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贾应慢慢恢复了正常变得和以前一样。但池夏仍旧有些担心。她也说不出具体原因,就是觉得长此以往下去肯定不行。 村里大多数人都是不识字的而贾应却不是。他从小到大读了十几年的书,让他如一般山野的郎君一样屈居在日常生活琐事中是不可能的。 池夏想着给他找点事做分散分散他的精力。她本身忙于学堂的课业已经很少有时间和贾应交流。若是贾应在家里有个什么事情,她也不清楚。只是做甚么她还没想好。 针织刺绣?不行,费时又费眼。贾应也不缺那几个钱;洗手羹汤?不行,劳心又劳力。家里就他一个人,做了给谁吃;锄地耕田?不行,太辛苦了。臭美又有点小洁癖的他肯定不喜欢;那还有啥呢?读书写字?还是不行。他原本就会的,平时也没见他有多喜欢。那还有什么是他能干的呢? 想了许久得不到答案。种种想法一经产生瞬间又被推翻。这个不行那个不对,总之没有一个觉得合适的。 这个烦恼一直挂在池夏的心头,直到无意中听了荷花的一句话才让她茅塞顿开。 一天放学回家的路上,池夏正好碰上外出回来的荷花。在对方的小心机的引导下,荷花不知不觉得把话题引到贾应的身上。 “小夏,应子最近还好么?”碍于男女大防,在池夏不在家的时候,荷花从来不去她家。虽然通过栗子的传声知道贾应没事了,但心里依旧不能放心。这次出来是她特意来“偶遇”池夏的。 可池夏却不知道,以为是恰巧碰到的。 “嗯,有了栗子他们的陪伴,最近开朗许多。看着和以前一个样儿。说起来,这都要谢谢你们。”说着,池夏向荷花作揖以示感谢。 荷花忽的闪到一旁,没有受这个礼:“小夏,你这是做甚?在我眼里,你就和桃花一样是我的妹妹。你这样说平白生分我们的关系。难不成你以为我们帮你就是想让你谢我们么?再说,贾应他也是我们的朋友。” 见荷花有生气的苗头,池夏赶忙道歉:“荷花姐姐,我没那个意思。你别生气,我以后不会了。” 荷花的脸色缓和不少,说道:“这就对了。要是以后再这样客气,就不要再找我帮忙了。” “是是是,以后都听姐姐的。”池夏狗腿的附和道。 揭过这篇,荷花继续刚才的话题:“小夏,你现在常常在镇上读书。虽然每天都回来,但留应子一人在家实为不妥。你就没想过给他点事做?” 她的想法和池夏之前的不谋而合:“我也寻思过。但想不出能干什么。他的身世背景你也知道。你说能干点啥?” “嗯……”,这个问题同样难住了荷花。一想起贾应要和村里的郎君一样洗衣做饭下地打扫,她就心疼。可是除了这些似乎也没别的可做。村里人不都是这样的么。想起兴趣爱好,又问道:“你知道他喜欢做什么吗?” 池夏回想了一下,不确定的回道:“最喜欢的应该是梳妆打扮吧。”她不止一次听到贾应抱怨村里太穷。他想穿的好点戴些首饰都得偷偷摸摸的好像有多见不得人似的。 “那他平常干什么?” “鼓捣些胭脂啥的,偶尔会读书写字。其他的就不清楚了。”不过,荷花未免问的太清楚了。这些栗子难道没跟她说过么。 栗子当然说过,但荷花总想多了解一下贾应就再问了一遍。这样看来确实没啥可做的。荷花有些泄气:她怎么这么笨想帮帮心上人都做不到。 池夏不明白对方怎么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关心的问道:“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荷花有气无力的答道,“要是有跟炕一样能教人的事做就好了。” 是啊,她也那么想。可那种是可遇不可求的。之前贾应教过村里的郎君们梳妆打扮,那个时候的他是最有活力的。可惜时间短暂,没过久就结束了。可其它的很少有长久能干的。 忽然池夏感觉自个儿像是抓住了甚么可又有点模糊不清。只要能捅破那层窗户纸,一切就都明了了:“姐姐,你刚才说什么?” 荷花不明所以,老实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要是有跟炕一样能教人的事做就好了。”难道她说错话了?荷花陷入自我怀疑当中。 教人?没错,就是这两个字。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池夏激动的拉着荷花的手说道。 荷花一听很是高兴:“你想到解决的办法了?是什么,快说出来听听。” “可以教村里的孩子识字呀。”。既有人陪他又能打发时间。两全其美多好。池夏为自个儿的灵光一闪点赞可在看到荷花紧蹙的双眉时,她的兴奋减了大半:“姐姐,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么?” “识字固然是件好事,但你可知村里有多少人能买的起纸墨笔砚?又有多少人家愿意让一个郎君教他们的孩子读书认字?”要是教刺绣针线没多少人会说啥,但识字就有点困难。 池夏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害她白担心了半天:“姐姐,我们教人认字又不是办学堂,哪儿来的那么多规矩?村里的孩子来或不来全凭自愿。我们也不收钱也不买纸墨笔砚。做几个沙盘,用树枝当笔就可以了。” 荷花豁然开朗:“没错,是我想岔了。”郎君们和娘子们不同,用不着考功名。认识几个字起码以后看契约告示啥的也不会被人骗了。最主要的是她也想学,这样可以拉近一点和贾应之间的距离。尽管知道以她的年纪是不能去上课的,但让栗子学了回来教她也是一样的。 回家后,池夏迫不及待的和贾应说起了这事:“我之前不是答应过小伙伴们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