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都信了。
叶诗旜想着,这做了正确的事,是需要表扬的,便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笑吟吟道:“玄烨真棒。”
康熙:……
这人是三天不打就上房子揭瓦吧,竟然问他喊玄烨。
但她的声音又娇又软,听着还怪有意思的。
“还有其他奖励吗?”康熙问。
叶诗旜看了他一眼,疑惑道:“您做了应该做的,为什么还要奖励。”
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乖乖的窝在他怀里,笑吟吟的亲了他一口。
那香香乖乖的模样,让康熙心中大动,他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嘴,用略显粗粝的大拇指摩挲着她娇软的唇瓣,意味深长道:“今天晚上,不如……干点正事?”
“劈个叉?”叶诗旜顾左右而言他。
康熙轻笑一声,若有所思道:“劈叉也不是不行,只要你不觉得腿根疼。”
叶诗旜:……
合着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能绕到这上头去。
“好。”她一口应下,轻咬他指尖,笑眯眯道:“您别后悔。”
这个妩媚的眼神,让康熙腰一酸,看着就累得慌。
“什么叫朕别后悔,你别后悔才是。”男人威严不容侵犯。
但晋江的女人,也不会认输,叶诗旜挺直了腰,笑眯眯道:“您说呢?”
她这样笑里藏刀,康熙脸皮子一紧。
两人都有些期待晚间,自打有了孩子后,从来不曾这样酣畅淋漓的来一场,这么一约定,登时都有些期待。
在这种期待下,天色刚擦黑,康熙就叫奴才备香汤,好生的沐浴更衣。
叶诗旜从头到尾洗漱过,擦着头发出来了,她没什么耐性,随意的抹了两把,见不怎么滴水,就放下了头发。
那薄薄的寝衣根本挡不住,很快就泅湿了一大片。
等康熙出来,就见她发梢还在往下滴水,登时就有些生气,板着脸上前给她擦拭着头发,一边冷笑着道:“还要不要身体了?”
她自然是要的,但看着康熙这好像要摁死她的表情,她难得怂了,小小声的嘟囔:“身强力壮的怕什么?”
烛火下,冷玉美人也成了暖玉美人。
可惜长了个嘴,康熙懒得搭理她,直接给她擦拭干净。
只是那动作渐渐的就变味了,他越来越轻柔,那擦拭着头发的毛巾,渐渐被手掌替代。
宽大的手掌,那微微湿的发丝中穿梭。
渐渐的就滑在脖颈间,叶诗旜一个机灵,被他掌心的温度烫了一下。
床帐被放下,夜还很长。
……
等第二日一大早醒来,叶诗旜就知道什么叫老胳膊老腿容不得折腾了。
她轻嘶一声,可怜巴巴的握拳砸床:“老禽兽老禽兽。”
绿猗:……
簌离:……
这话说着不合适。
他们赶紧出去看了看,见没有人,这才松了口气。
叶诗旜起身洗漱,吃了饭,又去皇贵妃处看了看。她现下病着,没什么力气,恹恹的,看着她也没什么反应。
而殿前跪着的德妃和胤祚已经回去了,她觉得丢了大脸,又抱病不出了。
“您觉得可还好?”她问。
皇贵妃握住她的手坐下,不由得摸着她的手感叹:“你年岁还这般小,嫩芽一样的年纪,真真的叫人艳羡。”
“当初本宫也康健过,可惜一直不放在心上,如今才知道其中苦楚,实在是太难受了。”
她难受的想哭,想要死掉,五脏六腑都在拼命的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她却没什么法子,难受的要死。
“你说,本宫还能活多久?”皇贵妃问。
“自然是长命百岁的。”叶诗旜回,可两人都知道,哪有什么长命百岁,不过是难言的祝福罢了。
她的生命,在漫漫历史长河中,就是一个非常渺小的存在。
如同蜉蝣在史书上不过几笔画就,剩下的不过是后人无限的遐思。
叶诗旜上前,反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您总是会长命百岁,福寿绵延的。”
皇贵妃是个很好的领导者,她有私心,有自己的偏见,有自己狭小受挫的格局,整体大局却顾的好。
她在后宫做的很好,周围人无不夸赞。
可惜就是命短了些。
亦或者说,她也没有逃过这后宫倾轧。
“您好好养着,会没事的。”叶诗旜笑着安抚。
皇贵妃闻言,轻轻一笑,低声道:“道理本宫都懂,要死了也是真的,你不必宽慰本宫。”
只有到这个时候,濒死之际,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依旧跟虚幻一样,叫人看不大清楚。
可叶诗旜是她相处最舒服的人,她特别喜欢。
“本宫若是走了,会送你一份大礼的。”皇贵妃淡然道。
叶诗旜听了倒是心中忐忑,她小心翼翼试探着问:“好的坏的?”
毕竟宫里头这大礼,轻易没人敢吃。
看着她的神情,皇贵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