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纸纸忙将手机盖上,使眼色给小助理。
小助理操着气声道:“虞姐,你手机关机了,孟老师联系不上你,他助理就找上了我——”
虞纸纸收起胸口那翻涌不断的尴尬劲,复又看向手机。
“找我什么事呀?”
对方背影应该是化妆间,后边时不时有工作人员拿着服装走来走去,虞纸纸甚至听到了助理小熬拍马屁的声音。
“圳哥,这里头肯定有误会,虞姐和周权压根没可能,这两人磁场不对付好伐,比心是意外,你俩才是绝配…”
孟之圳看着虞纸纸,眼神从未有过的锐利。
虞纸纸硬着头皮对视。
孟之圳淡淡道:“电影一定定档国庆上映,接下来的两个月宣传要跟上,有综艺节目组联系上我,想请你一道上节目配合宣传,想问问你有空吗?”
“找我上节目?”
虞纸纸楞了下:“这事熊导知道吗?”
电影是熊导的,合该联系熊导,怎么越过熊导去找鹅子?
孟之圳轻笑一声,笑容意味深长。
“他拒绝了,节目组的人只能重新联系我,到时候不带剧组其他人上,就我们俩。”
顿了下,孟之圳脸往屏幕这凑近了些,笑得勾人。
“要来吗?去我就派小熬来接你,咱俩直接去录综艺。”
虞纸纸心口跳得飞快,挠挠头,想拒绝,但看到鹅子那真诚的邀约笑容,她一时不忍心将‘不去’两个字吐出来。
毕竟鹅子都把价值不菲的传家宝送给她了,如果这点小忙都不帮,说不过去。
答应过后,孟之圳紧绷的后背松懈下来,身子往后躺,大马金刀地坐在那。
虞纸纸以为就这么结束了,谁知孟之圳突然来了句。
“不答应我,却可以和周权是吗?”
听到这么直白的质问,虞纸纸后背猛地蹿上一层细密的热汗。
“别瞎说。”
虞纸纸连连摆手:“他的电影说不定也要在国庆上映,我这不是提前训练他和观众们打招呼嘛,可以给首映礼增加点热度,毕竟他好几年没拍电影了是吧?”
得到答案的孟子嘴角微勾,笑意盎然。
“纸纸。”他喊。
“怎么了?”虞纸纸被盯看着头皮发麻。
鹅子的笑太勾人了!!
她此刻莫名体会到了古代某些昏君的快乐。
真的不能怪昏君。
美色当前,谁能hold的住?
孟之圳:“我也有五年没拍电影。”
“是啊,我知道呀。”
沉迷在男色中无法自拔的虞纸纸晕乎乎地接茬。
孟之圳将声音放轻,呼吸声宛若环绕在虞纸纸身侧,温热而又缠绵。
“你不打算和我提前训练一下吗?”
虞纸纸哑然。
心道你还需要训练?
你特么会撩的很好嘛。
这几天的路演她都有看。
鹅子在现场游刃有余,粉丝都夸上天去了,有人为了去现场看鹅子,愣是将通告附近的酒店价格吵到了一万七一晚,就这还供不应求呢。
没等虞纸纸回答,孟之圳自顾自地说:“我和周权之间比较了五年之久,十一黄金周两人都带着电影回归大屏幕,纸纸,你是我们俩的经纪人,只陪他训练,把我撂下会不会太厚此薄彼?”
“哪有?!”
虞纸纸立马辩解:“我对你们一视同仁!”
周权是她的鱼崽,鹅子是恩人的后代,当然不能区别对待。
“既然如此,下次见面你也教下我?”孟之圳笑说。
虞纸纸滋着牙点头。
挂断电话后越想越后悔。
鹅子对她的心思昭然若揭,她这么一同意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心烦意乱地来到楼上,一进门虞纸纸就看到了摆在书桌上的那个显眼黄花梨箱子。
打开箱子,里面的衣袍颜色青翠欲滴,恍惚间让人以为千年前的那个年轻儒雅的官员此刻就站在她面前。
周围洪浪淘淘,男人无畏地领着百姓们在洪水中抢救农田和房屋。
虞纸纸在梦里一直看不清男人的长相,就连声音都飘忽的很。
伸出手想去触摸,眼前的一切瞬息万变。
时光急速的飞逝,虞纸纸站在边缘处目睹了千年前洪涝之后发生的种种事。
和梦里一样,她的河神庙得以重建,香火旺盛,座下的鱼崽泥塑吸收了她的香火气后一个个得以投胎。
人类的寿命有限,她有心想谢谢男人,于是将泥塑的鱼扣钥匙放在了男人的府邸门外。
那一带的百姓信奉河神,自然清楚这些钥匙能召唤出身为河神的她。
放下钥匙后,她在河边等呀等,然而迟迟未等到男人的到来。
她前去男人的府邸探望,却被告知男人早已奉旨回京任职。
男人抗洪有功,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虞姐。”
小桃的一声叫喊打断了虞纸纸的思绪,面前的画面顷刻荡然无存。
低头一看,她手中正捧着恩人那件翠绿的衣袍。
“哇,这衣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