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一向谨慎,这回是为了姜秀秀,原著里,姜秀秀没得到梁先生的谅解,被拘留了十五日,如果梁先生不追究,出具谅解书,她应该能出来。
原著里,姜秀秀跟原身不大对付,但关键时刻,她却挺身而出帮了原身几次,姜梨得了原身的人生,替原身还点人情债,这才答应来医院。
从花秘书胁迫她开始,姜梨就猜到刺伤梁先生的可能是他,这会梁先生恐怕也被他抓起来了。
那他跟梁先生有什么仇呢,这个原著里没说,梁先生离开京市后,原身再见他,那时候他身边跟的已经不是花秘书了。
还有她的梦,梦里秦队长掉下楼摔死了,所以秦队长今晚会来,还极有可能是为了救她才死的。
原来是这样的因果关系,姜梨心里拔凉,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绝对不要一命换一命。
姜梨被绑了双手,看花秘书将少年白的假发取下,露出精干的短发,他身量跟梁先生相仿,换上梁先生的西装皮鞋,戴上金丝眼镜,又用化妆工具在脸上涂涂画画。
别说,大晚上的,姜梨还以为是梁先生的双胞胎兄弟呢。
花秘书满意的收好了所有的易容化妆工具,说他练习好久了,从走路姿态到说话声音,问姜梨像不像?
“远远的看一眼,你觉得像不像梁炳安?”
姜梨实话实说:“挺像的,你现在出去干点坏事,要是有目击证人,肯定以为是梁先生。”
花秘书笑了,说要的就是这效果,“我以前是个外科医生,特意将脸部的骨架整的跟梁先生相似,这样化起妆伪装的才更像。”
姜梨问道:“你刚才说,你手上的匕首,是刺伤梁先生的凶器,那刺伤梁先生的是你吗?”
“是我。”
秘书说道:“你大师兄来见过梁先生,争执间梁炳安故意让他误伤,再包庇他,这样你大师兄只能跟他回去当贺家的少爷,我送走你大师兄后,回来检查了一下,你大师兄那一刀刺到了皮带上,但是梁先生必须受伤,才能拿住把柄,让他走投无路,才能把他带走,梁炳安自己下不去手,我帮他的,我刺伤他后,他反锁了门,我掐着时间才报的警。”
花秘书跟姜梨说,她大师兄原本姓贺,她小姑姑姜忆舟当初在国外邂逅的男人,就是梁炳安的姐夫。
花秘书说:“贺先生其实有个青梅竹马的爱人,后来为了生意联姻娶了贺太太,男人吗,功成名就之后,又忘不掉他曾经的最爱,你小姑姑和我姐姐,都是某一方面特神似他的最爱。”
“二十多年前,港岛那边的婚姻法用的还是清律,男人可以多娶,你小姑姑是内地的,只能接受一夫一妻,自然不肯,所以偷偷回来了,我姐姐呢,最后也难产死了。”
“那时候我还小,在产房外头亲耳听到梁炳安和贺太太的谈话,他们说最好让我姐姐难产死,然后把小孩抱过去养,后来我姐姐真的死了,我去警局告发他们,但是没有人相信我,那种投诉无门的滋味你能理解吗,我离开了贺家,学医归来后,改名换姓给梁炳安当了秘书。”
“梁炳安要回来找你小姑姑的孩子,我觉得报仇的机会来了,从他计划让你大师兄刺伤他的时候,我也开始计划了。”
姜梨问:“你觉得梁炳安姐弟害死你姐姐,可这一切跟我没关系吧,你为什么要把我跟秦队长拉到你的计划里?”
花秘书说:“贺先生的继承人不能有案底,你师兄不能是凶手,梁炳安一定要保下你大师兄。”
姜梨提醒他,“刺伤梁先生的人是你,我大师兄那一刀根本没伤到他。”
花秘书笑,“可梁炳安必须要让你大师兄相信,他的伤是你大师兄在争执中刺伤的,还得严重,这样你大师兄才能畏罪潜逃,他才能带走你大师兄。”
“真相他不敢说出来,你大师兄不能犯法,他也不能,但是那个秦队长啊,油盐不进非要调查,梁先生苦恼的很。”
“所以梁先生是有杀他的动机的,本来我想直接约秦队长过来,他那个人太谨慎了,我直接约有风险,但把你带过来,秦队长一定来。”
“等你和秦队长都死了,我装扮成梁先生的样子,让人看到在案发时间和案发地出没过,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证据和动机都有了,他洗都洗不掉,我也要他尝尝求告无门的滋味,让贺太太看着她唯一的弟弟,在内地把牢底坐穿,这样才算替我姐姐报了仇。”
姜梨:“……你报仇就报仇,我跟秦队长又没害你,为了报仇多添两条无辜人命,不怕你姐姐在地下不安吗?”
花秘书不耐烦,“你跟一个罪犯谈道德,太天真了,我跟你说这么多,是叫你下去告诉我姐姐,梁家姐弟一个慢性中毒被病痛折磨,一个坐牢,她能安息了。”
“贺太太的病是你动的手脚?”
花秘书点头,“直接让他们死太便宜他们了,对了,等我做好这一切,会布置好现场,让公安以为是梁炳安杀了我,死无对证,他完了。”
“报仇连你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花秘书说:“你没有在乎的人,理解不了我们姐弟的感情,我能为我姐姐死,你有能为你死的人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