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花看着小夫妻俩怪可怜的,忍不住道:“老五啊,你要是心疼你媳妇,明儿个就搬我那去住。”
夫妻二人抬起头看向她。
“刚才那畜牲胡说八道,都被邻居们听去了,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你俩。”
钱五也担心,白天自己出去干活,到晚上才回来,放他们娘家在家实在是放心不下。
清云:“婶子,我不怕编排,左右掉不下一块肉,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
“傻闺女,咱们自然是不怕他们胡说八道,可是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总让人这么背后嘀咕谁心里能好受?再说还有孩子呢。”
如果是清云自己她也就忍了,安安是她的命,以后孩子大了懂事了,被人嘲笑怎么办?只是这么非亲非故的住过去,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刘翠花看出两人为难:“你俩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一个月给婶子二两银子房钱,也不算白住。”
“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幺儿赶马车过来搬东西,你们跟房东商量商量把房子退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齐齐给刘翠花跪下。
刘翠花吓一跳“这是干嘛呀!快起来!”
“谢谢婶子!”
刘灵芝拉起钱五轻锤了一拳:“咱们哥们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当初若不是为了救他和二掌柜的,钱五也不能落下这一身病根。
回到家刘翠花把这事跟刘老汉念叨了一下,老爷子也气的够呛。
“咋没让小丫叫我过去?反了他们了!”
刘翠花扑哧一笑:“瞅把你能的,快给我捏捏腰,那王八蛋推了我一下,这身老骨头差点没摔散了。”
刘老汉赶紧帮她捏了捏。“再有这种事你也别往前凑合了,万一真摔坏了怎么办?快六十的人了,还当自己年轻呢?”
“那我也不能看着云娘挨欺负啊。”
刘老汉闷声闷气的嗯了一声,心里偷着心疼自己的老婆子呢。
*
徐渊下值在门口等了半天才等到灵芝哥赶着车过来。
“今年怎么来的这么晚?”徐渊拉着刘灵芝的手上了车。
“钱五家出了点事。”
刘灵芝把今天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徐渊皱眉:“那人在哪呢?要不要报官把他抓起来?”他好歹也是个六品的官员,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不用,人被我打了一顿,估计没胆子再来找茬了。不过清云的身份被街坊邻居知道了有些为难。”
“要不让他们两口子搬过来住?反正咱家宽敞住的开,咱们平日不在家,有他们在还能跟爹娘做个伴。”
刘灵芝呲牙一笑:“我跟娘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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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刘灵芝赶着马车去接钱五两口子。
夫妻二人也没有多少行李,一趟就接了回去。就是退租的时候遇上了点麻烦。
过年时钱五交了半年的房租,现在才二月,还有四五个月的租金呢,房东不想退给他们。
在院子里挑挑拣拣,说他们住坏了窗子,又说弄脏了井水,最后还提起昨日的事,嘴里不干不净的。钱五一听就火了,冲上去就要打他。
房东吓得抓起门口的木棒道:“你们干那腌臜事还不让人说了?”
钱五怒道:“我们干什么了?!”
“租我的房子开暗窑子,以后我还怎么租给别人?”原来昨天那事被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竟然传成清云是个暗娼,在家里接待客人因为银子起了争执……
刘灵芝一听气的差点骂了街,死不死啊,缺多大德往外传这种话,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幸好提前让他们两口子搬出来,不然以后不知还有多少麻烦事呢!
最后房东只退了一半的银子,钱五也懒得跟他扯皮,带着老婆孩子上了马车。
临走时房东还骂骂咧咧,拿眼睛上下瞟云娘,刘灵芝上去给了他一脚:“赶紧滚,再敢出去胡说八道,老娘腿给你踹折!”
清云抱着儿子坐在车上,看着一身女装打扮的刘灵芝忍不住笑出声,这姐们能处有事真上啊。
过了三月,边关传来一个不辨真伪的好消息,金国的刚继位不久的可汗因病去世了,享年才二十八岁。听说他是外出打猎,屁|股不小心中了一箭,伤口总也好不了,最后得了热病身亡。
可汗有四个兄弟和一个九岁的儿子,因为抢夺皇位打成一团,根本无暇顾及大盛。
消息传过来时可把满朝文武高兴坏了,太傅李临漳更是重重的舒了口气,重华帝年幼威严不足,真怕一但打起来控制不住朝堂,到时候内忧外患大盛恐怕危矣。
然而谁也不知道,金国可汗屁|股上的箭是盛国一个土匪射的,这一箭解了大盛十年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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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芽两口子是三月底回来的,带回来个不好的消息,杨氏病了而且病得很重,恐怕没有多少时日了。
刘翠花一听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黑瘫坐在炕上不省人事。
刘老汉吓得赶紧扶着她掐人中,过来半天才缓过这口气。
刘翠花说啥都要回去看一眼老嫂子,刘老汉拗不过她急忙收拾东西准备回老家。
徐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