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
系统:“要退出吗?”
楚听乌:“不要。”
系统:“?”
楚听乌笑笑:“我其实并不讨厌这段时间学到的知识。”
如果不喜欢,她早就退出了。
实际上,她对生物感兴趣,因为自己身上的变化,她觉得研究生物本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她对物理也感兴趣,因为在拆装系统给出的图纸时,她总觉得自己似乎能窥到前沿技术的一角,而现在的技术已经如此成熟了,系统那些不能拿出来的技术又会是什么样呢?
她对信息技术也很好奇,毕竟身边就有着最强的“信息技术”,每一点了解都会让楚听乌觉得这些知识是如此的繁杂又美妙,那是一个新的世界。
——但她对做题没什么兴趣。
做题,做题当然是有用的,是巩固知识的办法之一。
但是在做大量的背诵题时,楚听乌总觉得自己不是一只……不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台不断被输入试题答案的机器,再把答案精准地吐出来,她就是个完美的机器了。
“我想要学那些知识,”楚听乌说,“但我不想参加竞赛了。”
第二天,她也是这么对那名老师说的。
老师姓石,听到这话时瞪大眼睛,又看了眼楚听乌空空如也的分科意向表:“你的意思是,你晚自习要继续跟着预科班学习,但不报名竞赛也不写作业,是吗?”
当老师这么多年了,叛逆的孩子石老师也不是没见过,但楚听乌这样的要求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有的孩子头脑聪明,但并不想卷竞赛,因为他们轻轻松松也能上好大学,没必要去挤独木桥,可楚听乌这样的,又来上课,又不考试,这不是纯浪费时间吗?
石老师下意
识就想要说“你不参加竞赛没必要来学,学这些就是为了考试”?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但脱口而出之前,他顿了一下。
他低头整理档案,随口说:“你和家长、班主任都商量一下。我倒不介意多一个蹭课的,但班里之前因为成绩淘汰了那几名学生,我不能给你开特例——班级内测的时候你要参加考试,成绩不过关也不能留下。”
至于高二楚听乌还要不要去竞赛班,这就看她自己的选择了。
石老师想:高二还有一次机会,到时候她也能再重选一次。
在楚听乌出去后,隔壁办公桌的老师才过来八卦:“石老师,你不认得她吗?”
石老师:“我哪里不认得她了,她不天天去上课吗?”
“不是,”那老师摆摆手,“她挺有名的,做自媒体的,还有只很火的猫,据说前段时间还去拍电影了……就算不能上好大学,现在就能赚很多钱了,养活自己轻轻松松,家里好像也挺有钱呢。”
教师办公室里这种八卦不少见,石老师微微蹙眉:“看不出来,我觉得她上课时挺低调的。”
成绩不差,上课也认真,作业并不敷衍的样子……所以石老师完全没料想过,楚听乌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因为答应了对方,这种“上课但不写作业”的事情当晚就开始实施了,预科班分了两个教室,同时开两门课,分别是数学和生物,尽量让多选的同学不至于撞了课。
石老师和楚听乌约定,五门里上哪一门的课,哪一门在考试时就要达到及格线,否则就不用来了。
而楚听乌挑选了生物、物理和信息技术三门,似乎决定在其中选一门深造。
他们做测试卷的频率非常高,几乎每天都有一门有测试,这周周末,石老师特地把楚听乌的成绩都调出来——
物理和信息技术都有一定的退步,从原本的班级中位掉到了偏后,而生物则从中间靠前掉到了末位,差一点点就不满足上课要求了。
石老师无奈:在分科后,各科老师的教学进度都提高了,比之前更难,每天讲的内容也更多,而很多人至多同时钻研两门,楚听乌却是同时学三门,还不写作业不巩固,成绩不后退才奇怪呢。
他想着回头拿着成绩再劝一劝楚听乌,于是便仔细看了看她的卷子。
这一看,他的表情略有些奇怪:“齐老师,你过来帮我看看她的生物——”
被喊住的齐老师疑惑停下,也一同查看卷子:“她这题目答得……嘶,这算好还是不好呢?”
怎么简单的诵记题错了两道,但偏偏把很难的那几道实验题都答出来了?实际上高一高二考的是同一套卷子,只是对最低评分的要求不一样。而齐老师点出来的这几道题,高二生答对的也不多,能全部答对的更是只有两三个人,都是齐老师认为能稳拿省一等奖的学生。
光看这几道题,齐老师觉得楚听乌很有天赋,可看她整体的分数,又觉得她根本不应该学竞赛生物。
石老师则把物理卷子抽出来,给齐
老师看:“她这几份卷子都是这样的问题。”
简单的题目错了,复杂的实验题反而对了。
难道,她就是在做实验题上比较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