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瞳很犹豫。
秦墨一看这反应就知道有事, 便说:“你要是再瞒着,小心人家把脏水泼要你身上,到时可是谁也救不了你。”
这是真话, 这时候努尔哈赤出了褚英这事,心里的火还没完全发完呢。
谁撞在枪口上谁就得死。
妥妥的。
语瞳被秦墨吓到了, 这才说:“有,有两个人。”
秦墨说:“哪两个?”
“阿巴亥, 还有云瑶昨晚都有来看过姐姐。”语瞳说。
还真是她们, 和秦墨估计的一模一样。
秦墨思虑了一会儿, 她坐在椅子上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正想着怎么来处理这事比较好。
就在这时, 阿巴亥挺着个大肚子,哭哭啼啼的跑到努尔哈赤面前说:“爷, 是我对不起老八家的媳妇, 您要罚, 就罚我吧。”
秦墨朝她看去。
看这样子,应该是已经想好怎么甩锅了。
*
褚英这时候被努尔哈赤的人关在了大牢里。
他神情恍惚,一个人靠着墙在那儿自言自语。
失败了, 就意味着一切都完了。
他还有什么好挣扎的呢?
胜者为王, 败者为寇。
他认输了。
死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现在他最关心的就是云瑶还有他的儿女会不会受到牵连。
想到这里,他猛得扑到牢门口, 对着外面的侍卫说:“去,把我的福晋叫来, 我要见她。”
半炷香后, 云瑶拿着她精心做好的酒菜过来。
侍卫给她开了门, 云瑶还不忘说了声谢谢。
两人对视,褚英就激动的把云瑶搂在怀里。
云瑶说:“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褚英说:“再不抱,我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云瑶说:“怎么会, 你会长命百岁。”
褚英苦笑着说:“都到这时候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挖苦我。”他放开云瑶,看着她把那些菜肴拿出来。
再给两人倒上酒。
褚英便想举起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云瑶制止住他,说:“先别喝。”
褚英皱眉,说:“怎么,这酒里有什么东西吗?”
是毒药?
努尔哈赤专门让她带过来的?
若真是,那他就更不怕了。
他说:“就是有,我也不在乎了。”
说完便是想继续去喝。
云瑶皱眉,她说:“我的话,你为什么就听不进去呢?我让你别喝,你就别喝!”
这是她这么多年第一次对他说重话。
想想以前刚成亲的时候,两个人势同水火,经常把剑弩张,没想现在感情这么好。
褚英说:“好,这次我听你的,我先不喝。”
那就让他多看她一会儿吧。
云瑶说:“你不要想太多,这酒里没毒。我之所以不想让你先喝酒,是因为我有重要的话要对你说。怕你这人一喝醉了就忘记我说的话,回头又胡来。”
褚英觉得好笑,他在她心里有这么任性吗?
别人这么认为也就罢了,她要是也这么说可就太伤人了。
云瑶知道褚英在想什么,便是握住他的手说:“褚英,你一直是我心目中的英雄,虽然这话说起来好笑,毕竟你还杀了我哥哥,但我现在还是想说这句话我从头到尾都没改变过。”
褚英说:“云瑶,就因为你这句话,我就是死也值了。”
管后世的人要怎么评判呢。
再多的骂名都无所谓了。
云瑶说:“你不要这么想,事情还没有你想得这么严重。”
褚英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瑶说:“你没有明确的弑父行为,全凭他们几张嘴说,根本就定不了你的罪。现在贝勒爷也只是把你关起来,就是想让你好好反省。等到哪天风头过去,没人再计较这事,你自然就可以出来了。”
褚英说:“我有什么错?为什么要我承认错误?我才不会对他们屈服呢。”
云瑶叹气道:“你怎么就那么傻呢?你还是分不清现状吗?”
褚英疑惑的看着云瑶。
今天她这是怎么了?好像有人在背后教了她什么一样。
“谁跟你谈过什么吗?”褚英问。
是大福晋?
会是她吗?
云瑶摇头:“你不要管是谁。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现在的敌人不是你的阿玛,虽然你做了让他伤心的事,但他却是最不想你死的那个。”
褚英一听这个就来气,他说:“他要真不想我死,刚才就不应该听信那些人的话把我抓了。”
云瑶说:“你以为他不想吗?他是不能。”
褚英皱眉,继续听云瑶说下去。
“几个弟弟也就罢了,关键是五大臣,他们手握兵权,本就不是完全听信贝勒爷的,他们要反,也是几句话的事。”云瑶说。
褚英说:“你以为这事我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