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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么血腥,】温瑜拍拍它的小脑袋:【我只是要在他找我之前,先去找他聊一聊而已。】
系统拍拍小胸~脯,放了心。
然后,它将目光投射到近乎安静凝滞的场上:【宿主,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呢?】
温瑜看过去。
场上,巫振锋活着时吵闹异常,可自他死了,就像是陷入了一个停滞期,没有人说话,彼此交换着眼神,就连那些帮助他参与混战的人,此刻也没有再搏杀。
仿佛此前生死之战,如今又一切安然。
终于,求真门的詹开济当先开口,他先是猛吐了一口血出来,往常的好脾气再也没有,疾言厉色:“想不到我竟然着了巫振锋的道,竟然受他驱使,做出这样的事来!”
“各位,开济惭愧,虽然记忆模糊混乱,但这些事,我是一定会负责的。现下御兽宗的情况,我的情况,你们想要如何处置,都可以,我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异议。”
他的话就像是一个开关,其余那些最初站在巫振锋那边被控制的人,也都纷纷开始吐血。
“真是惭愧。”
“我没有想到巫振锋是这样的人。”
“竟然中了他的招。”
“但凭处置,决无异议。”
大家的话语交织着,比起战斗时的疯狂,此刻倒显得分外的和气和好说话。
而另一边的人中,万广海眼神微凝,并没有主动说什么,而是看向了夜不醒。
夜不醒是第一宗门上弦宗的宗主,虽然往日里稀泥活得多,但确实能解决事情,在一众修仙者中,很有名望,也很得尊重。
万广海这么一看,其他人也跟着看过去,隐隐以他马首是瞻的架势。
夜不醒眉眼微拧,看着是个慎重严肃的模样,可很快他就笑了:“原来如此,那各位道友一边与我们战斗,一边抵御巫振锋的控制,真的是辛苦了哈哈哈!”
这话便定了性,不但詹开济一方的人松了一口气,就连万广海这一方面的人,有的也松了一口气。
毕竟,巫振锋已经死了,现在这种情况再打起来,谁输谁赢且不说,也一定是损失惨重,还没有意义,对方已经主动退了,还不如趁此机会,在瓜分御兽宗势力上多占点好处。
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也是詹开济如此做的原因。
鹫鸟一族的悲伤,御兽宗门人的绝望,巫家父子的疯狂,或许会有唏嘘,但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
罪魁祸首已经伏诛,不必再为此拼死拼活。
眼前的利益,能为宗门争取到的好处,才是最重要的。
夜不醒不屑利益和欲~望,但他身居高位多年,也要被其他人的利益和欲~望裹挟,此时此刻被架在高台,他知道,都退一步,才不会再死人,才不会再有伤亡。
夜不醒微闭了闭眼,暗暗叹了一口气。
身旁,已经有人上去,主动与另一方的人攀谈,互相客套几句之后,便是好处与利益的交换。
明明天光已明,朗日当空,可这阳光之下,却仍旧是乌烟瘴气。
仅剩的御兽宗门人和鹫鸟一族几乎有些麻木,看着这些人,就在眼前,商量着这无主宗门的分割,偶尔会谈一下他们的安置,但更多的也是勾连在利益中的博弈和交换。
若说,这确实比在巫家父子的掌控下要好,可这,并不是他们忍耐、拼死、挣扎而生时,想要看到的那个未来。
唯独黑衣的飞羽,她远远地站在一旁,沉默着,僵硬着,灰色的眼珠看着场地中央的那一群人,见怪不怪,似早有所料。
系统目瞪口呆:【就这样吗?他们在做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
温瑜眼神近乎冷漠:【他们在分蛋糕。】
【对于一些人来说,从来没有绝对的善恶对错,只有利益和交易。】
系统:【可他们真的很可怜啊。】
它说的,自然是御兽宗门人和鹫鸟一族,它手中还捏着那一团马赛克的总结,这是这么多年他们所遭受的一切,非人的折磨与绝望。
【可怜,在利益和欲~望面前,什么也不是。】
温瑜说着,就察觉到不时有视线向她投来,这视线中最多的是评判和防御,作为御兽宗事件的第一号功臣,显然,有人怕她来分蛋糕,来分走很大的一块。
可她来,从来就不是为了分蛋糕的。
蛋糕全部都是她的。
她是要来整盘端走的。
温瑜敛眸,在哥哥吸引到众人视线的同时,妹妹轻踢了一脚旁边昏迷的巫我诚。
*
众人还在讨论分割,在利益的问题上,自然没有人相让,除了表面的这些,还有人提议,应该总体盘点和收拢下御兽宗的资产,再行盘算。
当然,他们没有忘记苦主,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为了不落人口实,还是遥遥向着御兽宗们门人和鹫鸟一族开口,说让他们放心,资产售卖后会给他们补偿的。
是高高在上的施舍态度。
“我还没死呢,怎么御兽宗就要被售卖了?”
有人沉然出声,众人本没有在意,只当是哪个门派新上位的愣头青,可当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