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的这个理由找的也是够理直气壮的。
本来嘛,他以前不受重视,现如今好不易当了皇帝,最起码也得摆摆皇帝的威风吧。
但是朱由校与杨涟这样在官场之上为官这么多年的老臣想比,怎么着还都是有些嫩。
“皇上,君子一言尚且驷马难追,皇上您是一国之君,说出口的话那便不容更改,既然您昨日已经答应每日要进行两个时辰的学习,那如何还有更改的道理?
陛下是金枝玉叶,臣自然是动不得,不过,既然苏先生是皇上您的侍读,那便由他来替您受罚吧!更何况,苏先生他是您的侍读,竟然比您到的都迟,也是该受罚的!”
苏诚就知道杨涟这个老头子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这不很快便找到借口了吗?
“杨大人,在下是皇上的侍读不假,可你也别忘了在下的这个侍读是怎么来的,要不是你的逼迫,在下又何必来受这个罪。”
苏诚这个时候若是还不维护他本身的权益,那便没有人能够来维护了。
“苏先生,这个问题你若是愿意讨论那请在授课结束,你现在与老夫讨论这个问题可是在浪费陛下的时间,陛下日理万机如何能够被耽误起?”
苏诚着实也不好与杨涟多说什么。
这些人读八股文读的脑袋的脑回路都不正常了。
“行吧,今日迟到的确是在下的错,那您说要怎么罚?”
苏诚他准备执行任务的第一步的确是想要朱由校认字,包括懂得如何治国理政。
就大明王朝所面临额这副局面本身就很危机了,如何还能够再耽误下去。
“既然苏先生甘愿受罚,那便请苏先生从四书五经之中选取一本抄写下来吧,记住,要认真抄写,不得有遗漏,若有遗漏重新抄!”
“什么?抄书?”苏诚诧异了。
抄书那不是差生干得事情吗?就苏诚这样的学霸,他从上学到毕业也没做过这个事情。
“怎么?苏先生你还有意见?”
杨涟眼神还瞟了一眼朱由校,那意思就是在告诉苏诚若是再耽误时间下去,今日的授课可就要结束了。
苏诚这个时候能做什么,也只能是咬牙切齿的答应了。
“没,没,哪敢有意见?”
“那就好,开始上课吧!”
杨涟在授课这个问题之上,的确是有些本事的,由于时间紧迫,不能像是启蒙的孩童那样一样样的教起,杨涟在教授朱由校认字的同时,还结合了为君者该如何治国理政来教。
杨涟所讲的这些内容若是仔细整理起来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瑰宝。
可惜杨涟这么有学问之人,讲得也是绘声绘色,可偏偏朱由校听的是哈欠连天。
每当朱由校打瞌睡之时,杨涟便喊声陛下。
这样反复下去,朱由校哪有睡意!
杨涟还真就依照当初所说的那样,授课两个时辰。
在这两个时辰当中,杨涟不仅嘴里没有停歇,就是说出的东西也不曾有一丝一毫的重复。
这些东林党人果然是有几分本事。
在杨涟授课之时倒是还发生了一件事情值得说一下。
客印月不知道是出于何种目的到了乾清宫。
非要在朱由校听课之时送杯水进来,守在外面的那个小太监倒是做了阻拦,可惜他的身份实在太低,如何能够拦住被朱由校放在那么高地位的奶妈呢。
从这个小太监那么费力的去拦客印月。
苏诚猜想朱由校身边的这个小太监一定是王安的人。
即便是权势再大的人,也着实是抵不住皇帝的一句信任!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被杨涟给厉喝了出去,现在朱由校只是杨涟的一个学生,他说话也不太好使!
客印月走了之后,魏忠贤又来了。
魏忠贤是因为有客印月的面子,朱由校才对他尊敬几分,现在的他没有了客印月在朱由校身边连说话的余地都是没有的。
看着他们二人吃瘪离开,苏诚也是比较放心了。
若是不想让他们日后威风起来的话,那必须得慢慢的杀掉他们现在所仅有的威风。
授课结束之后,苏诚便回了他的寝殿。
回去之后便又有太监给他们送来了早膳。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也不容他自己重新做了,只能是将就一下了。
“流云,你从四书五经之中随便挑出一本把他给我抄完了,抄不完不准离开空间。”
“哥,这可是杨涟给你的任务啊,你不能把他都交给我啊,好歹也给我分担一下吗?”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苏诚才不会亲自去做这个事情呢。
苏诚这么久的时间也算是学会毛笔写字了,但抄写一本书浪费的也是时间,苏诚才不会做呢。
“走,敬仁,今日带你出宫,把朱由校做出来的那批木床运出去,今日好歹也是那个木匠铺刚刚开始营业,好歹也得有几件能够拿的出手的东西啊!”
敬仁跟在苏诚的屁股后面还冲着流云道:“那二哥我就先走了!”
“走走走,快走吧!”
流云虽然不高兴,但也不至于心里对苏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