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发生在混元宗的惨事,拖诸位的福,我可是一刻都不敢忘记……这些年来,我可是日日夜夜都会想起被你们这些自诩名门望族和大昌国主宰者之人屠杀的混元宗弟子和长老,我想,你们应该早就已经忘了,所以咱们就来重温一边可好?”
“用你们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美人饶。”
“放肆!”
狠狠地一挥衣袖,大昌国皇帝表情狠辣的看一眼葛掌门,暗地里比了个手势,站在他身后的人犹豫了下,随即迅速悄悄走出来,悄无声息的靠近葛掌门,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反射着幽暗的光芒。
“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做什么会后悔的事情。”面无表情的看一眼那自以为动作隐蔽的修士,葛掌门冷笑一声,目光隐晦的看一眼悄无声息转到那修士背后的美人饶枝叶,“想死的话,就过来吧!”
只要这人一乱动,想必那美人饶枝叶就会扑上去活活撕了他吧?
他这么一说,所有的人都将目光对准了那偷偷索索做小动作的修士,也许是看的人实在太多了,那修士的动作顿时僵住了,只有他知道,不止是因为这些高阶修士们看自己时的严肃目光,还因为自己背后突然传来的细微触觉还有树叶摩擦时轻微的声音,顿时让他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僵硬的将哀求的目光对准了大昌国皇帝,“陛下,救我……”
“……”
漠不关心的将目光移了开去,丝毫不管那个目光顿时绝望的手下,任由那美人饶的枝叶将那属下拖走,大昌国皇帝面无表情的看着葛掌门,“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冷嗤一声,葛掌门不介意自己暴露在美人饶的视线之下,甚至有意无意的往美人饶的范围里走去,“我只是想要你们受到惩罚而已。”
至于他自己,呵,都苟活了这么长时间,就算下一刻死了,也不算亏……
“葛掌门,”风度翩翩的凌天霜看一眼头顶上不停晃动的美人饶枝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指着那些神色惶然的混元宗小弟子们,笑吟吟的开口,“我们也就罢了,就算死在这里,也是罪有应得,但是那些小修士,都是无辜的吧?如果报仇非得用这种方法,那你跟我们又有什么区别?”
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葛掌门慢慢闭上了眼,声音没有一丝儿波动,“你说的对,这么做跟你们没什么两样,是我对不起他们,我宁愿背负那些因果。”
“掌门……”
“你闭嘴!”
嫌恶的抬眼看一下凌天霜和他背后的黑衣男修,葛掌门脸上闪过一丝明晃晃的厌恶,仿佛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凌天霜背后的黑衣剑修高大的身子一僵,忍不住往后退一步,坚毅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随即忍不住别开了脸,就连一向长袖善舞的凌天霜脸上都闪过了一丝尴尬,但是看一眼葛掌门面上隐隐闪现的黑气,还是竭力抑制住了心中突然生出的难过,继续笑吟吟的想要从愤怒到有些神志不清的葛掌门嘴里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霍衡厌恶的看一眼他们几个,发现美人饶对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于是就将目光来回逡巡了一圈儿,目光在扫到困住他们的屏障时突然顿住了,瞳孔猛然紧缩,“什么时候……”
那个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怎么了?”
觉得自家孙子的手掌突然握紧,霍家老祖宗也随之看了一眼霍衡看的方向,当看见那正悄悄摸摸走路的人时目光突然一缩,“那小子!你在做甚?”
被发现的修士身子一僵,立即转身往屏障的方向跑,没想到进来时容易的跟没有似的屏障此刻却像突然变了个样似的,坚硬无比,那修士“砰”的一声巨响就撞上面儿了,引来一连串奇异的目光。
“原来这东西,只能进不能出啊……”
不少人心中都闪过了这个念头,只有那撞了个跟头的修士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面前看似柔软的屏障,脸上逐渐露出一抹害怕,“这是怎么回事?师尊,师尊救我师尊!族长!父亲!救我!”
“那不是赫连家的小儿子吗?怎么会在这里?”霍家老祖宗旁边的人不由得问了一句,他们来的时候可没见过他,所以这小子,是自己个儿偷偷进来的?“我听说这小子可受宠了,赫连家其他人一定会进来救他,可惜了……”
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捋着自己的胡子叹息到,他们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最坏的结果,所以带来的都是些修为虽高但进阶无望的子弟,万一出了事儿,也不会影响到下一代,可若是赫连家倾全族之力进来了,却发现出不去,那可就麻烦了。赫连家,前途堪危哟……
一时之间,众人看这赫连家小子的目光都充满了同情。
人真是奇怪的东西,明明大家方才还在为美人饶带来的威胁而担心,可现在出现了一个可能比自己还惨的人群,心里顿时就充满了安慰之情,甚至连之前的担忧都少了许多,似乎只要看别人倒霉,自己现在遭受的困境就可以不管不顾,或者暂且放在一边似的!
蹲在美人饶的头顶,将这出闹剧从头看到尾的大山面无表情的想,同时还在美人饶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