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女儿正在二楼阳台朝下看,见到他了也只是弯唇笑了笑,唇色有些苍白,喊了声“爸爸”。
陈炳胜鞋子都来不及换就走上楼去,“外面风大,去房间里待着。”
轻音伸了个懒腰,语气都是懒洋洋的,问她爸:“付戈怎么样了?”
“放心,爸都按你说的给他安排得很妥当,一下飞机就会有人去接他。”
轻音又笑了笑:“谢谢爸爸。”
陈炳胜合上阳台的玻璃门,肃着脸:“这下能乖乖接受治疗了吧?”
付戈还是选了G港这个城市,结果也不出他所料,如果按照他计划书上的步骤来做的话,不出三年他就能挣到足够多的家产。经过几番沟通他最终选择和一个法国商人合作。小公司刚起步,什么都需要他亲力亲为,忙到凌晨三四点是常有的事。付戈不觉得苦,白天抽空和轻音发几条短信,一整天的疲惫仿佛一瞬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公司接了几单生意,情况慢慢转好。第一年年底的时候付戈已经把陈炳胜借给他的五十万元赚了出来,毫不犹豫地就给对方的账户转了过去。原本给轻音准备了礼物,打算回去过年的时候带给她,可陈炳胜告诉他轻音过年在国外玩,让他好好忙工作,不必来回折腾。
那件躺在礼盒里的裙子,付戈托快递寄了过去。
过年的时候轻音打电话过来拜年,声音甜丝丝的,付戈恨不得立刻飞过去,看她在干什么,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现在又是什么样的神情。
“付戈你要好好努力哦,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付戈跟着点头,舍不得错过她的任何一句话哪怕是标点符号。
公司规模越来越大,赚的钱越来越多,付戈反而越来越忙,经常一整天连轴转得不到片刻的歇息时间。和他合伙的是个喜欢慢节奏生活的法国男人,经常劝付戈慢下来。
“你瞧,生活多么浪漫,你怎么忍心让你生活的花儿日渐枯萎?”
付戈笑着,用熟练的法语同他交流:“我要努力,才能让我养得花绽放得更完美。”
男人接着追问,付戈却不肯说了,只是含蓄地笑笑。
到秋末的时候,付戈的公司在G港的同行业里已经能说得上话,正在努力开拓国外的订单,好不容易月中的时候有了点空闲时家,这时候付戈才发现,他已经差不多有快一个礼拜没有和他的小姑娘联系了。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生他的气?
唇边衔着笑,付戈也没给轻音打电话过去,直接定了最近的航班飞回去,想要给她一个惊喜。她胆子那么小,也不知道会不会吓到她。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付戈先去了陈炳胜的公司,前台说陈总今天在医院没有来公司。
付戈以为陈炳胜生病了,正打算拨电话过去,刚刚掏出手机就看到了从电梯里出来的陈炳胜的助理。
助理和付戈打过几次照面,眼下把付戈认出来了,走过来打了声招呼。
“付先生不是应该在G港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助理不太清楚付戈和陈炳胜的关系,只知道陈总似乎很器重这个年轻人。
付戈捏着手机,观察了一眼助理的神色,忽而问道:“来找陈总有些事,不知道陈总人在哪?”
助理告诉他,陈总谈生意去了。
付戈皱了皱眉,觉得里面不简单,对着助理笑了一声:“是吗,刚刚前台告诉我陈总在医院,我还想着要过去探望探望。”
助理眉头一拧,也没想到过会被拆穿。
付戈望着他的神色,不咸不淡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瞒的吗,我只是关心陈总的身体状况而已。”
助理这下子脱口而出:“陈总没生病,是他女儿……”话说到一半,瞥到付戈如狼似虎的眼神,助理只得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说:“陈总的女儿这段时间病情加重了,所以这几天总裁和夫人都在医院陪着。”
“哪家医院?”
助理义正言辞地拒绝:“这我不能告诉你……”
付戈闯了两个红绿灯,慌慌忙忙地把车停在门口,握紧了钥匙就往病房里冲。
单人病房里躺着个睡着的女孩,胳膊上插满了管子,女孩很安静,脸颊白得近乎透明,嘴角微微下垂,似乎梦里都是痛苦着的。
陈太太有事出去,陈炳胜正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双手交叉着放在膝盖上低头看自己的女儿,听到一阵脚步声方才迟钝地抬头看过去。
“付戈,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在G港吗?”
付戈什么都没说,站在门口盯着病床上的轻音看了许久,最后才把目光转向陈炳胜,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带着他控制不住的颤抖。
“她,怎么了?”
陈炳胜叹了口气,小声道:“娘胎里带的心脏病,最近气候的问题,状况不太好。”
说完摸了摸女儿露在外面的胳膊,觉得有些凉,又往上面盖了一条毯子。
“轻音在睡觉,我们出去说。”陈炳胜走过来,顺手轻轻合上了门。
两人在楼道里说了十来分钟,付戈才知道真正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她一直在生病,而且病得很严重,却没有告诉他。每回短信里什么也不提,只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