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就躲在被子里不露脸,静观其变,不然尴尬的准是她。
不过,就在她躲在被窝里时,更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身下一阵风,锦被就被掀开了。
惊得她立马拽着锦被,坐了起来。
可她的脚却被男人大力一拉,又躺下了:“躺着。”
“四爷,我自己也抹得到的,实在不行的话,叫巧风和柳嬷嬷代劳也是可以的,怎能劳烦您呢。”若音难以启齿地道。
“怎的,有胆子骑马,现在知道怕羞了?”四爷长眉一挑。
修长的指腹,已经抹上一层浅绿色的药膏。
一手固定她的脚,就直接抹上了。
“嘶~”若音倒吸一口凉气,“痛痛痛!轻点啊,爷......”
四爷很少给人抹药,手法难免有些笨拙。
他的眉头紧蹙,不是被女人惹的。
而是自认为已经很轻了,她却还在叫痛。
叫得一颗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指腹上的力气也极轻,像是抚+摸极其珍贵的至宝。
若音以为他蹙眉是生她的气,加上他的力气轻了些,她便闭眼不去看。
如珍珠般的皓齿,紧紧+咬着嫣红的唇,不让自己痛出声来。
“哇,真是奇怪,刚刚还痛着呢,现在却好凉快,好清爽啊。”痛是不叫了,舒服总能说出口的吧,“啊......对对对......这儿再抹一点......嘶,爷就不能轻些嘛~”
殊不知,她这般餍足又娇+媚的声音。
在四爷耳里,就像带着色彩般的媚+惑。
男人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抹药的手背,青筋更是暴起。
明明是凉爽的深秋,他的额头却渗出了细汗。
美人当前,还只有几块布料裹着。
而他却不能有非分之想。
还得轻轻给她抹药。
毕竟女人受着伤,还是离那处那么近的肌肤。
他堂堂四贝勒,何时如此憋屈过?
一个心气不顺,他便咬牙切齿地道:“不过是涂药,你再叫一声试试。”
男人的声音沙哑而磁性,在这狭小的蒙古包里,显得格外的性+感。
像是游走在隐忍与爆发的边缘。
仿佛只要女人敢抗议,分分钟就能把她收拾一顿。
若音可不敢试,她已经身心疲惫,经不起任何摧残了。
况且明儿就是她和佟佳采羚约好的日子,必须得养精蓄锐啊。
于是,她捂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耳根子清净,四爷便抹的快些。
不过一会子,那些伤口,就全部抹上了一层浅绿色的药膏。
结果他一抬头,就见女人柳眉微蹙,美眸紧闭。
一副想叫却忍得难受,可怜兮兮的样子。
又像是心醉神怡。
他不由得滚了滚喉结,给她把锦被重新盖上,“好了。”
若音睁开眼,小声道:“谢谢爷帮我抹药,刚开始有点疼,但现在没那么疼了,当真是神药。”
真不是说假话。
她能感觉到伤口处有股极致的清凉,空气中还能闻到薄荷和药草的淡淡清香。
貌似,比她临时弄的草药好很多呢。
四爷取过一块手帕,擦着指腹上的药膏,直接下了决定,“明儿你别和采羚比了。”
“不,为什么不比,我一定要比的。”若音眼睛瞪得大大的。
都说好了三天后比赛,临时又取消,显得很没品,又很怂好伐。
“你伤成这样,还怎么跟人比,这不是自残,嗯?”男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无法想象,一个女人骑马骑到脱皮了,还要跟人赛马。
若不是他夜里来这边看看,都不知道她伤得这般严重。
“就是因为受伤了,才要继续坚持下去,不然我岂不是白白伤了自个,还让人瞧了笑话。”若音态度坚决。
四爷见她态度坚决,面上一沉,声音也冷了几分,“谁敢看你笑话?”
“还不是爷的好表妹采羚啊。”若音嘟囔道。
“采羚还小不懂事,爷自会说她。”
“那也不行,这事我已经决定好了,明儿说什么都要去比,大不了穿厚些的裤子。”若音抬头,好看的眸子跟四爷直直对视着。
一时间,深邃而神秘的墨瞳,对上清莹秀澈的坚定美眸。
男人薄唇轻启:“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若音昂着下巴回。
她也没想到,这具身子如此娇贵,骑马也能伤到自个。
而这几天,她忍着痛练马,为的是什么。
还不就是要把佟佳采羚狠狠踩在脚下,让佟佳采羚往后见了她抬不起头来。
若是她取消赌局,以佟佳采羚的性子,肯定见一次,就拿这事出来嘲讽一次。
所以,说什么她都不会取消赌局,让自己成为抬不起头的那一个。
她就算输在了围场上,也不要做缩在四爷身后的怂货。
况且,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四爷盯着女人的漂亮脸蛋看了几秒后,只淡淡说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