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半响,弱弱地道:“梳子整个都是我做的,不仅仅是雕了那两颗脑袋。”
元卿凌亲了他一下,“这样可算感谢了?”
宇文皓眸子火灼地看着她,“满月了,其实可以更进一步的交流。”
元卿凌推开他,“我再看看视频,还有,你想一段话,到时候对你老丈人说,我要拍下来录给他们的。”
“啊?”宇文皓目瞪口呆,他还不大理解这个所谓手机是怎么回事,人怎么就进去了呢?还能在里头说话,“我跟老丈人说什么?我不会哭啊。”
“谁叫你哭了?”元卿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现在是学了徐一是吗?越发的没谱了。”
宇文皓道:“但是不哭似乎不尊重啊,像是不挂念似的。”
“你就录几句,让他们看到你的样子,听听你声音,至于说什么,随便你自己发挥,不用哭。”元卿凌说。
他挂念什么?他都不认识他们,这点让元卿凌比较伤感,都为他生五个孩子了,他也不认识爸妈。
第二天元卿凌拿着手机去找奶奶,看到互通消息的落实,奶奶很欣慰,“这样就好,好歹叫他们见见姑爷。”
第一个视频,元卿凌先录了奶奶,奶奶交代的话不多,那边她放得下心来,因而只说了几句挂念的话。
录点心们,那叫一个闹腾,所有的玩具要堆出来,雪狼要抱着,骑着,掐着,什么姿势都要来一遍,足足拍了大半个时辰还不愿意停的。
最后,三颗小脑袋凑在一起,对着镜头笑,他们的身前,匍匐着各自的雪狼们。
录完点心们,去录二位淡定哥。
淡定哥们吃了奶,已经睡觉了,二虎趴在床边,也在呼呼大睡,元卿凌录了一段睡觉的视频,想着等他们醒来再录,便坐在旁边看着。
满月的孩子,吃得好,没有忧愁,长得圆润粗壮了,这般睡着都能看到两层的小下巴,肌肤白嫩透红,吹弹可破。
元卿凌忍不住伸手轻轻地碰触软软的脸蛋,便见七喜睁开了眼睛,十分淡定地又继续闭上眼睛,但是,那张本来只覆盖到脖子的小被子,却是忽然自动提了上来,把整张脸都覆盖住,一副不要吵我睡觉的架势。
元卿凌心头惊了一下,迟疑了下伸手把被子拉下来,七喜睁眼看她,然后扭了身子,头侧到一边去,呈蜷缩之势,继续呼呼大睡。
元卿凌放开被子,被子自动覆盖上去,盖住了头脸。
元卿凌轻叹一声,拿着手机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趴在门边看了看,被子自动下来了,显然是没了骚扰,他又能淡定地睡觉了。
元卿凌转身去,本以为二宝是个正常的……
她咬咬牙,若镜湖能揣摩透了,直接把二宝给送过去,让方丈给验一下。
傍晚的时候,要给宇文皓录。
宇文皓早早就洗了澡,换了一身他认为最好看的衣裳,还给自己打了一点薄薄的粉底,只是对着铜镜看了看,十分嫌弃,“像个白面打坏,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他又擦掉,看看耳边的那道疤痕,便又覆了一些粉上去,企图遮盖。
“你不用这样弄,就真实的好了。”元卿凌道。
“不是,这伤疤显得我很凶。”宇文皓不妥协,第一次出镜,他要完美,“我可不想让我老丈人觉得我是个凶恶的,怀疑我打老婆。”
“好,你慢慢拾掇。”元卿凌失笑。
看着他在铜镜前,一会儿换簪子,一会儿换冠,一会儿站起来看衣服是否搭配,总是不大满意。
“我就说嘛,我应该要多做几套衣裳的。”宇文皓埋怨地道。
“好,回头叫裁缝过来给你做。”元卿凌笑着说。
“这衣裳是去年的,觉得有些寒酸了,不如我穿朝服?对了战袍如何啊?比较威风一些。”宇文皓回头问。
“都可以,你喜欢就好。”元卿凌半躺在罗汉床上,就静静地等着他打扮,嫁给他几年了,还不曾见过他对仪容仪表这么上心的,他重视是好,可见是重视给父母的第一印象。
宇文皓还真使劲造,换了朝服换战袍,觉得自己的眉毛过于浓黑,还是显得很凶,削了一部分,削得过了,偏柔媚,又重新画了一次。
元卿凌都睡午觉起来了,他才收拾好,对元卿凌说可以了。
元卿凌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他毛毛虫似的眉毛,“你这眉毛……”
他一听就有些紧张了,“不好看是吗?我重新弄一下。”
“不!”元卿凌站起来伸手抚摸了一下,手指染了螺黛,天啊,怎么画的?掉颜色这么严重?上了水吗?
但眼底有惊艳之色,“很好看啊,你怎么画的?画得这么好看。”
“真的?”宇文皓这才放了心,“我原先不觉得我的眉毛太浓了,方才细细看,盯着看,觉得十分怪异,这一弄就好多了。”
元卿凌忍住笑,道:“其实,每一样东西都经不起细细盯看,要看整体,你原先的眉毛很搭配五官,但是……现在更好一些。”
危坐正襟,咳嗽一声,老五就正式开始了。
他脸上的肌肉很僵硬,但是,还是很努力地挤出了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