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辞的确熬不住了。
他为了报仇,不能给沈町然爱情,非要做沈家的养子,每次看到沈町然脸上淡淡的惆怅,他就心疼不已。
他对沈町然充满了愧疚,怎么可能真的让她出事呢!
而且,他也的确不会伤害白锦瑟,他抓白锦瑟的目的,是为了墨肆年手里的股份而已!
可是,墨肆年却会对沈町然动手,他真的没办法冒险!
他深吸了一口气,神色痛苦的看着墨肆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好,我放了白锦瑟,你放了町然!”
“你先放人!”墨肆年说。
楚修辞深深地看了一眼墨肆年,拨通陆修言的电话:“修远,放了白锦瑟!”
陆修言的语调一下子变了:“为什么?我的催眠只有一次的作用!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啊,哥!”
楚修辞声音压抑的厉害:“我这边出了点变故,你放了她,我以后再跟你解释!”
陆修言声音无比愤怒:“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非得让我这么做,我好不容易才……”
楚修辞一下子提高声音:“修言,你还当我是你大哥吗?”
陆修言的语气低了下来:“可是……我……”
楚修辞疲惫的重复:“放了她,知道吗?”
陆修言意识到,楚修辞肯定出师不利,遇上什么麻烦了,不然,他不可能不抓住这最后的机会!
他有些难过:“好,我听你的,放了她!”
听着陆修言不甘心的语气,楚修辞闭着眼睛,直接挂了电话:“墨总满意了吗?”
墨肆年平静的说:“等陆修言放了锦瑟,我才会满意!”
楚修辞没有再说话,两个人沉默的面对面坐着。
大概三分钟之后,墨肆年的手下打电话过来:“墨总,陆修言把人送下来了,白小姐看着没事,就是状态不大对劲,眼神有点空洞,像是……”
墨肆年直接开口:“她被人催眠了,你给她打一剂镇定剂,直接送回家,在我回来之前,保护好她!”
手下立马反应过来:“好的,墨总!”
他们身上,基本都带着麻醉剂和镇定剂,以防突发.情况。
很快,手下就给白锦瑟注射镇定剂,白锦瑟睡过去了,他跟墨肆年说:“白小姐已经被我们送回车上了!”
墨肆年听到这话,开了外音。
楚修辞不解的看着墨肆年,墨肆年说:“现在……去给我收拾陆修言,往死里打,出了事我负责!”
手下愣了一秒,立马反应过来:“好的,墨总!”
楚修辞瞬间明白了墨肆年的意思,陆修言的确有点功夫,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墨肆年派去保护白锦瑟的,那都是一等一的练家子,没多大功夫,电话那头,就传来陆修言痛苦的声音。
墨肆年目的太明显了,他一方面是打陆修言给自己听的,另一方面,是在警告他,让他清楚,做今天这种事情,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楚修辞痛苦的闭上眼睛:“够了!墨肆年,你够了!白锦瑟已经放了,你还抓着町然呢,何必还要……”
墨肆年听着楚修辞的声音都在颤抖,听到电话那头拳脚相加,以及陆修言痛苦的闷哼声,开口道:“可以了,送锦瑟回去吧!”
电话那头,墨肆年的手下,没有管陆修言的死活,直接走了。
陆修言像块抹布一样躺在地上,看着天空,只觉得,自己身上的疼痛渐渐麻木,眼睛越来越模糊……但他知道,自己死不了,墨肆年只是想给他教训而已!
楚修辞想到陆修言的情况,攥着的拳头都在微微发颤:“这下……可以放了町然吗?”
墨肆年看了他一眼,拨通墨五的电话:“放了沈町然!”
墨五恭敬的点头:“好的!”
楚修辞看墨肆年挂了电话,直勾勾的盯着他。
墨肆年说:“我这人,说话向来算数!”
楚修辞听到这话,疲惫的闭上眼睛,起身就要离开,墨肆年却开口,喊住他:“坐下,我们的话,还没说完呢!”
楚修辞瞳孔狠狠一缩,声音沉到了极点:“墨总还有何贵干?”
墨肆年说:“只是想让楚总帮我解惑!”
楚修辞定定的看了墨肆年好几眼,最后才坐下来:“墨总想问什么?”
墨肆年问:“你跟陆修言,是当年铭城那个,因为破产父亲跳楼,母亲自杀的两兄弟?”
楚修辞的眼睛瞬间充血:“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墨肆年,我告诉你,适可而止,你爸妈害死了我爸妈,我……”
墨肆年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我听说,陆修言应当很像你父亲,为什么……他长得不像呢!”
楚修辞死死地咬着牙,感觉牙龈都在渗血,可是,他却没办法跟墨肆年发飙,因为他知道,他现在不是墨肆年的对手!
没有白锦瑟,墨肆年根本无惧他的手段!
他强忍着愤怒到极点的情绪:“是,修言的确长得像我爸,可是……如果说这件事,当年让我们一家人欣喜,那我的父母死后,他的长相,将成为他的灾难,我结合了父母双方的特点,看起来并不像他们其中任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