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一眼就撞入某双蕴含笑意的眸子。
“何同志,我来还你东西。”说话时周铭天的目光稳稳落在何黎脸上。
何黎眉梢一蹙,疑惑道:“东西?什么东西?
张馨眨巴眨巴眼,心说一夜之间这俩人都混这么熟了?
周铭天从裤兜里摸了摸,直到一双指甲修剪整齐的掌心摊开,何黎这才看见了自己每天都要系在左手手腕上的红绳。
她两眼放光,又急又喜地接过:“呀!怎么在你这里,我早上起来还在找呢,急死我了。”
昨天从电影院回家之后何黎一直在想周铭天被放鸽子的事,一直到今天早上洗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宝贝红绳没了。
“昨天看电影的时候掉在了座位上,我本来当时就想还你
() ,不过出去之后你已经走了。”
何黎真诚道了句谢,张馨用脚尖不断踢着何黎的小腿,脸色像油煎了一样着急。
她这性子到底憋不到最后:“黎黎,你不是说你一个人……昨儿你是跟周技术员一起看的电影啊?”
声音说得小,却叫何黎打个激灵。
她做贼心虚地环顾一圈四周,红着脸蛋瞄张馨,低声嘀咕:“咋了,谁规定我不能跟他一起看?”
越慌她越要装镇定,这是多年的习惯了,周铭天一眼就瞧出小媳妇撒谎的端倪。
何黎说完看向周铭天:“对吧?”
周铭天忍笑,点点头:“我跟何黎同志确实看电影去了,张同志,这有什么不对吗?”
张馨愣住,扭头看看身边好闺蜜,再瞧瞧面前忍笑的男人,感觉哪里不对劲啊,你俩联合起来唱戏呢?
“不对,哦不是,对,呃,我是说没什么不对。”张馨讪笑着,埋头刨饭不敢看人。
何黎那话听着分明是故作镇定的心虚,这么多年的好朋友,张馨能整不明白这妮子?
但见周铭天就在对面,有些只有小姐妹能知道的话不好在他面前摆弄,于是张馨点点头安静了下来,没再继续问什么。
张馨歇停下来后三人陷入诡异的沉默,周铭天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坐在两人对面慢条斯理吃着饭。
何黎余光瞥见对面某男似乎总看她。
她一边假装镇定吃着碗里寡淡的饭菜,一边想他为啥老盯着自己看,是错觉还是她太过自恋?
一抬头,果然捕捉到某人火辣辣的视线。
直瞧得何黎心里发毛了,才微微蹙了蹙眉头:“看我做啥?我脸上开花了?”
周铭天笑了一下,收回视线后平静地说:“后天中秋节,晚上有联谊会,何同志,你参加吗?”
何黎有半分钟的愣神,张馨反倒率先激动:”周同志,你问这个干啥,你要参加联谊会啊?你以前可从来不参加的。”
周铭天点头:“有这个想法,所以问问你们。”
张馨忽然玩味笑起来:“我们?你可只问了何黎……”
闺蜜俩默契对视一眼,张馨戏谑笑道:“我知道了,周技术员,你是想邀请我们家黎黎吧?”
噗——何黎猛的甩头看向张馨,这厮笑容揶揄,俨然看热闹不嫌事大。
周铭天毫不避讳张馨火热的目光,颔首微笑道:“有这个想法,就是不知道何同志能否赏脸……”
“不!”几乎想也没想,完全连脑子都没思考过,就嘴快说出了这两个字。
说不上来后不后悔,但她很慌,心口慌得不行。
心说自己对周技术员这朵高岭之花可从来没有,也从来不敢有想法啊,可是他心里又打的什么主意呢?
要知道,自打小学那阵屁股被王琼打开花以后,后来的二十多年里,何黎再没有与周铭天说过一句话,可是最近的一个月又是撞车又是看电影,不知不觉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跟周铭天的交集变得如此密切。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掌控着她命运的进程,那手推着他来到自己身边,悄无声息的,莫名其妙的。
总之何黎心里感受很怪异,毛毛的,从小的生活环境使她遇到任何事情都习惯性往最坏的地方想。
所以,周铭天的目的是什么?
周铭天定了定神,微微牵开唇角再次问道:“何同志,你的意思是说不参加,还是不接受我的邀请?”
何黎当然要参加,她向来喜欢凑热闹,况且这次的联谊会集合了叙州市纺织厂化工厂和机械厂三个厂区的年轻职工,说不定还能多认识些朋友。
可周铭天这么一问,她迟疑了,周铭天的反常越来越让她感到迷茫,人类天生对反常事物忌惮。
张馨这神助攻很快咋呼起来:“去啊!我们每年都参加的,要不然到时候跳舞的时候你直接过来邀请黎黎,联谊会上她从来不会拒绝别人的邀请。”
末了添上一句:“来者不拒!”
何黎:“……”
!你哪边的!
周铭天似笑非笑瞄了何黎一眼,托长了他那低沉的嗓音笑道:“看来是我唐突了,原来何同志喜欢正式一点的场合。”
何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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