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福晋这么说,眼里满是疑虑和不解,庄嬷嬷心里对此却是有着自己的一些想法。
“福晋,您这是忘了宋格格的年纪,真要算起来,宋格格她可是比贝勒爷的年纪还要大上几岁。
这要是再等下去,就算到时候您同意让木嬷嬷去帮她调养身子,估计依着宋格格她的年纪和身体情况,却也是没什么指望了。
这几年来,古大夫给宋格格请平安脉的时候,说宋格格她的身子虽问题并不大,可说来到底她的年纪也不小了。
再说宋格格她前些年生那两个小格格的时候,可是都被李侧福晋叫人动了些手脚,这身子的底子始终是伤了。
奴婢觉得宋格格她这回,估计是想着尽快让木嬷嬷帮她调养一下身子,好让她在身体还能生的时候再努力一把。
不管到时候生男生女,这对宋格格来说总是一个依靠不是,至于说得罪福晋您,奴婢觉得宋格格她也许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
宋格格她那个人一向喜欢认死理,奴婢觉得在宋格格心里,应该是早就明白她在福晋您眼里,就是一只随时可以拿手捻死的小蚂蚁。
就算她日后真生下孩子又如何,难道她还有胆子敢跟福晋您争,只怕到时候李侧福晋那里稍微动动手脚,都够宋格格她喝一壶的。”
乌拉那拉氏听着蹙眉点头,觉得庄嬷嬷说的这些话有些道理,不过
“嬷嬷,我先前听你说,宋氏她今日是拿了一个荷包给那个木嬷嬷?”乌拉那拉氏挑眉说着觉得有些无语。
“是的,福晋。”庄嬷嬷点头,脸上也是同样的表情。
乌拉那拉氏愣了一下后有些失笑的摇头道:“这个宋氏,这么多年了,这性子还真是一成不变,她讨好人的法子,就是送她做出来的绣活。”
庄嬷嬷忍着笑提醒道:“福晋,今日宋格格也送了您几身新衣服。”
“算了,还是老规矩,都收着吧。”乌拉那拉氏有些无奈,这些年光是宋氏送给她的那些衣服鞋袜,都不知能装几个大箱子了。
庄嬷嬷闻言颔首应道:“是,福晋。”
乌拉那拉氏伸手接过青黛奉上的茶盏又道:“这个宋氏,她啊,也应该知道这些年她送来的东西我从没上过身,也不知她怎么还会死心眼的继续送。”
乌拉那拉氏说完看着茶盏里的清水,手顿了一下后才低头喝了一小口。
那个木嬷嬷说什么服药期间最好不要喝茶,而且还提出有很多的食物也要戒口,害得她现在连茶也不能喝了。
不过这是为了养好身子,一切也都是值得的。
庄嬷嬷见着福晋眼里的嫌弃,装作没看见的继续道:“福晋,就宋格格这种人,她自己立不起来,身边又没人帮着。
她娘家的人也指望不上,宋格格她除了一手精致的绣活外,她那里还有什么能送人的,可不是就只有送那些了。”
乌拉那拉氏听了点点头,对于宋氏她也很是了解,所以这会倒是没再言语了。
庄嬷嬷想着府里的那几个格格,除开宋格格外,其她几位格格的家底都还算不错。
估计也只有宋格格的日常生活,还需要依靠府里每月的月银。
也幸好宋格格她这个人不注重口腹之欲,对于衣着打扮上也是不上心的常年素净。
否则就依着宋格格每月的那么点月银,还真不知她这些年是怎么过下来的。
这身边没有银子傍身,宋格格要是想要拉拢和打点些下人奴婢,估计都是手头拮据的没有底气。
说来当年宋格格要是有钱财来打点府里的那些下人,估计她那会也不会被李侧福晋那么轻易的就打压了下去。
要说当年宋格格可是贝勒爷的第一个女人,也是第一个为贝勒爷怀孕生女的女人。
要不是宋格格的运气实在是不好,生的两个小格格都夭折了,估计现在宋格格也不会在府里活得这么没有地位。
毕竟贝勒爷是很看重子嗣的,要是宋格格的身边有孩子,起码也能留住贝勒爷的几分关注。
就比如那个李侧福晋,自从两年前她解除禁足后,贝勒爷对于李侧福晋可是冷淡了许多。
要不是李侧福晋身边还有三个孩子傍身,估计李侧福晋在府里是早就要失势了。
要说府里这两年来,哪个格格的风头最盛,那还是要数钮钴禄格格,只不过就她这些天看下来,如今这钮钴禄格格也是不行了。
不过这也是她自己做的孽,谁叫她在主动请命去给贝勒爷侍疾后,竟然还敢在中途因为害怕而临时反悔。
真以为那个木嬷嬷是她身边的嬷嬷,这侍疾的功劳,就会全算在她身上吗,这想法简直就是蠢的可笑。
庄嬷嬷想着这些,又倒回去想起了宋格格,她看着正小口喝水的福晋,又开口问:“福晋,那您看宋格格今日求的事,您要同意吗?”
乌拉那拉氏闻言放下手里的茶盏,眼里满是嘲讽与轻蔑,她拿帕子轻擦嘴角后摇头道:“嬷嬷,你没看我刚刚只说此事我知道了。
然后就直接叫宋氏先回去了,要是我真想答应,刚刚就可以叫那个木嬷嬷来给宋氏把脉,又何必叫她再回去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