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汀兰院
“小姐,您的脸!”
香豆进屋看着书桌前脸有墨痕的钮钴禄芯兰,忍不住抿嘴笑了下,又赶紧掩饰的低头憋住。
钮钴禄芯兰没在意她的话,只烦躁的丢下毛笔,气呼呼的抱怨道:“烦死了,这么难写,不写了!”
“小姐。”香豆见状,赶紧上前劝着:“您别急啊,木嬷嬷都说了,这个急不来,要慢慢练才行。”
闻言,钮钴禄芯兰拿起桌上的纸,看着上面那一个个似是而非的字,气狠狠的说:“我原先还会写字的,现在学了这个,反而不会写了,真是烦死我了!”
香豆听她又说那些忌讳的字,无奈的摇头,招呼着一旁的喜儿送上热水,拿布巾侵湿后扭干,上前小心轻柔的给她擦起脸来。
“小姐,奴婢看您,这最近的皮肤和气色是越发的好了,看来木嬷嬷她开出的那些药膳,您吃着还是有用的。
奴婢最近可都听说了,府里的主子们,不管是老爷夫人,还是少爷太太们,吃了木嬷嬷开出的药膳,效果可都很好。”
钮钴禄芯兰偏头看看铜镜里的自己,伸手摸摸脸上越显细嫩滑腻的肌肤,这次倒是认同的点头。
“这药膳的效果是不错,不过这味道吃起来可就不行了,一股子药味,吃着寡淡的很。”
香豆听着她的抱怨,抿嘴笑道:“小姐,这药膳药膳,哪会没有一丁点药味,要真是一点药味都没有,那肯定是厨房里偷工减料了。哎,小姐,您别动,这还有一点没擦干净。”
钮钴禄芯兰不乐意的扭头,看着桌上的几张大字,无奈的撇嘴:“你说额娘也是,干嘛非要我学这个,这字会写不就行了,还非要好看,真累人!”
“小姐,夫人还不是见着木嬷嬷的字好看,希望小姐您也能写出来,这才叫木嬷嬷教您的。”香豆说着丢下帕子,让喜儿退下。
“这木嬷嬷都多大年纪了,我要是学到她这个年纪,估计也能写的跟她差不多了。”
钮钴禄芯兰撑着下巴,笑嘻嘻的幻想着,可等低头看着手里的那些纸,又气恼的一把揉成团丢掉。
她这写得哪是“花”,简直比草还不如。
“说起来,这木嬷嬷的教法也很奇怪好吧?问她要字帖,没有,叫她写几张给我,她竟然一个字给我写了好几种写法。
虽然都蛮好看的,但她到底想让我学哪种?还说什么,叫我自己慢慢想,慢慢练。
还有些字可以随意写,那一横一竖,一撇一捺的,只要自己觉得好看就行。
还说要以艺术的眼光去看,去想,弄得我头都大了,人都懵糊涂了。
还好最后我好说歹说,她才留了些她说的什么样本给我,要不我还搁那抓瞎呢!”
“所以奴婢才劝小姐您不要急,只要慢慢练,每天写几张,等时间长了,总能写好的,反正夫人也没催着您不是。”香豆继续劝着她,动作麻利的收拾着书桌。
“唉,希望吧。”钮钴禄芯兰无奈的叹气,随后看向她问:“对了,那个庸医送走了?”
香豆闻言想笑,点头回道:“奴婢刚送陈大夫出院门,就见红袖姐姐来了,陈大夫就跟着她去了正院,估计是夫人要见他问问小姐您的情况。”
“也不知额娘今天是怎么了,这都是第三帮人了,我又没有生病,也不知她叫这些女医嬷嬷庸医来干嘛?”钮钴禄芯兰心烦的拿着压纸的玉兔把玩。
“夫人肯定是为着小姐您要进贝勒府的事操心,叫陈大夫他们先来帮小姐看看,等调理好了小姐的身子,到时让您一进府就能早日有孕生下个小阿哥。”香豆说着笑眯了眼。
听了这打趣自己的话,钮钴禄芯兰顿时就不乐意了,上前使劲捏住香豆的两颊往边上一拉,嘴里连连质问道:“好啊,香豆,你说,是谁给你的胆子,你竟敢来打趣我?”
“啊,啊,小姐,奴婢不敢了,你饶了奴婢吧。”
香豆吃痛的讨饶,却半点也不敢躲。
“那你错了没有,错了没有?”钮钴禄芯兰瞪眼摇晃着手,带着香豆的脑袋也在左右晃动。
香豆苦着脸连连点头:“小姐小姐,奴婢错了,错了,奴婢不敢了。”
“行,那就饶了你这次,下次你还敢胡说,看我怎么惩罚你,仔细了你的皮!”钮钴禄芯兰气呼呼的警告后才放开手。
香豆赶紧小退一步,揉着酸痛的腮帮,嘴里继续连连保证:“小姐,奴婢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钮钴禄芯兰看着她通红微肿的脸颊,心里稍有点不好意思,掩饰的偏头看向外面,突然又起身说:“真没劲,走,去额娘那看看。”
见状,香豆顾不得说话的连忙跟上。
***
正院
“陈大夫你说的是真的?”马佳氏白着一张脸,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
“在下不敢欺瞒夫人。”
四十几许年纪的中年男人拱手回道:“小姐的身子虽底子不错,可最好还是不要过早有孕,恐小姐的宫体肾水不足,怕会对身子有影响。”
闻言,马佳氏蹙眉叹口气,招呼守在一旁的红袖:“你送陈大夫出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