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子知道今儿是不能成事了,当下走到爷爷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贵子爷爷听罢站起身,走到求妹身旁一脚踹上去:“都是你这个贱皮子的错。我让你不好好干活,我让你偷懒。”边骂边故意朝求妹的胸口上狠狠的踢了几脚,放佛他脚下的那个不是他的亲孙子而是仇人。 求妹咬着牙护着脸一声不吭。 围观的小郎君们眼里露出一丝怜悯。他们这是第一次见到求妹挨打。看他爷爷熟练的架势,估计在家没少动手。以前他们虽然听说过,但总没有亲眼见到来的震撼。 池夏也没想到那老头一言不合就迁怒旁人。她虽然也觉得求妹可怜,但她却不能插手。不过,这一切都是那老头旁边的那个郎君引起的。不能对付老的,难得还不能对付小的么?随即,池夏手指委屈在旁人没注意到的地方,弹出一颗绿豆大小的石子。这是她特意打磨出来坑人的。不,是用来防身的。 “哎哟”,贵子痛的跳了起来,“是谁?”说着,直接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池夏。池夏弹弓打的好在村里的孩子中人尽皆知。可他却没有找到打它的东西。这也是他为何怀疑却没有指名道姓的原因。 怀疑她又怎样,反正那么小的一颗落地上谁也不会注意。没有证据,能奈她如何?池夏的嘴角微微上翘,玩味的看着对方。 倒是和池夏关系好的郎君们越看贵子越不顺眼。明子发难道:“你看夏姐姐做甚?她一直站在这里一动不动,怎么可能打你?她手里可没拿弹弓。” “就是。说不准老天爷看你不顺眼,故意惩罚你呢。”有人附和道。 “你们几个小毛崽子都给我闭嘴。”贵子爷爷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敢在他眼皮底下伤害他心爱的孙子,若不是没找到人,他肯定不会轻饶他们。 一众郎君齐齐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他们的爷爷,凭啥听他? 栗子故意唱反调:“我们说我们的,你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没人强求你,但也不能不让我们开口。人呢,长嘴巴就是为说话的。不说话的那是哑巴。” “你”,贵子气的无话可说。他奈何不了这些人,但不代表爷爷不可以。再怎么说,他们都是晚辈,还能跟长辈抗衡么? 贵子爷爷收到孙子的指示,立马端起架子:“看你们一个个的,哪有半分郎君的娴静淑德?家里人就没教过你们要尊敬老人么?我看哪,你们都跟着池夏学坏了。改天我定要登门请教请教。不过念在你们年纪还小的份上,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对于这种自说自话的人,池夏向来没好啥好感。贵子爷爷的名号,她也听过。但如今一见,总感觉人们夸大了其中的说辞。估计大伙都懒得跟这种人计较,才给了他很厉害的错觉。 不得不说,池夏无意中猜对了。 “老爷子,您说完了么?说完的话,就请回去吧。我们要忙别的事,可没空跟你扯皮。” 被池夏这一打断,贵子爷爷差点忘记要说的话:“你快点给钱,给了钱,我就走。” 唉,她怎么老是碰到这种蛮横的跟她要钱的人呢。好好说话都听不懂,非得逼着她用武力来解决。她记得上次那人是个年轻力壮的吃了她一拳,但眼前这个嘛,估计连一拳都受不住。想着这般,池夏左右看了看瞄准不远处的一块手掌大的石头。拿起来走到距离贵子爷爷一米左右的地方,轻轻用手一捏石块当即化为粉末从指缝中散落随风而走。 贵子以及贵子爷爷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仔细看的话,他们的瞳孔放大,眼里透着一丝的恐惧:难怪刚刚抓的他那么痛。这是何等的力气。他们从没见过有人能徒手把石头捏成粉末。现在他们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她能打到那么多猎物。 “两位,还有其他事么?”表演结束,池夏轻飘飘来了一句。 两人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若非两人靠在一起,他们早就跌坐在地上了。 每次都非要她威胁一番才肯罢休,难道她长了一张好欺负的脸?她分明记得这副身体的尊容是十分清秀的。算的多出色,也称不上丑。最多就是个普通大众脸。想不通的她很快就将这个疑惑抛掷脑后。 “小夏,你怎么把他打发走的?”栗子好奇的问道。刚刚池夏是背对着他们,自然看不到她暴力的表演。 池夏不可能说出实情,随口胡诌:“我也不知道。我就问了一句,他们就走了。”但是,唯一的问题是,那两人走的时候没把求妹带走。 一群小郎君围了过去,轻轻扶起求妹:“你没事吧?” 求妹的胸口隐隐作痛,小心翼翼的瞧了池夏一眼,见她没有生气的迹象,回道:“没,我都习惯了。”顿了一下,又说道:“对不起,今儿给大家惹麻烦了。你们放心,我以后不会来了。”说完,转过身子离开。 看着求妹一瘸一拐的背影,大伙心里有种说不出滋味儿。 池夏叹了口气,终是张开口:“等等。” 求妹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还有什么事么?”尽管他压低了声音,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的出里面浓浓哭泣的韵味。 “你不来不就少了一个人么?这段时间听表哥说,你们相处的不错。尤其是你学的又快又好。你的事也不是不能解决。” 一听能解决,其他郎君们争着问:“什么办法?” 池夏神秘的一笑:“办法就在你们身上。” 众人一头雾水,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豆子催促道:“夏姐姐,快说,是啥办法?”只要能帮到求妹,他们都会去做。 “求妹不能来但你们可以去找他呀。” 瓜子摆摆手:“我不要。他爷爷好凶的,我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