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椅向后旋转,这个独坐在吧台前的男人露出了他那张苍老但威严满满的脸,还有那撇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八字胡须。老将军把一杯威士忌摆到比利大叔面前缓缓说“坐吧,上尉,我们很久没在一起喝过酒了。”
穿西装的老将军递就的过程中瞥见愁眉苦脸的江云枫,微笑打趣道“这是你的孩子?”
比利大叔被噎了一下,讪笑回答“这臭小子真要是我的儿子,我早被他气死了,那还能和您把酒言欢。”
“孩子,怎么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遇到什么困难不建议说给爷爷听听。”老将军很和蔼的询问,可是江云枫对眼前这个老头的能力抱有疑虑。
“说出来您真的能帮到我吗?”
“哟,小伙子还质疑我的能力。说句不客气的,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江云枫的质疑勾起了老将军的兴趣。
“您真的什么都知道吗?”
“那是当然,不信你问。”将军老神在在,这个未成年的小毛孩子能问出什么高深的问题。
江云枫咬咬牙说“那请您告诉我当年刺杀肯尼迪总统的真凶。”
噗~~老将军喝进嘴里的威士忌全喷了出来,已经想好各种应对回答的他没料到江云枫抛出一个他根本不能回答的问题,见老将军吞吞吐吐更加加深的江云枫的猜测。
“是当时的副总统吧。”
老将军被呛得咳嗽不以,比利大叔适时的站出来呵斥江云枫不得无礼,然后主动道歉并且说明来意。了解具体情况之后,老将军越来越喜欢眼前这个让自己难堪的少年了,于是满口答应下来和海军打过招呼,并且安排手下约瑟夫·阿伦立刻送江云枫去赫里福德基地开启这趟‘出租车’行动。
江云枫被送走之后意味着闹剧结束该谈正事了,比利大叔在开始谈之前把汤姆的遗物奉送到谢菲尔德将军面前,谢菲尔德将军精干的手颤抖着抚摸发黑的笔记本蒙皮。
移动u盘中储存着汤姆在遇难之前拍摄的最后画面,谢菲尔德将军看到画面里自己的儿子中枪倒地,一双铁拳握得咯吱作响。忽然他发现朝自己儿子开枪的那个男人很眼熟,于是暂停从身旁的档案袋里取出一张照片进行比对果然是同一个人。
许久杀气平息,谢菲尔德将军收起自己儿子的遗物把档案袋推到比利大叔面前说“目标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非洲的塞拉利昂,每一次行动都被对方事先察觉我还以有内鬼。这也是我找你来的原因,行动没有后援同样也没有限制,我帮你把那孩子用最快的速度送回东京,你帮我搞定这件事。”
“货物送到指定的撤离地点,人呢?”翻看资料的比利大叔追问。
“我只要货物。”谢菲尔德将军语气很平静,但杀气笼罩了整个酒吧。
“明白。”比利大叔收起资料干掉那杯威士忌立即离开。
从伦敦赶到赫里福德基地已经是深夜,司机约瑟夫·阿伦出示证件就一路畅通无阻的把江云枫送到军用机场的跑道旁。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江云枫就被守候的地勤人员七手八脚的套上抗压服,然后往停在跑道起点的fa-18超级大黄蜂舰载机的后座上塞。
“我那些留在伦敦的同伴怎么办?再说我的护照还没带呢,就这么会东京不就非法入境了吗?!”
“你的同伴有手有脚他们会自己照顾好自己,你现在要关心的是尽快赶回东京把你的公主大人救出来,至于护照的问题等你到了目的地再说!”约瑟夫·阿伦给江云枫扣好安全带然后把头盔扣到他脑袋上。
和飞行员寒暄几句约瑟夫·阿伦就盖下舱盖从悬梯上跳下来,地勤人员立马将悬梯挪开完成起飞前的检查对飞行员做了个手势便离开跑道。
狭窄的座舱突然一阵抖动,江云枫猜测大概是引擎点火造成的,这也预示舰载机发上就要起飞。在飞机仪表台上操作一同和塔台交流完的飞行员通过后视镜对江云枫露出一口大白牙,嚼着口香糖说“出租车马上就要出发,乘客请系好安全套!”
“前方空域安全,独行侠可以起飞,祝愿旅客朋友一路顺风!”江云枫还没来得及回答耳麦里就传来塔台的声音。
“收到!出租车‘独行侠’,飞行员麦德林,现在出发!”飞行员松开制动,fa-18超级大黄蜂拉出耀眼的橘红色尾焰冲出跑道,后轮离地立刻以接近九十度的角度拉起,带着江云枫凄惨的尖叫消失在赫里福德的夜空中。
伦敦还是深夜但是东京已经是黎明,再次彻夜未眠的薙切绘里奈端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冉冉升起的朝阳,她身后房间内的衣架上挂着一套圣洁奢华的婚纱。
房间的门被人轻轻敲响,从沉思中醒来的薙切绘里奈以为是来给自己换婚纱和化新娘妆的女仆,便同意她们进来。然而进入房间的不是女仆们,而是只从薙切绘里奈回到日本后就没见过面的父亲薙切蓟。父女二人在依稀的晨光中相对而坐久久不语,最终薙切蓟叹息一声首先打破父女之间的沉默。
“绘里奈你成长,学会去思考料理之外的事情,我很高兴。可是!绘里奈你却用一种爸爸最不愿意见到的方式变成熟。
“父亲大人当初刚回归远月的时候,我不懂事一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