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肆年没回谭逸飞的话,只是平静的向着他走过去。
墨肆年在谭逸飞旁边站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谭逸飞的眉头皱的越来越厉害,他正想再问一句的时候,突然看见墨肆年抬起手,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后颈一疼,整个人就软软的倒在了沙发上。
墨肆年暴戾的情绪,瞬间不加掩饰,他扭头看向墨五:“你知道该怎么做!”
墨五点了点头,将手里的小箱子放在茶几上,打开,走过去拉上窗帘,打开灯。
……
谭逸飞再次醒来过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动弹不得,他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居然被绑着,嘴里塞着揉成团的袜子,整个人倒在地上,格外狼狈。
他呜呜了两声,在地上使劲挣扎蠕动。
墨肆年坐在沙发上,神色冰冷。
谭逸飞扭动着身体转了半个圈,才看见沙发上的人,他看清楚墨肆年的脸,想到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顿时愤怒的挣扎着。
他完全没想到,墨肆年居然敢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把自己绑起来。
墨肆年冷冷的看着他,表情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墨五见谭逸飞醒了,直接把他拽起来,半倚在沙发上,冷着脸说:“现在,我问你一句,你回答一句,肯定就点头,否定就摇头,知道了吗?”
谭逸飞不吭声,墨五一巴掌打过去,打的谭逸飞整个人都懵了。
他一个大男人,何时被人这么侮辱过,他愤怒的瞪着眼睛,仿佛要吃了墨五一般。
墨五冷哼了一声:“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要不是你做了恶心事儿,我都懒得来教训你,你最好配合点,墨先生时间有限!”
谭逸飞扭头,看见墨肆年像是看戏一样,让下属这么教训自己,他愤怒的使劲去撞茶几,茶几瞬间移动,发出刺耳的声音。
墨肆年冷着脸:“墨五!”
墨五立马拿起手中的一把刀,直接向着谭逸飞的大腿上扎下去,谭逸飞疼的瞬间眼珠爆出来了一般,额头青筋紧,冷汗唰唰的往下掉,可是,偏偏他嘴里塞着东西,喊不出来。
墨肆年沉沉的看着墨五:“给他注射致幻剂!”
墨五点了点头,从拿来的小箱子里,抽出一个装满了液体的针筒。
谭逸飞剧烈的挣扎起来,一个劲的往后退,他是清楚的,这玩意是用来审讯时候用的,他愤怒的看着墨肆年,仿佛在质问墨肆年凭什么这么对他。
墨肆年看他挣扎的厉害,面无表情的说:“你不配合,我可以打晕你再注射,效果一样,当然了,你也可以使劲挣扎,针头断在你身体里,这怪不了任何人!”
听着墨肆年类似于威胁的话,谭逸飞绝望又愤怒。
墨肆年继续道:“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懒得浪费时间,只想知道一件事,这个药,是什么作用?”
谭逸飞被墨五一手拿着针剂,一手扯着后衣领坐在地上,这才看清楚墨肆年手里的东西。
只不过,看清楚那东西的一瞬间,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那分明是父亲谭行之寄给自己的药剂,是父亲所属的那家地下实验室研究的,可以让人完全失忆的药剂。
墨肆年看他震惊的样子,看了一眼墨五:“取了东西,让他说话!”
墨五有些犹豫:“万一他乱喊?”
墨肆年根本不担心这个,之前塞着嘴,只是担心谭逸飞刚醒来乱喊求救,喊安妮和白锦瑟过来,现在……他自然有办法让谭逸飞闭嘴。
他说:“谭逸飞,我让人拿开你嘴里的东西,你要是把锦瑟喊过来,我也无所谓,我倒是想看看,锦瑟知道你要给她注射这玩意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听到这话,谭逸飞身体猛地一抖,下意识的害怕。
他连腿上的伤口疼都顾不得了,一个劲的给墨肆年摇头,不能让锦瑟知道,一定不能让她知道。
如果他真的给白锦瑟注射药剂,让她遗忘了一切还好,现在这件事被墨肆年知道了,根本不可能成功,如果被白锦瑟知道,他根本不敢想,白锦瑟会用怎样失望的眼神看自己。
墨肆年一看谭逸飞的反应,心里就跟明镜似的,他淡淡的开口:“拿掉吧!”
墨五犹豫了一瞬,还是非常听墨肆年的明亮,拿出谭逸飞嘴里的袜子。
谭逸飞终于可以说话了,他连忙开口:“墨肆年……你别告诉锦瑟,我求你了!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恨死我的!”
“你想给她注射这玩意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她会不会恨你!”墨肆年表情有些阴翳。
没人知道,当他知道谭逸飞想做什么的时候,有多暴怒。
谭逸飞咬着牙打颤:“我……我只是太爱她了,真的……我可以不再跟你抢她了,求你放过我,不要告诉她!”
墨肆年眯了眯眼,看着谭逸飞:“就凭你……也配跟我抢?”
说罢,他沉默了几秒,看着难看的谭逸飞,开口道:“这东西到底是作什么用的,你说,还是让我去找人化验,又或者……我拿去问问锦瑟,让她亲自来问你,你想给她打什么?”
谭逸飞死死地咬着牙,忍着大腿的疼,半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