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溪院
虽然昨晚早就写好了回信,可今儿白日里,钮钴禄芯兰还是时不时找机会拿出来再三查看。
就怕这信里面的一些语句间她写的过于悲凄和绝望,而让府里的阿玛额娘和哥哥嫂嫂们看了担心和伤心。
她昨晚看着家里的来信虽然大哭了一场,可心底里那些压抑已久的委屈和绝望却似乎比之前少了好多。
她整个人感觉也轻松了很多,没有之前那么的无助和痛苦,因为她知道在这个世上还有很多关心她和在乎她的人。
她不能自暴自弃的任由自己陷入那绝望的深渊里,如果她失去了腹中的小阿哥后是那样的伤心和痛苦。
如果她要是有个好歹的话,那疼了她十几年的额娘和阿玛他们,那不是会更加的伤心和难过。
看着那封信里面的一字一句,全都是家里人对她的宽慰和关心。
额娘在信里面再三的劝她往前看,说是不管如何都要先保住自己的命,因为只有这样,这以后的日子才有未来可言。
额娘还十分肯定的说她以后一定会养好身子,叫她一定要相信木嬷嬷,说是木嬷嬷的本事极大,而且来历不凡,一定能帮得了她,所以叫她不要怕眼前暂时的困境和委屈。
还说之前给她的银子叫她好好的花用,不要刻意节省,若是以后花完了就说。
只要她派人传信回府,家里人都会给她想办法,会永远站在背后支持她,叫她不要怕不要难过。
信里那一字一句的安抚与宽慰,看的她是又是伤心又感动,不过钮钴禄芯兰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好像额娘的话语里有些难解的未尽之意,似乎是在信里不好告诉她,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重要的事隐瞒着她。
不过钮钴禄芯兰相信额娘和阿玛不会害她,若真有什么事瞒着她,必定是真的暂时不能说,也是一心为了她好。
若是以前的她,受了委屈必定会一五一十的把实情告知阿玛和额娘,心里总想着把自己的委屈和难过与家人分享着说一说,好让家人更心疼心疼她。
可现在,也许是差点当了额娘,她虽然没有平安的把肚子里的小阿哥生下来,可她却已经能感同身受的体会和了解几分做额娘的慈母之心。
那她现在又怎能只顾自己的把实情和委屈告诉额娘和阿玛她们,让家里人也跟着她一起的难过和伤心。
以前人家所说的报喜不报忧,她现在总算是能体会这话里的意思了。
所以在这封回信里她只说她的身体已经恢复的不错,而且也写了木嬷嬷跟她说能帮她调养好身子的事,就想让家里人不要那样担心她的寝食难安。
至于木嬷嬷所说的那些话,她原本只有三分相信,可看了家里的信后,她不自不觉的已经相信了五分。
想着这个木嬷嬷是额娘费尽心思找来的,而且还是当年董鄂妃身边嬷嬷的后人。
再加上这些时日她的所见所闻,这个木嬷嬷身上的确有几分本事,搞不好还真能帮她调理好身子。
想着如今被禁足的侧福晋李氏,想着那个还没找到害了她腹中孩子的罪魁祸首,她如今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又是不是李氏那个贱人。
可她以后都绝不会放过她们,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她以后一定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叫她们也尝尝她今日所受的这种锥心之痛。
钮钴禄芯兰咬牙切齿的想着,手里拿着那封信不舍的看了又看,直到木嬷嬷提醒她时间快到了,她才把信装进信封里封好,并用红色的蜡印做了标记,然后才交给了木嬷嬷。
木兰拿了信就找机会去了院门口的阴影处等着,不多久她就见着昨晚那个小丫鬟偷偷摸摸的快步跑来了。
对于这个小丫鬟的身份,她白日里已经问过了玲儿,玲儿只说她以前好像见过这个小丫鬟,但却是不熟悉,也不知道这个小丫鬟的婶子是谁。
但木兰觉得这种事只要稍加打听就能知道,然后她就吩咐玲儿有时间就去外面帮着她打听清楚这个小丫鬟的姓名和来历。
不管如何,只有知道了她的底细和身份,才能让木兰以后放心的跟她背后的婶子加深联系,也许日后还能多一条路子来帮点忙。
毕竟她们既然能送信出府,那肯定有自己的门路,以后要是能出府帮着她带点东西回来,应该也不算是难事。
“信呢?”小丫鬟靠近低声问,她左顾右盼一副心虚做贼的模样。
木兰笑着先把信交给她,然后又塞了两个荷包给她,一个里面装着五个银裸子,一个里面则装着一张三十两的银票。
虽然钮钴禄府能叫她们冒险来送信,肯定是已经给了些许好处,但想着这些人未来她们还用的着,所以她和钮钴禄芯兰商量着还是要再给点银子来打点和拉拢。
小丫鬟先是急切的把信放好,然后才拿着两个荷包看起来。
她摸着一个荷包里面有硬物,她打开一看,见里面装着几个银裸子,那个小丫鬟两眼一亮兴奋高兴的差点笑出声来。
木兰看着她的举动和眼里闪过的贪婪之意,这才开口解释道:“这两个荷包,一个荷包是给你婶子的,一个荷包是给你的,难为你今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