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培盛听命的点头应是,后不知想着什么,脸色变得有些尴尬,他俯首低声道:“贝勒爷,那两个如意果,奴才已经叫人清洗干净了,您看……?”
胤闻言顿时又黑了脸,他冷声道:“先收着。”
“是,奴才明白。”苏培盛不敢抬头看贝勒爷的脸色。
这两个如意果丢了可惜,可要是真叫人吃,又感觉下不了嘴。
“看来如今这府里还是不够干净。”胤淡淡的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苏培盛听着却是面色一变,想着府里前几次的清洗,依然觉得心惊肉跳的胆寒。
“钮钴禄氏那里安排的如何?”胤想着那些糟心事,仍是心情郁闷,现在也就钮钴禄氏身怀有孕对他而言是个好消息。
苏培盛闻言抬头笑眯眯的回道:“贝勒爷,奴才安排了庞嬷嬷和樱桃去玉溪院服侍钮钴禄格格。”
“嗯,人只要忠心就好,这些事你看着办,叫她们好好的服侍主子。”胤说着接过小太监捧上的茶盏喝了一口。
“是,贝勒爷,奴才遵命。”苏培盛颔首道。
看来贝勒爷还真是看重钮钴禄格格肚子里的小阿哥,不过也对,贝勒爷本就子嗣不多,如今钮钴禄格格肚子里的小阿哥还来的这样巧,难免让贝勒爷多疼惜几分。
“至于那个木嬷嬷,你叫人去查一下她的底子。”胤皱着眉吩咐,总觉得那个木嬷嬷身上有诸多的疑点。
苏培盛点头应是,不过这提到木嬷嬷,他就想起了另一件事。
“贝勒爷,木嬷嬷她的那个匣子还在奴才这,您看……?”苏培盛也不知要不要还回去。
胤一听就想起那个木嬷嬷午膳时吃的那些饭菜,刚用了晚膳的他就觉得腹中更饱了几分。
他到现在仍觉得奇怪,这个木嬷嬷看着身材那么瘦小,却怎会有那么大的饭量?
最关键的是她吃了那么多的东西,可她的肚子却并没有大多少,想不明白她吃下的那些东西都去哪了?
“你明日找个时间还回去。”胤说着看了苏培盛一眼。
这种事还用得着特意来问他,这奴才养老的银子,难道他还会想着贪墨不成?
苏培盛忙笑着应是,他这不是想问清楚,怕有违主子的心意,毕竟那个木嬷嬷身上的嫌疑可还没有洗清,他也不好擅自做主不是。
“兰院那里都收拾好了?”想着皇阿玛明日要来府里的事,胤不放心的问。
“回贝勒爷,奴才刚问了福晋身边的庄嬷嬷,说是都已经安排好了,请贝勒爷您放心。”
苏培盛说完想着刚得的密信,忙从怀里摸出来敬上道:“贝勒爷,这是刚从宫里送出来的。”
胤接过来打开一看,是宫里暗线传回来的消息。
原来太子那里也得知了如意果的事,而且还跟皇阿玛说想要明日一同前来府里大开眼界。
胤凤眼微挑的放下信纸,看着桌案上的烛火出神。
这皇阿玛真是宠幸太子,明眼人一看太子此举,就知道他必然在皇阿玛的身边安插的有人。
可看皇阿玛的态度却像是全然不知,或者不能说是全然不知,而是装做不知的故意放纵太子。
但如果太子继续这样肆意妄为下去,只怕终有一天会踩到皇阿玛心里的底线,到那时,估计才是清算那些前尘往事的时候。
虽然皇阿玛一向疼惜和看重太子,可要是太子日后会威胁到皇阿玛的帝位,只怕皇阿玛那也不会心慈手软。
毕竟皇阿玛先是皇帝,然后才是他们的皇阿玛,而他们,即是皇阿玛的儿子,也是他的臣子。
这天家父子之间的亲情,总是不如一般人家那样的纯粹,毕竟其中牵扯到这大清的万里江山,牵扯到那个至高无上的帝位。
为了这把龙椅,古往今来的历史里,那些父杀子,子杀父,兄弟相残,叔伯子侄相争的事难道还少了。
他今生既然身在这帝王家,若是不想被人利用的当成踏脚石,就总少不了要跟那些兄弟们相争相斗一番。
***
“嬷嬷,兰院那都收拾好了?”乌拉那拉氏挥手让青黛领着屋子里的丫鬟们退下。
庄嬷嬷接过青黛手中的梳子,上前继续轻轻的给福晋梳着发:“福晋您放心,奴婢都叫人收拾好了,明日万岁爷来了见着必会满意。”
乌拉那拉氏笑着点头:“嬷嬷,你明日一早记得去玉溪院那里教导钮钴禄氏面圣的规矩,要是皇阿玛明日真要召见她的话,也不能让她不知礼的失了分寸。”
庄嬷嬷听到这话手下一顿,低声问:“福晋,您说明日万岁爷真会召见钮钴禄格格?”
乌拉那拉氏抿嘴一笑:“不管皇阿玛见不见她,既然此事爷已经吩咐我了,我这肯定是要仔细办好的。”
庄嬷嬷听了颔首应是,继续手上的动作。
“再说,钮钴禄氏身怀有孕和如意树这两件事发生的如此之巧,一般人都会把它们连在一起,皇阿玛那要是知道了,想见见那钮钴禄氏也无可厚非。”乌拉那拉氏虽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福晋,奴婢刚听说李侧福晋那知道了钮钴禄格格有孕的事,好像发了很大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