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万余人,真要打起,加上些战术上的利用不定会输,但是,肯定也会让镇北军折损严重。
无论是楚元辰还是萧朔,都不愿意让镇北军白白内耗。
“这次让禁军调走了十万,又拿到了三千营和神枢营,郑重明能用的,也就只有五军营剩下的那二十万人了。”
走到了这步,他们绝不会输的。
盛兮颜掩嘴直笑:“郑重明这回损失惨重了。”
“血本无归。”骄阳跟着说了句。
的确是血本无归。
不管郑重明最初是出于什么目的,现在不但被削了这年的军饷,连卖官得的百多万银子也保不住。
盛兮颜笑着问道:“那是不是郑重明还得再为禁军筹集军饷?”
楚元辰点头道:“他不会服软的。”
除非他低头,不然萧朔大可以忽略了今年不给军饷这个事实。而让他低头,怕是比让他拿刀自己捅自己更难。
这就意味着,他除了花赎金外,还要再为禁军筹集至少百万多两的军饷。
就算是郑重明,这两百多万两银子掏,也有点伤。
他倒霉,盛兮颜就开心了,眉眼间的笑意挡不挡不住。
郑家倒也不是拿不出这几百万两银子,只是没有哪家会把几百万两银子放在府里的。
郑重明筹这百万两赎银也是颇费了番工夫的,总算赶在宵禁前,他又亲自走了趟东厂,付了银子,把郑心童接了出来。
“爹爹。”
郑心童脸上的妆容早就已经花了,小脸煞白地扑向了郑重明。
郑重明本是想斥她几句。
今日之事,也是因为郑心童的冲动才会演变成这个地步,可是,在看到女儿的狼狈和委屈后,有些话实在说不出口,只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言道:“回去再说。”
郑重明只接了郑心童个人,萧朔的态度,个百万两,要是再加上那四个护卫,他还得再多掏四百万两,就算是他的身家也吃不消。
郑心童抽泣了两声,默默地跟在他身后,有万般委屈萦绕在心头。
“你怎么会去那个茶楼的?”走出东厂,上了马车后,郑重明立刻问道。
说到这个,万般委屈在郑心童的心口涌动。
“爹爹,是卫修算计了我……”
在牢里,她冷静了下来后,除了害怕外,也开始回想自己今天所遭遇的切,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被人给算计了。
她的嘴唇紧抿:“本来我和清平在逛街,看到卫修他们走过去,他们正在说话,我以为卫修没有发现我,就稍稍躲了躲,我听到他们在说,有学子们在个茶楼聚会,他们要去煽动学子们抨击爹爹卖官事。”
“女儿想着不能放任,就过去瞧瞧。”
到了后来,她就跟脑门子着了火样,点点被挑起了怒火。
等坐在牢里,再去回想经过,卫修几次说话,挑拨的并不仅仅是学子,而是在煽动她。
她最后实在没有忍住。
“卫修还示弱,挑起女儿出手。”
“女儿的举动都被卫修算计了。”
郑心童把当时的情况五十地全说了,郑重明听罢了,微微皱眉。
的确。
是被算计了。
无论是郑心童,还是学子们,又或者是那个吴琪,全都像是张棋盘上的棋子,而卫修就是那个执棋者。
郑心童的心里委屈极了。
她自认对卫修已是仁至义尽,可是,卫修不但不领她的好意,还要处处为难算计。
“姓卫的小子真不简单。”
郑重明不由感叹了句。
就算有楚元辰在背后指使,可当时的情况这样混乱,要做得恰到好处,其实并不容易,他需要精准地把控住全局,冷静中不带任何感情。
而卫修,才十二岁。
可想而知,等他长大以后,会是何等妖孽样的人物。
郑重明沉吟道:“卫修怎会心甘情愿被楚元辰所用?”
像他这样的人,应该懂得藏拙的好处,就像他在过去的四年里,直不显。
郑心童语带愤慨道:“爹爹,我曾听到卫修喊盛兮颜‘姐’……”
郑重明挑眉朝她看去,郑心童就把事情说了遍。
“我特意让人去查了,盛家有嫡子在八年前走丢,是盛兮颜同母的胞弟。”
“上次,女儿说下嫁庶妹,卫修没有动容。若他们二人真是出身平平,又岂会不动心。”郑心童咬了咬下唇,又补充了句话,“女儿还提了自己,卫修依然没有反应。”
郑心童的脸上有些羞愤和难堪。
“当时女儿就知,靠利益是没用的。”
无论是池喻还是卫修,他们将来只有靠科举入仕这条路,但凡朝中有人,这路就能路平坦顺利很多,他们郑家朝堂上是数数二的,哪怕只是娶了庶女,也足以保他路扶摇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