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蔺以泽真的开始脱衣服,沈诣修忙闭上了眼睛。
虽然说见过不少次了,但都不是蔺以泽主动宽衣解带的。美人轻解罗裳……呃亵.衣的情景格外勾.引人。虽然闭上了眼,但脑子里蔺以泽脱衣服的画面挥之不去——
还是得看看……不看谁知道蔺师弟身上的伤是不是痊愈?
思及此,沈诣修又将眼睛睁开来。
目光大剌剌地落在蔺以泽的身上。
黑发青年神情镇定,薄唇紧抿,眼睛仔细盯着半身赤.裸的美人,只不过耳朵尖却一片绯红。
蔺以泽忍不住弯唇道,“师兄验得如何?”
沈诣修沉稳地“嗯”了一声,感叹道:“这伤疤好的真白。”
“真白?”
蔺以泽歪头,看着一脸深沉盯着自己看的黑发青年,眼里带了点细碎的笑意。
沈诣修终于从满脑子洁白的胸.脯以及那一点绛红中反应过来,脸蛋“噌——”地一下爆红,他目光闪烁、磕磕巴巴地解释:“我是说这伤疤好得真快……口、口误了,你快点穿好衣服。”
蔺以泽弯眸嗯了一声,然后便又将自己的衣衫系了回去。
尽管很想继续逗逗黑发青年,但是刚才的雷劫声势浩大,想必不一会儿便该有人上门询问情况了。
穿好衣裳,蔺以泽转身把床上沉睡的小麟儿抱起,交给沈诣修。
“师兄,你是它的主人,让它待在你的身边,会比待在我的身边伤势好得快些。”
沈诣修闻言,接过麒麟,抱在怀里。
麒麟本就是天地孕育而生的上古瑞兽,和天地有联系,从某种意义上与天地乃是一体,因此那场恐怖无比的雷劫并没有伤害到它。
已经好多日没有见过小麟儿了。
上一次见面,还是自己与它生气,将它扔下云端,当时它一边掉落下去,还满脸不可置信地骂自己“狗男人”。
又嚣张又傲娇。
如今蔫哒哒的,缩在怀里小小的一团,眼睛紧闭着,皮毛也没有了往日的光泽,看上去无比可怜。
当儿子宠了这么多日子,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沈诣修满眼心疼地碰了碰它断掉的小角,然后才将它收回识海深处,妥善安置好。
这时,院内
传来了动静,两道熟悉的气息进到了院中。
“怎么回事,谁在他们院里渡劫么?”
沈诣修听出了这是程郁的声音,两人收拾了一番衣裳,起身走出去。
此时院中,程郁正一脸担忧地和旁边的清尘子交谈,跟在程郁身后的,是被沈诣修丢掉的白雕。
看见沈诣修出来,白雕“汪”地一声就哭了出来,也忘记了沈诣修说过的不许他在有旁人的时候说人话,支棱着两只腿扑到黑发青年的怀里,哭着喊道:“刚才好多的雷砸在白白的身上,幸好白白飞得快躲开了,白白一个人在外面好怕,还以为爸爸不要我了!”
沈诣修这才注意到,白雕身上的羽毛焦了不少,不由得有些抱歉。
“对不起,爸爸不是故意的。”
白雕用翅膀抹抹眼泪,亦步亦趋地跟在沈诣修的身后。
“师尊,师叔。”
蔺以泽率先开口向院中二位长者喊道。
程郁与清尘子这才从白雕口吐人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并没有过多的去询问关于沈诣修骑宠为何如此会说人言,逼问沈诣修的机缘,而是上前紧张又关切地打量二人。
随后清尘子发现了蔺以泽身上的变化,震惊道:“怎么回事,方才的雷劫是……以泽突破了?”
不止突破了,身上的伤势也痊愈,一改往日病恹恹的模样。
清尘子惊喜道:“以泽你的身体,痊愈了?”
蔺以泽点头,垂眸道:“让师尊担心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程郁的目光望着两人,震惊地问道。
蔺以泽本来是不行了,所以他才传音让沈诣修回来见他最后一面,怎么一下子情况就两极反转了呢?
见清尘子与自家师尊盯着完好无损的蔺以泽,都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于是沈诣修道:“师尊,蔺师弟的精魄一直在我这里,只不过因为之前我的身体险些被灵力撑爆,他便将本命精魄寄存到了我这里……现在我还给他,所以他才痊愈。”
沈诣修简单地解释了一番当初在云上城发生的事,程郁这才恍然大悟。
——看来以泽心系自家徒弟已久了啊。
“那你没事吧?”程郁话头一转,目光重新落到沈诣修的身上,“你的身体没有大碍吧……”
“我没事师尊,蔺师弟替我找到了能彻底根治我身体异样的法器,现在的我不会再有爆体而亡的危机了。”
几人在院中说了一会儿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捋了一遍。
看着站在院中站着的两个青年,清尘子突然说道:“以泽,你离开前,你师叔与师兄曾来主峰询问一事,考虑到你的想法,我虽然心中同意,但当时并没有立即应允,现在为师想要询问一下——你是否愿意与你沈师兄结成合籍道侣?”
两个青年,一个芝兰玉树,一个貌美如花。
看上去煞是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