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丽娜越骂越恼火,她也不管合不合适,脱掉高跟鞋,将鞋跟对着罗达通的脑袋,又砸了过去。
此刻,罗达通的脑袋真就破了,血顺着那额头往下流,他疼得不得了,期期艾艾地扶着额头,哎呦哎呦地喊了好一会儿。
“老婆……你别打我了,这次……这次真是我鬼迷心窍,也怪叶致远。他昨晚给我打电话,说只要我办成了。
他会给我两百万,让我给你换个车,我也是为了你,才答应他的啊。这些全是叶致远教我的!”
罗达通生怕徐丽娜跟叶苒苒恨透他,现在能往叶致远身上推的,就直接往他那儿推。
他掏出一个小型的摄像机,放在桌子上,颤巍巍地说:“还有……还有这个……这是叶致远给的。
他让我上叶苒苒,还要录视频,以后要挟她,好让她听我们的话……老婆,我没有那么坏,你是知道的!”
罗达通说到这里,周围突然冒上一股寒气,他惊悚地看着那如同魔王一般的存在……
骨头打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叶苒苒听到罗达通的话之后,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个摄像机,没多说一个字。
但是她的手指却不受控制地,攥紧了萧司琛西装的衣角,拧绞了一圈儿,然后又松开……
萧司琛垂眸,将她搂得更紧。
徐丽娜听完丈夫的话之后,呆呆地看了他很久,神色复杂地说:“你还想录视频?”
她跟罗达通结婚十年,说是妻子,更像是管着他的教员。
为了不让他犯错,她一次次地背上悍妇的骂名。
可是十年了,她打也打过,骂也骂过,都没有用。
叶致远三两句挑拨,他就立刻去做坏事。
五年前是想玷污人家清白,五年后又毁人家名誉,还想录制视频……
他越来越坏,已经不是她能够管着的了,这段婚姻她该放手,让他自由,也让自己自由!
“离婚吧,我的陪嫁我带走,你跟珍妮弗过你们的日子!”徐丽娜忽然平静下来。
罗达通是想离婚的,但他不想失去徐丽娜的陪嫁,他靠着那个才有钱吃喝玩乐啊。
“老婆,不要,我会改的……我跟你发誓,我会做个好人,你别跟我离婚,好不好?”
徐丽娜眸子闪过了一抹苦涩,她知道罗达通不离婚是为了什么。
“不可能!我现在不离婚,就丧偶!”说着,她拿起菜刀,对准了罗达通。
萧司琛看她情绪失控,立刻搂着叶苒苒转了一圈儿,将她的头按着,另一只手紧紧抱着她的腰身。
用他的身体做护盾,不想她伤到分毫。
罗达通怕死,看着菜刀,立刻点头说离婚。
徐丽娜气笑了,但也瞬间释然了,她将菜刀放下,深吸一口气,转身看着叶苒苒,深深鞠躬。
“对不起,我又误会你了,等会儿我回娘家开视频直播,一定还你清白。”
叶苒苒点头,看着她背影寂寥地离开咖啡厅,心情异常复杂。
徐丽娜出了咖啡厅大楼,却被云澈拦住。
男人优雅地递了一张名片出去,然后扶了扶金丝眼镜,微笑道:“五年前的事,想请徐女士给一份详细的证词。”
徐丽娜攥紧了名片,回头看着咖啡厅的门头,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点头说:“好,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们。”
……
车子里,叶苒苒的心情有些沉重,手指来来回回地按着那个摄像机,自嘲地笑笑,“幸好我们先下手为强,不然就被他们算计着录视频了。”
萧司琛看着她的小脸,伸出手去,轻轻的擦拭着她的眼角,“我保证,不论我活着,还是死去,都不会再让人这样算计你!”
叶苒苒闻言,眼眶瞬间湿了,她偏头过去,不让自己看萧司琛的脸,强颜欢笑道:“我终究是要离开你的,你是商人,要懂得及时止损,不要再做赔本的生意了,好不好?”
看着她刻意忍住眼泪,萧司琛心底蛰伏的猛兽一点点地冒起,深眸中攒动着暴戾。
叶苒苒极少会跟人分享心事,但大概是又一次被亲生父亲算计,她心里实在太难受了,一时间竟控制不住地想要说话。
只见她微微仰起头,尽量不让眼泪滑落,声音低低地喃喃道:“五年前我被人欺负……不是偶然。
是叶致远找苏思源她们算计,在我十八岁的生日蛋糕里加了药……
即便我不承认,但我潜意识中,也总是想……我们是父女,他就算再不喜欢我,也不会一直抓着我伤害。
他做的那些事,一定是秦怀玉蛊惑。
但其实……我错了,秦怀玉固然阴狠,也比不上他的可怕,这次他竟然会给另一个男人钱,给摄影机……
萧司琛,我有时候真的在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他女儿,为什么他可以那么疼叶雪芙。
却不愿分一点善良给我……我在精神病院住了六个月,每天都要做经颅磁吃药……甚至挨打……
你们不会知道怀孕的我,每天被他们折磨,有多恨有多痛苦……”
萧司琛一直都知道,她被叶致远关在精神病院,却不清楚她怀孕的身体,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