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耶!是耶!”几位至强者抚掌长笑,先前恼怒似是不翼而飞,面上露出极为奇异的神采,让人摸不着头脑。冷眼看着祁山上的打生打死,一尊尊大能者血溅长空,血肉精华当空绽放,灵机涌动之间,千百灵芝仙草血污从中孕育。魔道圣祖冷笑连连:“对域外天魔之患,吾等一直无从着手,如今他倒是自露马脚,可是省去了吾等不知多少功夫矣!”正所谓不做不错,做的越多破绽越多,在玄都道人谋算众强时,焉知众强没有谋算玄都道人,只等着道人露出破绽。看似玄都道人用一口道剑,就搅得各方不得安生,确实是大占上风。可是实际上,也暴露了自身行迹,说不出是赚是赔,反正彼此都达到了目的。要不然,至强们真的将雍州打成齑粉,其中所造成的损失,绝对要远超此时此刻的谋算,只能说是各有顾及。陆地金仙漠然道:“那人自以为行藏的隐秘,就可以在吾纯阳界搅风搅雨,殊不知人在做天在看,自有端倪可查。”“他要是老老实实在在苟在一地,吾等还未必能发现他的行藏,可是他如此大张旗鼓的布局天下,真当吾等是死人”旁门祖师嘿嘿一笑,周身溢出白光湛湛,似万千水波粼粼,隐约中一股大恐怖酝酿生成,恍若无穷惊怖令人肝胆俱裂。“走吧,吾等该去收拾残局了,真要让那些不长眼的家伙打生打死,损失的还是咱纯阳界。”魔道圣祖语气幽幽,漆黑的瞳孔犹如黑洞。“大善!!”对于魔道圣祖之言,陆地金仙、大须弥圣佛、旁门祖师三位至强颔首点头,目光默契的看向某一处,冥冥之中天意所指,悄然锁定了域外天魔们的方位。嗡诸位至强神通法力激荡,大道气息愈发厚重,丝丝缕缕的佛光、仙气、魔音夹杂,致使这一处不可知之地的虚空渐渐扭曲。这是几位至强们的力量,交织着这一方不可知之地的法理,向着某一处轰然落下,带着酷烈之极抹杀一切的杀机。身为世界之子、天命加身的至强们,每一位都是秉承天意,身怀天命的大人物,一言一行无不是天道之演绎。在这一刻,远在祁山之上围观众修大战的轮回者们,不知为何心头猛然一沉,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慌,在一瞬间蔓延。从青柳、刀客、杀千秋、老不死、炼百战五人开始,最后再到娇媚可人的妖姬,每个人的心神都被压下的恐惧填满。“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这股危机感是什么”此时此地的青柳,再也不敢有一丝的幸灾乐祸,满脸绝望的环顾四周,寻找着藏身之处,似乎地上要是有一个缝隙,他都能毫不犹豫的钻进去。滴答!滴答!滴答!成流的汗液顺着裤管流下,混着骚绿的不明物,彰显着青柳的恐惧,这是一股要人命的恐惧。毕竟,这一股危机太过吓人了,尤其是青柳这等修行草木之道的修行人,对于杀机异常的敏感,只要稍一撩拨就能反应过来。x“死,死,死,死,死,死,死,”比青柳强上一些的是刀客,刀口舔血多年的刀客,对于危机有着某种敏锐的感知,肾上腺素在疯狂分泌,整个人都陷入了某种癫狂状态。“不,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杀千秋、炼百战、老不死这三位都各有失态,那一股危机给予他们的压力太大了,让他们嗅到了一丝死亡的气息。噗!噗!噗!噗!噗!下一刻,冥冥杀机降临,血雾连绵一片,四处飞溅的脑花,引起一阵阵惊呼声,为这祁山乱象添了几分血色。山风微微一动,将蔓延的血雾吹散,丝丝血气流入呼哨的山风中,一丝丝腥咸的气息,在山风上下蜉蝣不息。忽忽一阵狂风骤然卷过,玄都道人一甩衣袖,将眼前的血污震散,随着咆哮的山风,吹入不知何处的山间。“这些家伙,已经没用了啊!!”玄都道人冷冷的看着轮回者们死前的丑态,一丝丝主神烙印刚要散入虚空,就被道人以**力禁锢,收入自己的袖口中。在玄都道人的眼里,轮回者最大的作用,就是吸引大能们的眼球,加剧大能们的内耗,为他混元天地人出一份力。如今在祁山一役,大能们搏杀血战,结下了死仇,除非轮回者有威胁到这些大能的本事,不然轮回者的重要性,就只能再往后靠靠了。隆!隆!隆!各方的混战似乎愈发惨烈,一片片血雾涌动,只余一道又一道的天地间轰鸣声,山峦如石膏粉碎,大地层层龟裂。道人漠然的注视着苍茫天地:“纯阳界,吾倒是很好奇,一座紫敕上层的世界,何以能孕育让吾更进一步的机缘”“六个”在不可知之地的虚空中,四尊至强疑惑的皱了皱眉头,一个个面面相觑,似是有着许多疑问,却又一时找不到头绪。毕竟,他们顺着冥冥天意出手,对他们碾死了几人,自然是无比清楚的,可正是因为清楚,四位至强才会生出疑惑。这域外天魔的数目明显不对,他们虽然碾死了大部分的域外天魔,可要是还有一位域外天魔逃脱,至强们做的局也就失去了意义。x“六个七个哪怕他们几位天命加身,在纯阳界有着极高的权限,对超出他们掌控的事物,仍然有着几分手足无措,这是对未知的惊惧。“怎么会只有六个,雍州天降火雨,吾等的天意示警,域外天魔之数可是有七,最后一个域外天魔藏哪里去了”魔道圣祖是一位俊美无暇的美男子,举止言行莫不透着洒然,在他眉宇紧皱的一刹那,仿佛天地都为之黯然失色。大须弥圣佛第三慧眼闪烁佛光,幽幽道:“是啊,那一头第七天魔,又是躲到了哪里,他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