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你们三个,平日里少跟那些狐朋狗友们胡混,这些皇子阿哥间的事,更是不要多嘴多言,那是你们三个小侍卫该管得?”
钮钴禄凌柱看他们还是没弄明白,干脆直说得了。
三个儿子闻言老实的俯首听训,可心里却都在暗自嘀咕。
小侍卫?
他们三个可都是三等侍卫,说起来也不算小啊!
“伊通阿,你怎么会想着问站队这个事?”钮钴禄凌柱疑惑,这根本不像是他儿子能想到的事。
“阿玛,我是听查纳说的。”伊通阿说完想着阿玛不认识查纳,又接着解释:“他跟我同是三等侍卫,领着宫门前的职,他叫纳兰查纳。”
“纳兰家的?”钮钴禄凌柱闻言恍然,那就是纳兰明珠的人,不过应该不是嫡系,难怪这么早就起了站队的心思,是为着直郡王吧。
“他是纳兰家的庶子。”伊通阿再补充。
“你以后少跟他来往,他要找你再聊这些,你就躲开,昨儿你额娘说你媳妇这又怀上了,你下了职就早点回家,别在外面乱晃。”钮钴禄凌柱不放心的叮嘱。
依着大儿子的心性,还是避开这些事为好,以免不小心被人当了抢使,而且这出头鸟可都没什么好下场。
“是,阿玛。”说起媳妇,想着又要多个孩子,伊通阿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喜气。
“你呢,你又是听谁说的直郡王和太子爷闹起来了?”钮钴禄凌柱又转头看向三子。
伊三泰上前规矩的回话:“阿玛,是大家都在底下悄悄议论,具体是那个先起的头,儿子恐怕要查查才知道。”
钮钴禄凌柱点头,这三个儿子里,也就三儿子还稍微有点心机,这大儿子性格直爽大方却鲁莽,二儿子性子冲动却没主见。
再想着那还不满半岁的四子,如今还看不出性子,看来现在他有事也只能指着三子去办。
“这种事你们听过就算,也不要再去打听。”钮钴禄凌柱皱眉叮嘱他:“日后他们要是再找你聊这些,你就带着耳朵去,嘴尽量给我闭紧了。”
“是,阿玛,儿子明白。”伊三泰点头,就是叫他只听不说,这简单,他原先也一直都是如此。
“至于你。”钮钴禄凌柱看着二子伊松阿,面色越发的难看,语气严厉的教训道:“你下了职就回家,少去那些不干净的地方。
你额娘对你好,你不要丢了你额娘的脸,上次为着你的事,你额娘在你岳母那可是受了不少的气,再让我知道你又惹你媳妇,仔细我收拾你。”
伊松阿闻言赶紧点头,想着上次的那顿罚,还觉得屁股疼得厉害。
“行了,记住我的话,都回吧。”钮钴禄凌柱说着摆手。
三个儿子听命后快步退下。
“老爷,这天色也不早了,您看?”小厮在一旁小声问,也不知老爷今晚要歇在哪?
钮钴禄凌柱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想了想后还是起身回了正院。
可他刚一进内室却是一愣,见马佳氏满头珠钗的背对着他坐在梳妆台前。
钮钴禄凌柱在丫鬟的服侍下脱了常服,他皱眉暗自奇怪,平日里这时夫人早该上前来嘘寒问暖,可现在,怎么还背对着他一动不动,这是哪又惹她不开心了?
挥手让丫鬟们退下,钮钴禄凌柱上前,却见马佳氏仍低着头,根本看不清她的脸。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钮钴禄凌柱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压低声音温柔的问:“可是又有哪个不开眼的惹夫人不开心了?”
应该不是他吧?
他最近蛮老实的,天天回她的房里睡,夫妻俩很是亲热,仿佛回到了他们新婚时。
可这不是他,那又是谁?
“老爷。”马佳氏低声叫着,有些羞惭的红了脸。
要不是芯兰算好了时间刚走,先前还一直逼着她不许卸妆,她早就叫人打水给洗了。
虽芯兰和丫鬟们都连连说这样好看好美,可她怎么就觉得不正经,看着就跟那王氏似的,一股子妖里妖气的味道。
这么些年,她可从来没这么打扮过,看着就不像个正室夫人样。
“夫人,你到底怎么了?”钮钴禄凌柱见她仍坐着不动,有点急了。
见老爷的口气不对,马佳氏无奈的咬唇,只能抬起头来。
钮钴禄凌柱俯首看着铜镜里的那张脸,熟悉而又陌生,他满面惊讶的愣住了。
这,这是夫人?
马佳氏鼓起勇气直视铜镜,见他呆呆愣愣的模样,心里一堵一酸、闷痛着难受。
他这是觉得她不好看?还是不正经?
想到这,马佳氏只觉一股酸涩难言的意味涌上心头,她猛的起身就想出去寻丫鬟打水洗脸卸妆。
被挣脱双手,钮钴禄凌柱恍然回神,看着正要往外去的马佳氏,上前一把扯住她拉回来,紧紧的抱在怀里。
钮钴禄凌柱低头看着她的脸,仍是不敢置信这是马佳氏,是跟他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夫人。
“老爷,你放开我。”
马佳氏只觉得腰都被肋痛了,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颊边,让她不自觉的微偏头避开,只觉得凌柱的双眼亮的吓人,像要吃了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