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事堂大殿。
谭信林两眼望天,趾高气扬,昂然而入外事堂大殿第一层大堂,见办事弟子面无表情的端坐在大门附近的灵玉桌后面,竟不过来跟他见礼,心中震怒,对那弟子招了一下小手,沉声道:“赵守礼,你过来!”
那个叫“赵守礼”的办事弟子闻言,慢吞吞地站立起来,走到谭信林面前,行了一个修士礼,讶然道:“不知师叔有何见教?”
谭信林冷笑道:“赵守礼,你不知道本师叔是谁吗?!”
赵守礼摇了摇头,茫然道:“抱歉。不知道。不认识。”
谭信林冷冷一哼,厉声道:“听着!本师叔乃是新任外事堂管事长老谭信林!今日第一天来外事堂就任。自今以后,本师叔便是你们这些人的顶头上司!明白了么?”
赵守礼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道:“请恕在下孤陋寡闻。不是师叔你自己说起,在下都不知道外事堂管事长老已经易人了。”
谭信林心中不悦,满脸鄙夷地翻了赵守礼一眼,鼻子里冷冷一哼,吩咐道:“赵守礼!快去给本管事长老师叔打开办公房大门!另外,通知侯富贵、聂重珍、王猛等几位当值长老,马上到本管事长老师叔的办公房来报到,开个短开会!本本管事长老师叔有要事项要当众宣布!”
赵守礼应了声是,帮谭信林打开一层一间办公房大门,然后告辞出来,又给当值的几位结丹境长老发了传音符。
谭信林踌躇满志的步入办公房,来到灵玉桌后面的一张宽大皮椅前,一屁股重重坐下,接着又摇头摆尾的在宽大皮椅上磨了几磨,晃了几晃,好像很扎实的样子,大感满意,又在灵玉桌上的按钮上重重按了一按。
片刻后,赵守礼进来了,拱手问道:“不知管事长老师叔有何见教?”
谭信林面孔一板,申斥道:“赵守礼!还不快给本管事长老师叔献上香茗?太没眼力了,你是怎么当差的?难道每一件事情,都需要本管事长老师叔亲自吩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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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守礼连忙道:“很抱歉,谭管事长老师叔!烹茗上茶,那是外门弟子应尽的责任。在下是办事弟子。没有这个责任的。今日当值的是外门弟子小丁。他不知谭管事长老师叔你来得如此之早,现在还没有赶到呢!”
“混账东西!”
谭信林面色愠怒的在灵玉桌上重重一拍,差点将灵玉桌拍个粉碎,瞪起眼珠子吼道,“外门弟子小丁当值?好!好!好啊!不知小丁这厮有何倚仗,竟敢不将本管事长老师祖放在眼里!等他到来的时候,你吩咐他,让他跪着来见本管事长老师祖!”
赵守礼只是站立在那里不动,默不作声。
谭信林恼怒地看了赵守礼一眼,问道:“赵守礼!王猛他们几人,怎么现在还没有过来吗?本管事长老师叔都吩咐半天了,怎地他们几人这般托大,竟敢不来本管事长老师叔办公房报到吗!”
赵守礼沉吟了一下,回道:“回禀谭管事长老师叔!聂师叔、侯师叔和王师叔等几位长老师叔,刚刚出外差回来,都在撰写结案报告。半个月内,不必来外事堂当值的。”
谭信林怪眼一翻,怒道:“他们不必来外事堂当值?谁规定的?这个规定,从此以后作废!你给本管事长老师叔告诉他们,让他们立刻马上过来!否则,本管事长老师叔将依照门规,严厉处罚他们!”
赵守礼应了声是,就离开了。
谭信林满意地仰躺在宽大皮椅上,脸上洋溢着兴奋,将一双脚架到灵玉桌上,好像踌躇满志的样子。
然而,他的新规矩已经宣布了半响了,还是不见那几位当值长老过来给他报到。倒是那个外门弟子小丁,竟然真的跪着进来,给他献上一盏香茗,然后跪请谭管事长老师祖处罚。
谭信林一点都不客气,立刻怒气冲冲的走过来,左右开弓,狠狠甩了小丁七八个嘴巴子,打得小丁脸蛋肿胀乌黑,口中鲜血直流,才厉声喝道:“小丁!你区区一个外门弟子,竟敢不将本管事长老师祖放在眼里,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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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下次再敢如此,重责不饶!滚!”
小丁满目含泪的跪着出去了。
谭信林满面戾气,竟觉得还不解恨,抓起盛香茗的盖碗,狠狠摔在地上,“哗啦”一声,盖碗应声粉碎。
外门当值的小丁听到响动,吓得脸色煞白,又不敢不过来办事,连忙跪着进来,将摔碎的盖碗清扫出去。
“哗啦”
谭信林又将几个灵玉盒摔在地上,那几个灵玉盒应声粉碎,小丁大气不敢出,跪着过来,将碎玉清扫出去……
就在谭信林大发脾气,乱砸东西的时候。
王猛刚刚突破虚神境第二层境界,又花了一天时间将修为稳固下来,出了清溪山,化为一道青虹往河口镇方向飞驰而去。
到了河口镇,王猛没有去找地头蛇叶敬或者城主府城主叶重,而是去了城主府下辖的“房舍交易所”,打算在河口镇城郊附近购置一片庄院,作为居家之地。
河口镇是一座人口千万的大都市,王猛进入河口镇“房舍交易所”的时候,发现里面聚集了不少人,都在讨价还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