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肆年“嗯”了一声,拿着纱布和药,大步向着白锦瑟门口走去。
白锦瑟想到墨肆年嘴硬,身体却如此诚实,就忍不住勾唇。
墨肆年以前在气头上,或者吃醋了,也是这么傲娇,只不过,等他缓过来后,他对于她,向来都是豁得出去,愿意为她让步,做任何事情。
想到这些,白锦瑟越发的心软了。
进了门,墨肆年坐在沙发上,白锦瑟红着脸说:“你……先把衬衣脱了!”
后背的伤容易裂开,虽然休养了几日,不会大面积裂开了,可是,还是容易破,血一不下心就沾在衣服上了,所以,墨肆年最近都穿黑衬衣。
他这会身上只穿了薄薄的一件衬衣,衬衣脱下来,他随手搭在沙发上,胳膊一张一合间,肩膀处的肌肉清晰可见,白锦瑟看着他伤口处又渗血了,眼睛就止不住的泛酸。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药瓶和棉签,打算帮他上药,结果,刚把药抹在伤口处,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之前伤口包扎的纱布呢?”
墨肆年身体一僵:“被管家拆了!”
“那你怎么没让他给你上药?”白锦瑟有些好奇。
墨肆年声音硬邦邦的:“笨手笨脚的,弄疼我了!”
白锦瑟赶紧把手拿开:“我弄疼你了吗?”
墨肆年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我说的是他,不是你!”
白锦瑟一怔,突然就想到之前他说的那句,随便找个人,只要心灵手巧就行。
她心里突然有些吃味,他还真打算找个心灵手巧的帮他上药啊!
她一言不发的帮他抹药。
这药是医院开的,清清凉凉的,抹上去,伤口似乎没那么难受了。
只不过,墨肆年半天没听见她开口,忍不住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白锦瑟心里还吃味他要找别人抹药呢,有些憋屈:“没什么可说的!”
墨肆年挑眉,怎么一会功夫,就不开心了?
他眸子闪了闪:“你不想跟我说话?”
白锦瑟一听这话,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是你不想跟我说话吧,宁愿找别人抹药,也不来找我!”
墨肆年一愣,突然就明白她不高兴在哪里了。
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谁说我宁愿找别人,也不愿意找你了?”
白锦瑟轻哼了一声:“你之前不是说,要找个心灵手巧的,帮你上药嘛!”
墨肆年的眼底笑意更浓,只觉得他们俩之前赌气,像极了小孩子过家家,仔细想来,还蛮有趣的。
他轻笑道:“没别人,只想找你,只是一打开门就看见你,没好意思说!”
白锦瑟一怔,突然想到刚才的场景,他是来找她的,只不过猛地看见他,所以才不好意思?
想到这个原因,她突然就不酸了,心里好像吃了一大把糖,一下子就甜了起来。
墨肆年轻声道:“不生气了?”
白锦瑟口是心非:“我本来就不生气,一直都高兴得很!”
墨肆年轻笑:“真的吗?既然这么高兴,那……”
白锦瑟一边抹药,一边期待他的话:“那什么?”
墨肆年清了清嗓子:“那老婆,跟我回家!好不好?”
白锦瑟脸蛋一红:“什么老婆,纠正一下,是前妻!”
墨肆年声音带着笑意:“那你先把偷我的东西还给我!”
白锦瑟有点懵:“什么东西?”
墨肆年声音低低的,语气格外的温柔:“心!”
白锦瑟:“……”
亏她刚才还差点以为,他说的是儿子呢!
她红着脸,抹药的手重了几分:“抱歉,我没看见你的心!”
墨肆年听到这话,忍不住直接低笑出声。
白锦瑟红着脸:“你笑什么?”
墨肆年扭头看了她一眼,眼底的笑意更浓了:“笑你真可爱!”
白锦瑟红着脸不吭声了。
墨肆年的心情无比愉悦,白锦瑟抹完药,正打算给他缠纱布,他突然想起陆修言,开口问:“锦瑟,陆修言给你做催眠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白锦瑟一怔,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她说:“你怎么会这么问?”
墨肆年眸子闪了闪:“大哥说他可能别有图谋,所以,自己不能表明身份,打草惊蛇,如果真的是他说的那样,那陆修言千金难请,突然这么巧合回国帮你治疗,就有待深究了!”
白锦瑟神色微变:“你是说,他有可能给我催眠的时候动手脚?”
墨肆年紧抿着唇:“我还不确定,只是有点担心,只不过,第一次催眠治疗,他就算是真的想做什么,我就在外面,他也不会轻举妄动!”
白锦瑟想了想,肯定了他的话:“反正我有意识的时候,他都挺正常的,只不过……我本来就没什么安全感,想到催眠就很排斥,而且……陆修言给我的感觉,的确有几分怪异,他好像没什么其他情绪,面对人的时候,要不就面无表情,要么就是温和的笑,仔细想想,真的有点不正常!”
听到这话,墨肆年的手抬起来,抓住了白锦瑟的手,轻声安慰:“没事,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陪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