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韵出事之后, 秦墨和塔尔玛很快就赶到了衮代院子。
此时大夫也来到了这里正在给殊韵医治。
而皇太极则被衮代罚在太阳底下站着。
秦墨走过来,和皇太极对视一眼。
这么几年,她们母子俩都可以不要说话, 只需通过眼神就能得知对方的意思。
秦墨:“没错?”
皇太极:“我没错。”
秦墨:“行。”
只几秒,他们俩就达成了共识。
随后秦墨收回眼神, 提着裙摆朝衮代的屋子里走去。
皇太极知道, 自己的额涅虽然一向与世无争, 但真有事绝对瞒不了她。
因为小时候他对秦墨说过一次谎话,结果当天就被秦墨拆穿了。
天知道那时候他的计划就有够周详,瞒过了许多人,就是没瞒住自己的额涅。
皇太极想不明白为什么额涅会这么神通广大,但自从那一次之后他就不敢再对秦墨撒谎。因为如果被额涅发现,那后果将是十分惨痛的!
准确的说,是屁股痛!打的好疼啊!
其实,秦墨哪有这么厉害?
这一切还都拜雅利奇所赐。
要不是因为她行刺, 让秦墨对贝勒府的安保设施产生了质疑。
秦墨也不会花了重金购置了许多的针孔摄像头, 将它们放置在府上的每个角落。
一旦有什么行迹可疑的人出现,在距离她们院子很远的地方就会自动给秦墨发出报警讯号。
不过自从那次之后, 努尔哈赤也在府上又增加了许多人巡逻,安全系数直线上升。
摄像头几乎成了摆设。
如果没有这事, 秦墨都快忘了自己还装了个这么一个东西。
刚才她来之前就调去了对着衮代院子外面那个范围的摄像头录像,将发生的那一幕全都看个清清楚楚。
事发之前, 殊韵和莽古尔泰同时踩在一根细长的树枝上,而又因为他们掏鸟蛋被鸟妈妈发现。你说说这妈妈抓到偷蛋贼,能饶过他们吗?便是使用了它的尖嘴攻击。殊韵就是那时候被鸟袭击才从树上掉下来的。
说起来这两个孩子都没有错。
莽古尔泰也没有推殊韵下来。
只是他不应该逃走,这一逃走,事情就变得严重起来。
衮代和阿敏并不知道这些, 她们看到秦墨来了就把矛头指向她,两人就开始冷嘲热讽。
阿敏说:“瞧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把人家闺女弄成这样,这让我们怎么和人家额亦都将军交代?!”
秦墨没理她,她问正在给殊韵看病的大夫,询问殊韵的伤势。
其实这事本身是不难,只要殊韵能醒过来,指认出那个人就好了。
可现在的情况是……
大夫说:“回福晋,现在我已经帮格格将伤口包扎好了,外伤对于她来说还是小事,就是这内伤,可能有些棘手,能不能治好还难说。”
秦墨问:“大夫,您是说小格格现在身上还有内伤?”
大夫点头说:“是,格格因为从高处掉落,头部遭到了重创,她之所以到现在都昏迷不醒就是因为里面产生了许多淤血所致。我们现在考虑的就是得把她里面的淤血排出来,让血液恢复通畅,不然的话……”
阿敏问:“不然会怎样?”
大夫说:“排不出来,就很有可能导致格格双目失明,以后都看不到东西了。”
衮代听到这里就惊呼起来:“这殊韵可是额亦都最疼爱的姑娘,一直就把她当宝贝来看,这要是让他们知道殊韵在我们家把眼睛弄坏了,我们……”
阿敏说:“大福晋,要我说现在就应该早点把罪魁祸首送去额亦都那儿让额亦都自行发落。”
衮代说:“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就是怕某些人不愿意把儿子送出去。”
阿敏推了推秦墨,说:“喂,说你呢,你们八阿哥做的好事,可别到时候连累到我们头上,还是老老实实去额亦都那儿负荆请罪吧。”
秦墨一听,便是转头看向衮代和阿敏,她说:“这可是你们说的。“
本来她还打算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谁让这两个人这么讨厌呢?
阿敏说:“是啊,我们说的,难道还说错了?”
秦墨说:“没错,那是一点错也没。”
她走了几步,然后说:“既然你们都觉得需要一个人去额亦都家请罪,那好,我们就先把这个人找出来。”
阿敏冷哼:“人都已经在外面站着了,你还要抵死挣扎吗?”
秦墨说:“你们看到是皇太极推的吗?”
阿敏说:“当时殊韵身边就只有他,不是他还能是谁?”
秦墨说:“那可说不准。”说着就走到床前,拿起殊韵的鞋子,然后径直走了出去。
衮代和阿敏不知道秦墨要做什么,也跟在她后头。
秦墨在大树下打量了一会儿,阿敏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