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赵振山与顾茵茵共乘一骑,恩恩爱爱、有说有笑回到军营时,被晾了良久的银川郡主正坐在帐篷门口,翘首企盼着呢。
盯着赵振山圈在顾茵茵细腰上的手臂,银川郡主眼神里强烈的嫉妒,嘴唇都酸得抿紧变了形。
“不要脸,自己的马不坐,偏要挤到男人怀里坐!”银川郡主瞥见两人身后还跟着一匹空马,阴阳怪气飙出口。
赵振山和顾茵茵都是习武之人,耳力非凡,哪有听不见的?
顾茵茵涵养好,假装耳聋。
赵振山则双臂迅速抽离了娇妻小腰。
顾茵茵心头一凛。
银川郡主嘴角得意上翘。
不想,下一刻,却见赵振山双手捧上了顾茵茵面庞,对着娇妻红艳艳的小嘴……就是一个索吻。
“胡闹。”顾茵茵好不容易躲开,臊得声音都发嗲。
“谁胡闹呀?你再不许任性,一声不吭就跑了,害得为夫为了捉你回来,险些跑断……腿。”赵振山意有所指地扫了眼自己伤口崩裂、不断渗血的大腿。
大腿哪里是捉她跑断的?那血明明是……
林子里激烈的一幕在顾茵茵脑海里闪过,好吧,若她不跑,也确实不会发生林子里那一幕。
反应过来男人话里所指,顾茵茵羞涩地捶了男人肩头一下,再娇嗔地补了男人一眼,耳根子可是彻彻底底红透了。
赵振山素来大嗓门,**的话也故意不往小里说,直直灌了银川郡主满耳朵,险些没把她酸死!
赵玉珠在自己营帐里听到爹爹的大嗓门,知道爹爹把娘亲给寻回来了,兴奋得撩开帐帘要冲出去,不料,刚钻出小脑袋,就望见爹娘在马背上公然打情骂俏的画面。
赵玉珠:……
闪电般,给重新臊回了帐篷里。
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加速跳。
“别看爹娘三十好几了,秀恩爱起来,丝毫不输小年轻呀。”
突然,赵玉珠又想起来什么,悄悄把帐帘掀开一条缝,定睛望去,哦豁,银川郡主那眼神嫉妒得简直要发狂,瞧瞧那颤抖的手指,给她一块帕子,怕是能当场撕成无数块碎片吧?
啧啧,酸死她!
“银川郡主,本将军有话跟你谈,请进。”赵振山跳下马背,温柔地拍了拍妻子手背,示意她先去女儿帐篷里休憩一会,自己则对银川郡主客客气气做了个请的手势。
银川郡主眼里迸射出欢喜,知道赵振山撇开顾茵茵,是要单独与她商谈“平妻”之事,旋即,坐着轮椅满怀期待地进入帐篷。
“振山哥哥……”银川郡主嗓音甜润,眸光也晶亮。
却见赵振山凑近了,一把扯下她脸上遮丑的面纱,凝视她破相的脸半晌,随后从顾茵茵的梳妆台上寻了块小圆镜,丢给她。
赵振山毫不客气道:“银川郡主,您如今这副尊容,怕是不敢照镜子了吧?”
银川郡主面部线条一抖。
赵振山继续:“银川郡主,曾经您面容姣好时,都入不了我赵振山的眼,如今这副鬼模样就更别肖想了。请您自重,好好寻个宅子,把自己藏起来,莫再出来丢人现眼,平白无故吓坏了我的眼。”
“我会夜里做噩梦的。”
银川郡主面部肌肉狠狠颤抖。
第一次见识到,赵振山的嘴……居然这么毒!
明知她破了相心头针扎似的难过,还故意往她心窝子里再狠狠捅上一刀!
气得银川郡主险些一口老血喷出。
呵,捅上这样一刀算什么,接下来,只见赵振山讥讽道:“银川郡主,你可知,比起你不堪的外貌,本将军更恶心你肮脏的内心。二十年前,你还只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就能黑心肠地给一个初次见面的小庶女下那样烈性的药……”
此言一出,银川郡主激动非常:“你……你居然知道……”是她干的?
当年的篝火晚宴上,银川郡主见赵振山频频在人群里寻找小庶女的身影,一旦偶遇,少年将军又红着脸别开头,那一夜她嫉妒到不行。
索性,下药毁了小庶女,还让人恶毒地丢进了鞑靼三王子的床上。
可她怎么都没料到,第二日清晨,睡在鞑靼三王子被窝里的人变成了她自己。而小庶女则在少年将军身下喘息了一夜。
赵振山又道:“虽说你黑心肠,但本将军也不得不承认,若非你给茵茵下了药,我和她怕是也没那个缘分结为夫妻。”
当年的赵振山是大将军府的独子,身份贵重,顾茵茵乃寻常武将家的庶女,身份悬殊,压根过不了他爹娘那一关。
若非一夜**,有了夫妻之实,哪怕赵振山绝食相逼,他固执、看重门第的爹娘也绝不会松口。
如此一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怕是得感激银川郡主的成全。
闻言,轮椅上坐着的银川郡主,激动得手指攥紧扶手,面部表情扭曲:“是我?竟是我成全了你们?”
怎么会?
怎么会!
赵振山又道:“至于你那夜为何也中了药,呵,是你用剩下的酒水,被鞑靼三王子拿去,给你敬了杯酒。原本你父王疼爱你至极,哪怕鞑靼三王子中意你,也是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