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韩祺想睁开眼睛,但是浑身就像有人拿着大铁棍把他敲成渣又粘起来,眼皮也重的睁不开。
他这是被程慕灭口了然后又火化了吗?
原来火化真的会疼啊,那自己现在是变成孤魂野鬼了吗?不是说鬼都是飘来飘去的吗,为什么他这感觉自己身体这么重,手指都动不了?
韩祺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的眼睛能睁开了。
看来他要灰变了。
尸/变是不可能了,因为他已经烧成灰了,只能说是灰变了。
睁开眼睛,韩祺入眼的就是天花板上的吊灯,这个吊灯好眼熟哦,跟他死前那酒店房间的吊灯一模一样。
愣了大概有半小时,韩祺才确定自己还活着,因为他看见外面大天亮,鬼是不能白天出来的,韩祺此刻的的大脑里都是昨天的记忆,混乱不堪。
程慕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把他吃得连渣都不剩,而他就像一个玩偶娃娃,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韩祺努力的把头偏向旁边,旁边的魔鬼还睡着,左脸颊上有两个清晰的巴掌印,后背胳膊都是一条条的血痕,血迹已经干了。
韩祺躺着出神,等能动弹后,韩祺从床上艰难的坐起来,穿上程慕的衬衫避体,他此刻脑海里想的却是妈妈经常教育他的一句话。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去追忆懊悔也无用,还是看看当下你该怎么做。
韩祺拖着自己残破的身体一步一步的向房间窗台上挪,每走一两步就停下来喘大气,身上无一处不疼痛,等走到窗户边沿的时候,韩祺努力的抬脚,向爬上窗台,脚稍稍迈开一点,就跟要命一样,但韩祺还是咬着牙忍了下来,跟窗台杠了半小时都没能爬上去。
“你在做什么?”
程慕头疼得像是要裂开一样,脸颊火辣辣的,睁开眼就看到韩祺穿着他的衬衫,光脚往窗台上爬,明明就爬不上去,也不死心,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抬脚爬。
韩祺两只手撑在窗台上,回过头看着床上的那个魔鬼,眼神幽幽的看着他,做了有生以来他认为最最无礼也能最表达气
愤的动作,他冲程慕翻了个白眼,他其实还想竖中指的,但是鉴于他手都是抖的,这个动作完成难度太高。
“跳楼。”韩祺一张口,嗓子疼得跟吞了刀片一样,又疼又辣,哑得几乎快听不见声。
“…………”程慕虽然没听见声,但是看口型也明白小少爷说的什么了。
小少爷坚持不懈的爬窗台,程慕盯着他的同时,昨天的记忆也都回想了起来,回想到最后,对于韩祺的举动也就明白了。
程慕把地上的西裤捡了起来穿上,然后见小少爷还没翻上窗台,于是走了过去从拦腰把人一抱,抱上了窗台坐着。
不帮忙的话,小少爷可能要跟窗台杠一天,他也没有这么多耐心。
韩祺嗷得一声叫了出来,忽然一下坐在硬邦邦的窗台,他屁股疼得要死。
程慕把人放好后,又站在了离韩祺五六步的距离后,看着韩祺龇牙咧嘴疼得小脸都皱在一起,他在等韩祺的后续。
这家酒店的窗户外面有一处小的延伸平台,平台上都种了许多花草,很是好看,最外侧的平台边沿有半人高的围栏,程慕不相信韩祺不知道,所以他在等韩祺提要求。
韩祺缓了缓,然后手紧紧的扒着窗棱,开始了他的发挥,一只手愤怒的指责程慕说道:“程慕,你个王八蛋,你尽然敢欺负我,我要打电话告诉我妈。”
“…………。”由于这次的话太长,声音小,气势足,程慕没能听清楚韩祺的指控,和看明白韩祺的口型。
程慕看着韩祺穿着他的衬衫,衣服不合身,衬衫下摆到大/腿/根,堪堪遮住春色,只不过其它裸/露/出来的皮肤,无一不彰显着他昨天的失控和疯狂。
程慕坚硬如顽石的心难得的心软了一下,然后走到距离小少爷一步距离停下,说道:“有什么要求提吧。”
韩祺吧啦吧啦的说着自己想好的清单,程慕欺负他,差点要了他的命,他可就不能这么算了。
“把妈妈这次送你的生日礼物还我,你要亲自跟我妈妈承认,小时候你欺负我都是真的,我没有撒谎,以后你随时听我的吩咐,我让你干什么就得干什么,你要帮我写作业,以后就做我的助手,帮我打理公司,随叫随到…………。”
“……………。”程慕听着这一长串的要求,看着架势,没有百八十条是歇不下来的,他在想为什么昨天没有直接在/床/上/干/死这个小少爷,提要求的时候,还这么精神。
程慕是商人,商人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选择出对自己利益伤害最小的选择,所以程慕打断了韩祺的要求并说道:“我会负责的。”
韩祺还没说完呢,就被这一句话弄懵了,负责?负什么责?怎么负责?怎么跟他预想的不一样呐?自己他是男的啊?
再说谁稀罕要他负责,还不如拿点实质的。
还没想个所以然,程慕上前抱韩祺跟抱小朋友一样,把他抱了下来,放在了床上,并说道:“我会去向你妈妈负荆请罪,请求你妈妈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