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花容貌秀美,若是他打扮成汉子模样反而会更加古怪,倒是打扮成妇人的样子跟顺眼一些,可他终究是男儿身,无论是声音还是脖子上的喉结都是掩盖不了的。
很多热都觉得高飞花怪异,哪怕是以为他身边的下人多而不敢直视,可那些从细微之处所体现出来的动作还是能十分明显的看出来。
“若是以前也就罢了,偏偏是从上坡村出来。”高飞花便叹气道。
以前他见到的经历的所有人都是如此,他早就习惯了,也不会放在心上,可现在他已经经历了上坡村的好,再出来遇上这些人,他便觉得哪儿哪儿都不痛快起来。
“走人少的小道就是。”颜爻卿道,“咱们带的干粮就够吃的,干脆走小道就是了,而且路还近便。”
虽然颜爻卿早就说过不必去在意其他人的感受,可高飞花毕竟还没有超凡脱俗到只在意自己的程度,他终究还是生活在这样的大环境中,哪怕是他真的不去在意,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也会逐渐渗透,总会让他十分明确的察觉到那些人对他与对其他人的不同。
跳不出这样的环境,也永远都不可能跳出去,只能忍受。
不过至少走小道可以暂时逃离一会子。
“这边的小道十分偏僻,一般人不是逼急了根本不敢走,因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出现意外。”颜爻卿笑眯眯道,“自古以来都是财帛动人心,怀揣金银的人走在官道上不会有人打主意,但如果自个儿单独走这样的小道,就难保不会有人打主意了……”
“黄四郎,你说这究竟是走小道的人有错,还是那趁机打主意的人有错?”
毕竟如果怀揣金银的热不走小道的话,那曾经趁机打主意的人说不定也不会有那样的想法。
黄四郎还真的认真的想了一下,“心生歹意的人不对,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不应该心生歹意。”
“你说得对。”颜爻卿嘴上这么说着,可并没有很赞同,“你说这话一看就是从书上看的,你有没有想过一些穷苦人家,他们如果看到一个穿金戴玉的人单独走在这样的小道上,他们即便是动手也不会被人发现,那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动手?而如果他们不动手的话,他们就全都会死,是活生生饿死的那种!”
“我不知道。”黄四郎老实道,“我觉得他们都没有错。”
走哪条路是每个人的自由,走小道也不会有错,而如果真到了快要活生生饿死的地步,那任何礼仪道德恐怕就都不会再起作用了。
“是啊,他们都没有错,那错的是谁呢?”颜爻卿扭头盯着黄四郎看。
黄四郎一下子就悟了,“错的是穷,是造成穷的人,亦或是老天。”
如果不是穷的快要饿死的话,谁又会去动手闹出人命呢?
“恩。”颜爻卿笑眯眯的点头,觉得黄四郎很是孺子可教。
只是当前面忽然出现一群人的时候,颜爻卿就笑不出来了,他甚至是暗骂了好几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些个人是怎么来的?看着不像是花莲县的人……”
眼前忽然冒出来的人看上去都是一身匪气,个个强壮,手中拎着沉重的□□,一个个的都骑着高头大马,为首的脸上有一道很明显的疤,看上去最为凶恶。
黄四郎瞬间走到颜爻卿前面,把他拦在身后,低声道,“老五,这些人都是见过血的,等会子你往回跑,往林子里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带上咬狗,跑不动就叫他背着你。”
“你咋办?”颜爻卿问。
“我会想法子脱身。”黄四郎早就想好了,他一个人的话总能想法子逃,但如果要顾着颜爻卿的话,怕是他们两个人都逃不了。
面对这群不速之客,必须得速战速决才行,拖得越久就越危险。
旁边高飞花低声道:“都是外县的,看样子应该都是老手,不用留活口,能杀多少杀多少,省的他们再祸害人。”
“主子。”咬狗赶忙把身上的包袱放在地上,“我背你走。”
咬狗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变成这样,虽然他不再弱不禁风,不会再让汉子见了他就想欺负他,但是他现在能帮上燕洵,不再是累赘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们的目的可能不是劫财,而是为了黄四郎?”颜爻卿忽然低声道,“我们现在看上去课都不像是有钱人,也不像是有很多银子的人,再说了,既然他们都是外县来的,那定然也不会知道我现在做的菌菇酱生意。”
“他们看上去又不像是临时起意来花莲县,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这些土匪,是有人请来的。”
不管是谁请这些土匪来,在场的无论是颜爻卿还是高飞花,其实都没有这样的价值,只有黄四郎不一样。
“是谁!”黄四郎咬牙,他才跟颜爻卿说了要在一起试试,才觉得自己的身份是累赘,结果现在就招来祸患,这样的话颜爻卿是不是会很嫌弃他?
黄四郎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冲上去把这些所有人都解决。
偏偏颜爻卿上前一步,“你们都别轻举妄动,现在冲上去也是送死,且让我问问他们……”
骑着马的钱到手就看到这些人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都说了什么,结果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