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因此他很轻易地就从对方滴在外边的血中嗅到了奇妙的东西。
毫无疑问是稀血。除了稀血以外,“她”的血里面还有一些很奇怪的东西。
一些富有生命力的,和一些吸食生命力的东西。
相互矛盾的两样东西……
好奇怪。
几个人在夜色当中奔跑。从小山村直接跑到了街上。这个点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剩下的一些都靠在铺子边上昏昏欲睡。
医生医生医生医生!
哪里有医馆?!!
总是这样子。
不想要的东西满大街都是,想要了又哪里都没有。
山村贞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掉光了。
好想把这群人丢在地上直接扔掉!!
一个穿着黑色西服,带着白色礼帽的男人从没有人烟的小路里走过。他低着头,然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猗窝座脑中警铃作响。
他之前好像就是从这个地方刚刚离开……
“啊!”山村贞叫出了声,“你不是敷屋政江吗?医生医生医生!!”
真是太好运了,居然在这里见到对方……
山村贞见过一次敷屋政江。在他某次来紫藤家寻找他那失踪的老爸的时候,他见到了那名医生。
黑色的头发,惨白的皮肤,梅红色的眼睛……看上去是个非常容易引起女人关注的美男子。
山村贞第一次见到敷屋政江的时候,就觉得对方一定是个有许多女人追求的家伙。毕竟现在的女人们只要男方脸好看就行了……
鬼舞辻无惨在听到[敷屋政江]这个名字的时候抬起了眼。
梅红色的眼珠在夜色里显出一股诡异来。
他看见了好几个人。
一个是刚刚告别自己离去的、很好用的下属。
一个是好像见过但是又没什么印象的,感觉像是鬼杀队成员的家伙。
一个是混到的丑陋男人。
一个是气息紊乱的婴儿。
还有一个……嗯?
嗯嗯嗯?
他真的很想当做没有听见走掉。
但是山村贞一把拦住了他的路,他说:“全部都交给你了!”
平生头一次被一个人类指手画脚。
杀掉他……应该现在就杀掉他……
反正这个地方没有别人。
但是……
他看了看猗窝座背上的紫藤日轮,心里飙过一千个想法。但是千言万语通通化作了一句话——
“跟我来。”
猗窝座觉得自己的主人被人调包了。
嗯……但是对方身上的气息又强烈证明这对方是「鬼舞辻无惨」这一点。
毫无疑问,他就是那位大人。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猗窝座不敢吭声地背着日轮走在鬼舞辻无惨背后,越走他心里不对味。
还好他是个很少讲话的人,心思也很少。
心里的想法也渐渐地消失了。
鬼舞辻无惨作为所有鬼的源头,不仅可以得知所有鬼身处何地,还能够读出他视线内的鬼的想法。
所有的不法心思都会无所遁形。
但是好在,猗窝座是个想法很少的人。
众人步行到了一家医馆前面。
但是那里已经站了一个人。
那是个有着白色短发,头发遮住了一只眼睛,穿着深灰色大衣的男人。
“晚上好啊。”对方打了打招呼。
“我是银古。”
“是闻到了「虫」的味道而来的。”
对方如是介绍了自己。
奇怪的家伙们越来越多了。
那个奇怪的陌生男人——虫师银古仅露出在外面的那只眼睛落在了日轮身上。
“那个,不是,青色彼岸花吗?”
一语惊到了在场的鬼。
“你在说什么?”
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冲动,一些话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了。
你在说什么?
什么东西……青色彼岸花?
“青色彼岸花。”银古重复道,“这儿。”他伸出手指,指了指……日轮衣服上的那摊血。
血里面,有几个青色的小光点。
“哈?不是春、春回吗?”山村贞想了好一会儿,才把这个名字从记忆深处挖了出来。
“这个才是春回。”银古指了指一小个绿色的影子。
“进去再说。”鬼舞辻无惨沉声道。
因为他再不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那股兴奋之意就要随着笑声出来了。
一千年了,他才从别的人口中得到了这个名字。
等等……先听听他怎么说。
他可不想要空欢喜一场啊。
猗窝座的头低的更下面了。
他身体里的那些属于无惨的细胞,正在躁动,正在狂喜。
巨大的喜悦袭击了他。
同一时间,那些得到无惨许多血液的鬼们,也感受到了这样的情绪。
喜悦。
喜悦。
喜悦。
从未见过那位大人有过这样的情绪。
他们更加惶恐不安,更加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