之后开始就要着手准备,最迟下个星期我们要开始生产。”
苏韵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秋梦期想了想又道:“前堂有些政务我没办法搞明白,你可能还得要配合我处理一下,我原先想把小老——把你爹给留下来,但他性子太倔,我跟他合不来,主要是担心他看出我的身份,这才留的你,你以前各方面都挺行,县衙三班六房的事相信也能帮得上忙。”
其实主要是担心那小老儿见她啥都不会骂她草包。
苏韵闻言,心里有些激荡,能插手一个县份的管理,对她来说其实有不小的诱惑力,但仍迟疑道:“我眼下这个身份,是否合适去前堂?”
“我问过王伽,他说以前别的衙门也有过女师爷,届时你就以师爷身份待在我身边,但如今你们苏家整体获罪,已然落了贱籍的身份,对外就说是我丫鬟,不冠师爷之名只行师爷之事,不过这事往后说不定会有人拿来做文章,也只能等到那时再见招拆招,等将来有机会再想办法帮你脱籍。”
苏韵心里又是一阵怦怦跳,她问过父亲关于贱籍和脱籍的事情,当时苏学林告诉她,一般普通的奴籍如大户人家的下人奴婢,想要脱籍,只需和主家商量好去到县衙门就可脱籍,然而像他们这种因为被定罪而沦为贱籍的人家,算是官奴,需要六品及以上官员才能有资格为他们脱籍。
秋梦期只是个七品县令,她没有这个资格。
苏家和柳家这样的贱籍,发配到村子里去种地,种的也是官田,按人头一人要负责十亩地,种出来的粮食大多也是归官府所有,说来说去,比一般地主家的长工还惨,长工还有工钱有自由,不想干就走,但他们不行,地不能不种,人也不能离开封乐,只是比送去军营充军充妓好那么一丢丢。
苏家未来的日子还有的熬,苏韵想要把苏家拉出苦海,要么找到一个六品官员帮忙脱籍,要么将秋梦期培养成为一名六品官员,如果选择的是前一种方法,中间门的这个媒介还得是秋梦期。
苏韵已经可以意识到,她未来大抵是要跟秋梦期绑在一起了,而且她还不能得罪她,得哄着她才行,不然人家怎么会想办法帮苏家脱籍。
想到这里,苏韵瞬间门就调整了心态。
……
第一天早上,下属官吏们前来应卯,见到跟在秋梦期身后的女人,都瞪大了眼睛。
虽然有几个人去过大狱见过那群新来的犯人,但彼时牢房昏暗,那些女人衣衫褴褛披头散发,一个个狼狈不堪,哪里能看得出什么东西。
如今见到这样一个美人,个个都移不开眼睛。
“咱们整个封乐县,怕是没有这样的美人。”
“别说整个封乐县,就算是沥州,都不见得有。”
“这样的美人经过沥州,甘刺史却没有下手,想不通啊。”
“或许是跟咱们那天见到的一样,没有梳洗过,看不出来是这样的绝色。”
“不是说前太傅苏学林是甘德
寿的恩师吗,
或许是这层关系才没下手的吧。”
“那甘德寿是什么人,
怎么可能因为区区这点关系没放过美人。”
“如今人就在眼前了,秋大人还特意带在身边,难道是秋大人跟甘德寿讨来的?”
“要真是这样,这个秋大人还真有点本事。”
“咱们皮还是绷紧点吧,这不刚来,新官的三把火还没烧呢。”
“算了吧,一个嘴上无毛的小子,能烧什么火。”
“嘘——快别说了”
和往时一样,开个小会,大概介绍了一下苏韵的身份,说辞和她先前说的那样,不冠师爷之名只行师爷之事,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但一时间门也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本朝还真有女师爷的例子,而且还是州府衙门的师爷,大焱也没有律法规定不得聘请贱籍人员做师爷,毕竟人师爷只是佐治人员,是县太爷私下聘用的僚属,薪水是县太爷自己出的,无官衔职称,也不在朝廷体制之内,不吃朝廷俸禄,他们有啥可操心的。
回了各自办公厢房,秋梦期叫来胡三,让他在房里多加了一副桌椅,往后苏韵跟着她,就在这儿办公。
只是两人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外面传来“咚咚咚”的声音。
秋梦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