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庄嬷嬷在耿格格的院子里安排的有眼线,所以耿格格手腕受伤的事很快就传到了正院。
乌拉那拉氏蹙眉听着庄嬷嬷的回禀,心里很是不解和疑惑。
自从前几月耿氏进府后,就和那个钮钴禄氏相处的很是亲密,两人看着就像是无话不谈的亲姐妹似的。
在钮钴禄氏还未有孕前,她经常会到耿氏的院子里用午膳,而且经常一待就是一个下午,也不知她们两个到底有何话好说。
后来钮钴禄氏有孕后,这才稍微有了些戒心,不再外面乱用东西入口,耿氏那里她也去的少了,不过两人的关系看着还是很好。
就是今日钮钴禄氏刚恢复请安,那个耿氏也不顾当时身在正院,和那个钮钴禄氏说着说着,两人竟相对垂泪哭起来。
而且据说出了正院的门口,两人还是手挽手相偕着一起往兰院走的。
如今这才过了多久,竟然就会传来耿氏受伤的消息。
而且听刚刚庄嬷嬷的回话,似乎那个耿氏还伤的不轻,据说她回院子里的时候,那衣服前襟和衣袖上可都是血红一片。
而且耿氏身边的小丫鬟也说耿氏是在兰院受的伤,至于到底是因何受的伤,又是被何人何物所伤?
因为当时离得太远,那个人也没有听得太清楚。
不过按她猜想,会不会是耿氏和那个钮钴禄氏因为什么事突然闹掰了?
要不然如何解释耿氏她会带着伤回了院子,而且据说一双眼红肿的满是血丝,似乎还曾狠狠的哭过。
乌拉那拉氏想着直摇头,有些想不明白耿氏和钮钴禄氏之间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现在这个情况的发生。
在这后院之中,言语上的交锋相争是常事,就算是暗中陷害和暗害也是常事,可真要说到不顾形象大打出手的见血,到真是十分的少见。
毕竟她们的身份可是贝勒爷的格格,是府里的主子,可不是那些不懂礼数的下人婆子。
庄嬷嬷见福晋皱着眉很是不解苦恼的模样,便上前低声劝道:“福晋,您现在也不用多想,只再耐心的等一会,稍后应该就有更近一步的消息传来了。”
乌拉那拉氏闻言虽是点头,可眼里却满是烦心的忧愁之色:“嬷嬷,如今,我倒是有些看不明白那个耿氏了。
她进府这几个月来,一直都处事妥帖,看着也温顺宽和,为何今日却会如此的冒失,竟然满身血迹堂而皇之的在府里行走。
而今这件事不管是传到贝勒爷的耳中,还是传到外面去,这听着的人,都难免会觉得府里如今后院不宁,再说我一声治家不严。”
庄嬷嬷一听这话,忙柔声宽慰道:“福晋,您实在是多虑了,今日这事,最多也就是两个格格之间的争宠打闹。
这京城里的各位皇子和宗室府里,还有那些官家大臣的府里,哪个敢说他们的后院就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龌龊和争斗。
既然他们都不敢说自己干净清白,又怎会把这事牵扯到您身上,何况您治家一向严明,今日这事若是福晋您下了令,那必然就传不出府去。”
乌拉那拉氏这会却是勾唇嘲讽的一笑道:“嬷嬷,这别人会不会牵扯和怪罪到我身上还暂时不知。
但母妃那儿,若是知道今日的事,估计又会把我叫进宫里去训斥一番,让我在那永和宫里丢尽颜面。
何况母妃多年来对府里的事如此清楚,若说母妃没有在这府里安排的有人,我是绝不会相信的,我还没那么傻!”
一听这话,想着前些日子福晋每日被德妃娘娘宣进宫后,在永和宫里所遭受的冷待和指责,庄嬷嬷也心知福晋说的都是实话。
若是今日这事真被德妃娘娘知道了,弄不好福晋还真又要被娘娘叫进宫里去训斥一顿。
“耿氏今日这伤,伤的实在是蹊跷。”乌拉那拉氏说着若有所思的蹙眉。
“若说她是在钮钴禄氏那里不小心受了伤,那她为何不在兰院里把伤处理好了再回去,难道她就不怕痛,不怕见血,不怕伤口处会留疤?
我就不相信兰院里会连最基本的止血伤药都没有,也不相信那兰院里的奴才都会如此大胆,见着主子受伤还能不管不顾的当做没看见?
可要说耿氏她真是和钮钴禄氏起了争执,两人推诿之下才不小心受了伤,那钮钴禄氏见耿氏伤成这样,难道就不会心虚害怕,不会想着去挽救一二?
总不会那个钮钴禄氏真是个傻子不成,就这样让耿氏手上流着血,生怕别人看不见也不知道,就这么在青天白日里,让她如招摇过市一般走回自己的院子。
这不是明晃晃的把把柄和短处送到别人手上,到时候知道这件事的人,不管她们之前到底是谁先不对,可既然这耿氏已经受了伤。
那错的必然就是那个钮钴禄氏,到时候这件事摆在我和贝勒爷面前,就算贝勒爷有心体恤钮钴禄氏刚小产伤了身子,估计也不会心软的偏向她。”
庄嬷嬷把福晋的话听到这里,若有所思的开口道:“福晋,您说会不会是钮钴禄格格一时气愤之下,就叫人把耿格格给赶了出来,所以耿格格才会流着血一路走回她的院子。”
乌拉那拉氏听着庄嬷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