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转过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周身的咒术师们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下面就让我们在候客室静待佳音吧。”
*
金线在或林立或倒塌的建筑中穿梭,搜寻咒术师的身影,在被捕捉之前将猎物囊入碗中。
某家族居室
一个高层老头悠闲躺在榻榻米上,顺滑的绸带遮掩住他褶皱干枯的皮肤,年轻的侍女手捧酒瓶,安静地半跪在一旁给他斟酒。
电光火石间,金线猛地包裹住他!
“呜哇!这是什么东西!”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哀嚎
“啊——!大人!!”
玉造的酒碟摔碎在地上,侍女尖叫地倒在一边,惊恐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榻榻米。
东京市街道上
“呼——呼——”
两个咒术师正被几只一级咒灵追赶,呼吸急促。
被安排了连续几天的高强度清剿工作,两人早已筋疲力尽,此刻咒力也濒临耗竭。
“轰!”
前方的道路突然被崩塌的石块挡住,狼狈奔逃的两人一时间陷入死境。
还是逃不过了吗……
一个咒术师停下脚步,闭眼等死。
另一个黑衣咒术师面露不甘,但也自知死到临头,只能无力对着咒灵大声怒骂。
“下辈子!我就算做狗,当猪!也不做这破咒术师了!”
几只一级咒灵逼近猎物,讥笑着发动攻击——
一阵短暂的金光闪过,所有的攻击都落在了咒术师背后的石块上,而满地的碎石上却不见两个咒术师的身影。
咒灵:?
死角内的两个咒术师被带到会议室。
高专链接上层的会议室已经在震动中毁去,只剩下一张石桌还算完好,倒塌的墙壁在绘马咒力的粘合下重新聚合在一起,而室内的碎石土块则被我用金线扫除。此刻会议室清洁而光亮,在一片废墟中一枝独秀。
“啊啊啊——!”
黑衣咒术师害怕的惨叫在安静的会议室内回荡,显得格外响亮。
被一同拉来的同伴烦躁地睁眼,又在看到自己身处的环境时顿时傻眼。
“别叫了,别叫了。”他用力扯住尖叫的黑衣同伴。
黑衣咒术师抽泣着停下惨叫,忿忿不平道:“死都死了,叫两声又怎——”
只见整洁的会议室内,一个容貌昳丽的女人端坐于圆桌的主位,一双琥珀色的琉璃目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自己,另有几位咒术师列坐在她身边,神色肃穆,宛如神灵身旁的恭敬顺从的侍卫。
除去这些光鲜的神仙们,其余的人则面无表情,身上的衣服满是划痕,鞋上多粘着泥土,安静地与他站在一起。
看着雕花石桌,黑衣咒术师不禁对这圆桌会议发出疑惑:
“如今的黄泉也这么现代化了吗……”
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不可置信地打量着四周,定睛一看,又在另一边的地上发现了不少熟面孔,其中就包括强迫他效忠,压迫他的人。
那人被金神捆住,扑倒在地上,所以他第一眼并没有发现。
如今两人身份调换,他站着,而那个人倒着。
“哈,原来是你小子!”
他神情骄傲,一副大仇得报的模样,走到那人身边,在众人的目光下狠狠踢了那人一脚!
“让你不干人事!活该!遭报应了吧!哈哈——”
他得意大笑,又朝坐在圆桌正中的女子恭敬鞠躬,“小人无知,不知这位神仙大人怎么称呼?”
“如今的投胎又是个什么流程?我能等下再投胎么,这人我还想多教训几下。”他向那人透去一个怨恨的眼神,“此人阴狠手辣,活着的时候害死了很多人,现在可算是落到我的手里了!”
“哈哈——”周围有咒术师绷不住地笑出了声
绘马虽然不懂周围人笑什么,但也好奇地盯着自顾自说话的黑衣咒术师。
硝子在座位上一脸玩味地卷了卷头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阻拦下想要打断他的夜蛾正道,我故作严肃道:“投胎和报仇的事情都可以等下说,但按照流程,现在有份文件需要你签字画押。”
我抬抬手,温顺的金线卷起文件落到黑衣咒术师面前。
他满头雾水地从金线手中接过文件,又自然地念出了文件标题:
“东京咒术师管理议案……”
捏着文件的手微微颤抖,咒术师在同伴看白痴的眼神下,神情悲怆,脚步踉跄。
“难道黄泉之下也有咒灵吗!?我还要继续当这个狗屎咒术师?不——!”
“你个蠢货!”
同伴实在没眼看,给了他一拳,“我们都被这位大人救了!你压根就没死!”
“啊?哦,这样呀……”
咒术师安静下来,然后默默呆滞在原地。
——有人的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我笑眯眯地打量着会议室:
金线高效搜寻,清理出来的空旷会议室被咒术师填满,并且按照个性分成了两批——
难搞的刺头被捆绑扔在地上,其余能够沟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