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楼里的照明灯只能照亮前方三十米区域,而集中营内部看上去像是一团黑色迷雾笼罩,谁也看不清东西。
更致命的是,他们并不是久经沙场的德军步兵,只是负责看守囚徒的党卫队菜鸟。
不说别的,照明弹就没有配备。
十几个党卫军士兵刚排好,陆飞已在两百米开外堂而皇之的举枪站姿瞄准。
“咻咻咻!”
负责指挥的低级军官胸前鲜血喷溅,当场倒地。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hkm27作为一支自动步枪,射速其实一点都不比这个时代的机枪差,陆飞打完指挥官,立刻朝排成一行的党卫军菜鸟们横扫不停!
暗哑的枪声中,党卫军菜鸟们一个个倒下。
这一幕像极了他们对集中营里手无寸铁的妇女儿童肆意开枪行刑!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呯呯呯,哒哒哒,几个侥幸未中枪的党卫军士兵匆促间,开枪到处乱射。
楼上失去探照灯的机枪巢也开始射击,只是他们一样看不到远处开枪的凶手,只能靠机枪子弹中每五颗一发的曳光弹寻找目标。
可他们无从知道敌人的位置,连陆飞的枪口尾焰都看不到。
陆飞就站在黑暗中,好整以暇的换上新弹夹,一枪枪对反击的,趴下躲藏的,逃跑的党卫队士兵射击着。他们毫无悬念的一个个被打翻,惨叫着失去意识或行动能力。
随着最后一个党卫军士兵倒下,陆飞抬起了枪口。
“咻咻咻!啊!呃!”塔楼顶机枪巢里的德军机枪手、供弹手惨叫了两声,再没了声息。
“跟我上!我们就从这里突出去!”
“fxxk,真从正面出去?弗拉基米尔,你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凯瑟琳目露花痴般的眼神。
“那是,真男人走正门,不走后门。”陆飞拽拽的擦了擦鼻子,冒充李小龙。
“逃出去再说行吗?你个女人怎么说话那么粗鲁,别以为我不懂英语。”
“行了,保持肃静,党卫军看不到我们,准备让他们听见我们聊天?我们身后和两侧的德军正在赶来,最多只有5分钟就会到。”
三人一串,继续往前。
快到百米距离时,陆飞感受到了远处左侧探照灯衍射过来的光亮。毫不犹豫的抬手又是一枪,左侧三四百米外的探照灯一样应声而灭。
陆飞越靠要近,离塔楼只有五六十米了,塔楼小门里哆哆嗦嗦探出了半个脑袋。
“咻咻!”
不等他看清外面情况,暗中两颗子弹飞来,将窥探的党卫队士兵爆头。
“停!等会爆炸后,你们跟着我全力向大门外冲。雅克夫,守住塔楼往外的唯一出口!凯瑟琳,捡一支党卫队的冲锋枪,对没死的补枪,守住我身后,我要去打开大门。”
“哦,你说什么是什么。”
“为什么会爆炸?”
“因为这个!”
陆飞说着话掏出两颗手雷,一一拔出插销,朝一楼右侧亮灯的房间远距离扔了出去!
手雷像长了眼睛一般,砸碎了玻璃,钻进了亮灯房间的窗户中。
“哗啦,哗啦,轰、轰!”
两声巨响后,塔楼照明灯瞬间灭了,整个集中营更是漆黑一片!
陆飞两次来塔楼,早已注意到底楼最右侧是配电间!
“跟上我!注意看手电!”
陆飞打开手中医用手电,在微弱而笔直的亮光中撒开丫子往前飞奔,身后凯瑟琳和雅克夫目瞪口呆之余,下意识的跟了上去。
凯瑟琳决定记住这魔幻的一夜,也许有机会告诉自己女儿,公主梦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七八秒后陆飞赶到,毫不犹豫的拉开第三颗手雷,扔进了塔楼边侧通向外面的小门里。
自己脚步未停,继续往塔楼中间凹陷的大铁门跑去,那是他进集中营的起点。
塔楼里幸存的党卫军士兵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威胁了,至于身后集中营内部的大量德军在漆黑一片的环境下,打着手电找过来,至少也得五分钟,这就足够了。
集中营可有400公顷大,党卫队驻军基本都在边侧位置。
轰的一声爆炸中,雅克夫气喘吁吁的赶到了,他借着爆炸的光,持枪对准了边侧小门。
凯瑟琳倒也不矫情,无视地面一堆党卫队士兵鲜血淋漓的惨烈现场,找了把mp40端在手中,胡乱的朝地上已死未死的党卫队士兵乱扫一气。
她随即转身,持枪向北方警戒。
十几秒后,集中营关闭的大铁门发出了两声巨响!
轰轰两声好似枪声,又像炮声。
“快来!我们自由了!”陆飞洪亮的声音响起。
“来了!”
“等我,帅哥!”
两人朝着陆飞打开手电的方向跌跌冲冲跑去,迎接自由的空气!
三人转瞬冲出了已歪斜的大铁门,沿着集中营门前水泥马路一路往南狂奔,很快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陆飞从凯瑟琳的口中得知,柏林以及附近的公路晚上不会开路灯,主要是最近腐国、米国对?国本土的轰炸,尤其是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