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一霎心如鼓擂。听到他的妻子语笑嫣然:“你且往后看看,这些是不是太子安插在本宫府邸里的奸细。”
“是...是是是!”李敏行立刻点头如捣蒜,回头一看,惊骇的瞪大眼睛,险些直接晕死过去。
只见他的身后几步之处,满满当当的跪满了人。
中间有他的三名小厮,还有许多他都认不出来的人,这群人如同木头人一般面无表情呆愣愣矗在他身后,漆黑的双目直视着他一动不动。
如此的惟妙惟肖,若不是原本该是眼珠的地方空无一物,只剩下两个空洞,李敏行都不会怀疑他们就是活人。
“......啊——”李敏行被惊吓的发不出来声音。
杭清笑着问他:“最前面三名是景寰派在你身边的暗卫,已经被本宫剥了皮,内里填充起的是棉絮,你瞧瞧,这棉絮人是不是还和活人一样?”
李敏行被吓得眼泪鼻涕争先恐后的往下流淌,裤子滚烫,原来害怕到了极致,人的七窍都不受控制。
他瞪大眼睛,浑身颤抖着爬到杭清脚边,如同溺水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绳索,抓着杭清的脚,恳求杭清:“......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臣不该利欲熏心,帮着太子......您放心,臣一定将功抵过!臣会帮着您对付太子的!臣还知道府上哪些是太子的探子,您饶臣一命,臣一定知无不言!”
“已经不需要了。”门外走进来满脸络腮胡的将军,身高约莫九尺的彪形大汉。
李敏行认识他,他是安国公主的甲卫首领。
李敏行一脸欣喜,立刻指着他的脸邀功:“公主!裴文广也是太子的人,他是太子安插在您身边最牢固最隐蔽的一颗钉子!您信我!他是太子的心腹!”
杭清看他尿裤子的模样,颇为嫌弃,又觉得好笑:“哈哈,我当然信驸马。驸马是被吓得傻了么?你仔细看看,他究竟是不是裴文广?”
李敏行听了浑身一颤。
裴文广将络腮胡撕下来,下边的脸庞同裴文广的粗旷凶狠区别还挺大,仿佛要更年轻上一些,还带着一些清秀来。
边地不似京中,地域差异大,水土不服即使有些变化无人会怀疑。
“我是裴文广的胞弟,裴庆。前几年被太子一派抄了家,驸马大概是有听说过我吧?”
李敏行到如今哪里还有不清楚的道理?
原是杭清早就不知用什么法子,将太子的钉子一颗颗全部拔除,瞧着后面那一排棉絮为芯子的人,半数他都没见过。
除了太子的钉子,恐怕其他什么人的钉子,都一并被她解决了。
不好解决掉的钉子,是不是芯子都换了一个?譬如裴庆?
哈哈哈哈哈哈.......
好一个安国公主,手腕狠辣,伪装了这般久,此刻才暴露真面孔......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如此与储君不死不休,她不怕有朝一日太子荣登九五?
“你......你.....你不能杀我,我是太子的人,我若是没了消息,太子同姨母绝对不会放过你!”李敏行语无伦次。
杭清拍了拍手,后边又走出来一人。
此人身高八尺,穿着锦绣华服,仪表堂堂。同李敏行少说也有九分相似。
“臣给驸马见礼了。”那人朝着李敏行拱手一拜,声音更是如出一辙,李敏行甚至以为是自己说的话语。
言行举止,行为习惯,像了个十成十。
他忽然清晰的意识到,那案上与他一模一样的字迹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他看着稳如泰山仍旧坐在案后的女人,女人年轻的面容,在烛光映射下如此洁白姣好,他的妻子低头看着他,眼中狠辣果决,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浅笑。
“杀了。”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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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前,还是太子的崇国皇帝一路往北,领军吞并了北燕,斩草除根了自己的老丈人一家,国土也从十三州府扩大到了十六州府。
这崇国杭清初来乍到以为一派繁荣,其实不尽然。
一切早便埋下了伏笔。
根源便是十多年前北燕被灭。北燕被灭是多国联军所至,除崇国外,其余三国也加入瓜分北燕的行列之中。
僧多肉少,为了抢夺北燕这块土地,崇国、纪国、凉国、南平国没少折腾。
虽说前两年南平国被凉国灭了,凉国实力也受挫。但崇国仍然只是内里繁华,崇国地处平原南部,与纪国凉国直接接壤,如今三国时有摩擦,遥遥相望。
这时期,群狼环伺,三国鼎立,若没有一位能横扫天下的少主,这崇国被灭也只是时间的事。
杭清的博阳郡原先倒是繁荣,但败就败在地理位置不行。博阳郡往西北百里便是黎北边境,黎北那块儿原先是北燕的地,自北燕被灭后归入了崇国版图,但旁边便是凉国的国土,凉国时常动乱骚扰边境。
太危险了,连带着博阳郡也受到了影响。
十几年前战争时期,博阳郡人口外迁躲避战乱,流失了大量人口去了外地。
地是快好地,占地广阔,差就差在人口少。
铁矿、铜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