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红颂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
她身上穿着是一套宋代的汉服,头发也被梳成了好看的发髻,面前有淡淡的清香萦绕着。
她能够清楚的听到外面的说笑声,还有一些乐器的声音。
红颂安头疼欲裂,她扶着额头,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
明明当时是在家里的,他们听到外面有动静,就跟着乔瑞林一起出去查看。
但是后来遇到了一些黑衣人,那些人很厉害,她根本打不过他们。
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昏了过去,然后再醒过来就发现自己是在这里了。
红颂安想弄清楚这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她缓缓的起身,是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随后她看到了一个古代的茶馆儿。
在那个茶馆的正中央坐着一个白头发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正打着折扇,对着她的方向说:
“话说大宋徽宗道君皇帝年间,汴梁城外安乐村一户姓莘名善,浑家阮氏。夫妻两口,开个六陈铺儿。虽则粜米为生,一应麦豆茶酒油盐杂货,无所不备,家道颇颇得过。年过四旬,止生一女,小名叫做瑶琴。自小生得清秀,更且资性聪明。
瑶琴七岁上,送在村学中读书,日诵千言。十岁时,便能吟诗作赋。到十二岁,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若提起女工一事,飞针走线,出人意表。此乃天生伶俐,非教习之所能也。莘善因为自家无子,要寻个养女婿来家靠老。”
看着他在说什么,红颂安微微皱着眉头,这人是在对着她说书?
红颂安想要上去打断,可是忽然身旁出现了一个人,这人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圆桌那儿。
“别说话,先听戏啊,这是我们这儿最有名的一出戏了。”那人笑着说。
而让红颂安震惊的是,这人带着面具,那个面具上有好多的血。
突然再这样的地方,看到这样的东西,其实是真的有些恐怖的。
至少,在红颂安看来这是相当诡异可怕的。
她的耳边还是那个说书人在说话,男人的声音是醇厚沉稳,有些饱经风霜的感觉。
他啪的一声拍了下惊堂木,然后才继续说:
“只因女儿灵巧多能,难乎其配,所以求亲者颇多,都不曾许。不幸遇了金虏猖獗,打破了京城,劫迁了二帝。那时城外百姓,一个个亡魂丧胆,携老扶幼,弃家逃命。莘善领着浑家阮氏和十二岁的女儿,同一般逃难的,结队而走。
却说瑶琴被乱军冲突,跌了一跤,爬起来,不见了爹娘,不敢叫唤,躲在道傍古墓之中过了一夜。到天明,出外看时,但见满目风沙,死尸路。昨日同时避难之人,都不知所往……”
红颂安听着说书人的话,忽然想起来这是什么故事了。
这个故事就是她在盛国的时候看过的一部电视剧里的小单元。
那个单元就叫做卖油郎独占花魁。
这人怎么会突然讲这样的故事呢?
红颂安满脸的疑惑,那说书的人是越说越兴奋。
最后他忽然停了下来,看着红颂安,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微笑,跟红颂安说:
“好听吗?你觉得这个故事好听吗?”
红颂安蹙眉,防备的看着对方,问:“你究竟是谁?”
“我问你这个故事好听吗?你应该回答我,是不是好听。”男人的语气更加的诡异,甚至目光还有些霸道的狠厉的感觉。
这让红颂安有些头疼。
红颂安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就说:“好听。你讲的很好。”
男人忽然拍着手,就像个被夸奖的孩子一样,然后走到了红颂安面前,眼神阴诡的说:
“那现在……你跟我说一遍。我刚才讲了什么?”
红颂安愣了愣,这让她怎么说啊?
她刚才虽然听了故事,但不可能原封不动的说出来啊。
这人一定是想要算计她,一定是想要搞其他事。
红颂安都觉得头疼了。
可是男人却好似看不到红颂安的心情一样,他捏着手指说:“我不管,你就是那必须要说出来,不然我会杀了你!”
红颂安不怒反笑,“你杀了我,那我也说不出来,我没有你这么厉害,我怎么可能立刻说出这个故事呢?”
“你说我厉害?”男人的眼睛忽然亮了亮,像个孩子一样,笑眯眯的问:“你真觉得我刚才说那些很厉害呀?”
看他的情绪变化这么快,就跟那种孩子一样,红颂安是哭笑不得。
红颂安点点头,“对,你很厉害。我从来没想过有人会像你一样,能够这么轻松的讲这个故事。”
“我啊……也觉得我自己很厉害的哦。只是我家里的人不喜欢我讲故事。他们说讲故事是废物才会做的。他们以前不准我讲故事的时候,还把我关进小黑屋里呢……你说……他们是不是很可怕啊?”
男人说着,就好像很受伤一样。
红颂安的经验告诉她,但凡是这样的人,大多是有个不幸的童年。
因为太不幸了,所以总是想让其他人认可他们。
仿佛那种被认可的,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