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对方狙击手僵持一段时间后比利大叔退入了一间砖瓦平房里,罗哈斯生死未卜的消息不用刻意宣扬就已经传遍的现在整个贫民窟。以前有罗哈斯的存在震慑住各路大小势力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可以说罗哈斯就是让里约贫民窟这座火药桶能维持恐怖平衡的关键因素。如今最后的保险下落不明,常年集聚在各个大小帮派胸中的积怨瞬间爆发。
整座里约贫民窟变成了炼狱般的战场,到处都是枪声和爆炸声与燃烧的火焰和浓烈的黑烟,点燃这个火药桶的人只有一个,就是那位姓才波的青年人。
依靠在屋内死角的比利大叔多年战斗培养出来的战场直觉告诉他已经被对手钉死在这间房子里,局势对自己相当不利,既然不能扭转劣势那就要赶紧想个办法开溜。环视屋子一圈发现这家的主人生活条件不错,有微波炉有冰箱一个非常大胆的金蝉脱壳计谋在脑海中生出。
“希望那些家伙是没太多经验的菜鸟。”比利大叔匍匐在地板上朝冰箱爬去,打开门找出一些类似面包之类的食物一股脑的全塞进微波炉加热,然后拽下挂窗帘浸泡到清水里全部打湿。
微波炉提示音响起,比利大叔把那些加热好的食物堆砌到墙角大概摆出一个人体的形状,拉响一枚烟雾弹浓烟笼罩的整间屋子。比利大叔将湿透的窗帘覆盖到自己身上继续趴在等待,看看对方上不上钩。
枪声果然响起,子弹一发接一发的击穿堆放食物的那堵砖墙。
“果然是没有多少经验的菜鸟,大叔给你们上一课~记住咯,热成像仪看到的发热源不一定就是人体。不陪你们玩了~再见!”比利大叔披着掩盖字体温的湿窗帘在烟雾弹的掩护下匍匐离开房间,拜托了对方狙击手的追击。
另一边,安纳托里和符华架着受伤的江云枫躲进了一件不起眼的屋子,这间屋子的男主人应该也是一名帮派成员,现在已经被敌对的帮派杀害抛尸在客厅,他的妻子或者是女友也被强暴完后杀害在房间。安纳托里叹口气用桌布盖上客厅的男子关好房门,才让符华搀扶着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的江云枫进来。
咧嘴忍着腹部的剧痛,江云枫坐在楼梯台阶脱掉t恤衫解开身上的防弹背心,安纳托里在房间内搜索了一些工具回来再江云枫身边摆开对他说“这里暂时安全,现在必须把子弹取出来,不然你的血会流干的。没有麻药为了活命你只能忍着点了。”
江云枫点点头,喘息的问道“要是取完子弹会不会像《第一滴血》里的兰博那样用子弹的火药或者是烧红的刀子来处理伤口?”
安纳托里哭笑不得的回答“你电影看多了吧?真要那么做你根本就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小姑娘我帮你固定住他,你来取子弹。”
符华惊得花容失色,指着自己小琼鼻难以置信的问“我来?”
“没错,无麻醉取子弹有多疼我很清楚,如果我不摁住他一旦忍受不了乱动,在伤到内脏很可能就直接没命了!”安纳托里将一把手术剪插进玻璃杯,然后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酒壶往杯里到入烈酒浸泡消毒。
“我。。。。我不敢!”符华今天见血的次数比过去的十六年加起来的总和都多,光想起来都会后怕做恶梦更别说现在要亲手帮江云枫取子弹。
“你不帮忙他真的会死的,难道你想看着他死在你面前吗?”
符华为之一怔,拿起酒杯里的手术剪的手都在颤抖。
“没事的,班长。就把我当成生物课上解剖的青蛙,来吧~”江云枫虚弱一笑咬住一根毛巾给符华递去安心的眼神。
符华将手术剪对准江云枫腹部上的伤口,血肉模糊的创伤让她偏头到一旁干呕不已,踌蹴许久后终于鼓起勇气将手术剪插入创口。
“嗯!!!!!~~~”江云枫双眼瞪得老大,黄豆般大小的汗珠肉眼可见的从额头涌出,苍白的脸上泛起异样的潮红,脖子上的青筋血管全部凸显出来。四肢和躯干都开始无意识的挣扎,疼痛有多剧烈可想而知。
“坚持住,孩子!你是个男人可以的!!”安纳托里死命固定好因疼痛而开始挣扎的江云枫,抬头对符华说道“别停下,一直往里伸感觉碰到金属物体后就夹住往外拖,子弹一定在里面!”
江云枫痛不欲生的样子让符华又心惊又心疼,看着沾满血污的手和已经一半没入伤口的手术剪,强烈的恶心感再次涌来。符华很清楚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为了江云枫不再痛苦她只能按照安纳托里的指示硬着头皮继续。
向下探索的手术剪突然失去了阻力,一直不敢看的符华低头查看究竟,发现剪尖已经从江云枫的后腰伤口探出头来,于是抬头说道“子弹直接从后面出去了。”
场面一下子就变得尴尬起来。
江云枫吐到嘴里的毛巾翻起死鱼眼望着固定自己四肢的安纳托里,虚弱的说道“贯穿伤也需要取子弹吗?”
“那个~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发生误判也很正常嘛。”安纳托里尴尬的笑了笑,帮江云枫拔掉手术剪再倒一些银酒壶里的烈酒冲洗伤口,然后用找到的纺织物包扎伤口。
疼的龇牙咧嘴的江云枫在包扎完后感觉好了些许,伤口虽然依旧很疼行动依旧不便,好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