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去吧。”
贺渊问轻音:“你什么时候走?”
轻音看了眼外婆的屋子:“外婆身体还很差,我要留下来照顾她。”
贺渊接过来道:“我也要留下来,照顾你。”
轻音把烘干的衣服放在床上,朝着贺渊摇头:“你回去吧,这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贺渊没觉得有什么地方是自己不该待着的:“你就是想赶我走,是吧?”
轻音坐在床上,无奈地看着他:“贺渊,你真的别再喜欢我了,我不值得。”
贺渊来了脾气,被子一掀开,也坐到了床上去:“你说不值得就不值得?你看我贺渊这辈子听过谁的话?”
贺渊穿着袜子,脚抵轻音白玉般的一双小脚旁边,响在她耳边的话铿锵有力。
“我这个人浑,不敢说能喜欢你多久,但是喜欢你一天,我就护着你一天,不让你受一天的委屈。”
轻音抱着膝盖不说话,等贺渊想找她要答案,抬起她的脸时,才发现两道深深的泪痕。
轻音抬着头看他:“那你不喜欢了呢。”
就像爸爸抛弃妈妈一样,也抛弃她吗?
贺渊被她的眼泪吓到,反应过来之后,笑着把轻音拉到自己怀里,拽过来一旁暖烘烘的被子盖在她身上。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喜欢多久?”贺渊皱着眉,仔细想了想:“我也不知道,照着我对你的痴迷程度,怎么着也得要几辈子吧。”
晚上三个人简单吃了一顿,看着外婆睡着轻音才从房间里退出来。找贺渊借了手机给继母打过去电话。
肖桂兰没说什么,听说轻音要在这边待着一个星期,只应允了一声便挂断电话,也没问外婆身体怎么样,没问轻音的电话从哪来的。
毕竟和继母没有一丝血缘关系,她事不关己,轻音也没有介意。
接着给徐倩打过去一通电话请假,原来继母给她请的两天病假,轻音怕自己再不去学校,徐倩会担心,便把这里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只是没有提到贺渊。
挂断了电话才想起来问贺渊:“你给你爸妈还有老师打过电话了没?”
贺渊把手机拿过来,嗤笑一声:“不用打,他们整天也不在家,不在乎我去了哪。学校那,巴不得我不去上课添乱。”
连着四天两人都住在这个小院子里,贺渊已经由原来的一出门就被两只老母鸡盯着,变成了受到两只鸡的格外欢迎。
因为他最大方,每天早上一开门就端着盆子给它们喂食。
外婆的身体好了许多,只是还是是不是会把轻音当成女儿,其他的人倒是没有再认错。
到了第五天,外婆看不下去了,贺渊在院子里招呼着喂鸡的的时候,外婆偷偷把枕头底下的两百块钱塞到了轻音手里。
“你赶紧买票,回去上学,念书,我这里不用你照顾,身体硬朗着呢,外婆还要看着你考大学,你就放心好了。”
朝着窗外和两只老母鸡和谐相处的贺渊,外婆的脸上更多了几分轻松和慈爱。
“你年纪还小,我看着那孩子是个不错的,但也别走得太近,下回可不准随随便便把人带回家了,”外婆说完还有点担心地问轻音:“他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有没有瞧不起?”
轻音摇着头,脸上也多了几丝释怀:“外婆,没有的,他很好。”
老人家放心地点了点头,催促着轻音赶快买票。
吃了午饭,轻音就和贺渊商量:“我们明天就回去吧,明天早上去火车站买票。”她想了想,外婆的两百块钱加上继母的两百块钱,刚好够买两张火车票。
贺渊驱赶开一只探头过来的老母鸡,用干净的那只手扯了扯轻音的辫子,笑道:“不用,我买了机票,明天早上咱们就走。”
轻音没坐过飞机,但知道飞机票很贵,下意识就要拒绝。
贺渊用大拇指按住她的嘴巴,恶狠狠地堵住她的话。
“坐火车十几个小时,你要让我累死吗?”
轻音想了想,确实坐火车不轻松,贺渊恐怕没有吃过这样的苦。
“要不,你坐飞机,我坐火车,明天一起出发。”
在贺渊的冷冷的目光扫过来的一瞬,轻音就把后半句话吞进了肚子里,半晌才语气减弱地开口。
“贺渊,我已经欠了你很多了,你别让我越来越还不起好不好?”
贺渊看了结着霜的窗户一眼,确认外婆没有看过来,低头狠狠地在轻音的脸颊上咬了一口,皱着眉样子凶恶,在轻音耳边小声吼她:“谁要你还了!”
——
幸好第二天艳阳高照,地上的积雪化得差不多,只不过满地泥泞,一脚踩下去溅起来的全是泥巴。
贺渊载着轻音,把三轮车还了回去,又打了出租车的电话,两个人总算是安安全全地登上了飞机。
相较于轻音的一身干爽,贺渊膝盖以下的半截裤子全是泥巴,看起来便狼狈不堪。
已经是星期五,下了飞机贺渊问轻音:“回家还是去学校?”
轻音是要去学校的,还有一下午的课,看了眼贺渊的身上:“我回学校,你回家里换身衣服好好休息吧。”
贺渊没理会,拦了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