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他道果级数的差距,大铁锤能与太阿剑短暂的交锋一招,而其他的道果级数大能在太阿帝剑下,却连瞬息都抵挡不住。
大铁锤之死纯粹是非战之罪,帝剑太阿这一口先天级数的绝世神剑,已非任何后天生灵所能与之交锋。
铮——
太阿剑锋芒未去之际,一道剑音自天地间回响,虽逊色帝剑太阿不知凡几,但在这一片尸山血海之上,论及锋芒之利仅在太阿帝剑之下。
剑气横溢九天之上,荀少彧风采绝伦,犹如一尊绝代剑仙,剑中皇者气派一览无余,让人心生敬畏。
“子房兄,走,”
荀少彧剑锋一转,十世之力凝聚的不世根基,让荀少彧这一具身体潜力巨大,一剑斩落秦军军阵一角。
“走,”张子房在荀少彧斩破一角大道法网后,毫不犹豫的遁出法网,一剑横扫八百里,风云呼啸变色。
张子房此人天生就有大气运,就是没有荀少彧从旁协助,张子房也不会陷落博浪沙。如今有了荀少彧这一剑之助,张子房更是如虎添翼,连十八万秦卒秦将的大道天网都拿不下他。
二人都有着气运在身,除非始皇祖龙罔顾天命,强行将二人留在博浪沙,不然不要说者十八万秦兵,就是一百八十万秦卒、一千八百万秦卒,都难以留下荀少彧与张子房二人。
“太阿,”荀少彧若有所感的侧头,看了一眼血煞漫天的祖龙銮驾处,心头忽然生出一丝不知真假的念头:“此剑与吾有缘,若得太阿帝剑,霸楚天命舍吾其谁!”
…………
立身在祖龙銮驾之前,王贲失神的望着授首的大铁锤,面上却没有丝毫喜色,反而有一种难言的压抑感,暗暗的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手掌。
这一刻,数十万秦卒秦兵展开黑龙旗,铮铮兵戈战音回荡不休,一尊尊秦将面色冰冷,目光投向失神落魄的王贲,无形的压力愈发沉重。
“臣失帝剑,有罪,罪莫大焉,望陛下降罪,”王贲叹了一口气后,转身单膝跪在祖龙銮驾前,甲叶轻轻拂动,一片片云气在东方驰道上蜉蝣。
祖龙始皇帝默然不语,静静的望着太阿帝剑堕入虚空的方向,一时气氛渐渐沉闷,銮驾四周的一众秦将们面面相觑不敢多言,只得一手扶着佩剑,矗立在满目疮痍的博浪沙之间。
“陛下,天罗地网之下,大半刺客伏诛,现有两个刺客逃遁,看其方向正是东南,”
这时,一名青年秦将自远处走来,走到祖龙銮驾前伏身拜倒,衣甲铮铮鸣响,言语间铿锵有力,一身刚硬气魄让人侧目。
“东南?”
銮驾中的祖龙嘿然一笑,道:“都言江东有龙气,今日一见果不其然,那俩小子一个是君王之命,一个是辅臣之象,还真是有些意思。”
“何况,那些老家伙们是坐不住,非要看看朕五十五万年后的笑话,可惜……朕是不会给你们机会,让你们看朕的笑话。”
“陛下,臣愿率兵大索东南,为陛下拔除此患,不除此獠誓不甘休,”一员上将周身浮现百头恶犬之相,气机压的虚空嘎吱嘎吱悲鸣。
始皇帝一手抚着帝位,面色淡漠之极,道:“不用了,有那些老家伙在上面,就你们几个……就是将吾大秦东南翻个个,都不可能找到他们两个的。”
荀少彧与张子房可是那些人钦定的仙秦掘墓人,始皇帝刚才在博浪沙,当然就能一巴掌拍死荀少彧二人,而且有理有据。
可惜,在博浪沙秦军追缉刺客时,也有几位不可言说的存在,降临在祖龙的銮驾旁,与祖龙始皇帝一起观摩着这一场闹剧。
便是连王贲手中的帝剑太阿,也是被某个不可言的存在轻描淡写的,让其近乎于巧合一般,跌落苍茫宇宙虚空之间,落入下一任主人之手。
祖龙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也知道王贲着实是非战之罪,某位‘混元无极’者的手段,岂能是一个半步大神通所能招架的。
“嘿……天命啊,什么是天命,那些老家伙就是天命……吾也是天命啊!”祖龙的目光晦涩莫名,在最后一句话出口时极轻极轻。
祖龙身为‘混元无极’,竟然在仙秦疆域之内被人行刺,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玩笑,可是这般儿戏的事,却又是确确实实发生在眼前。
就在荀少彧与张子房行刺之时,几尊高居宇宙至高的存在,也在悄然的关注着祖龙,让祖龙只得坐在帝位上,按耐下火气,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幕闹剧。
“哎……王贲,你起来吧,”祖龙默然沉吟了一会儿,混沌莫名的面庞看不清喜怒,道:“太阿帝剑遗失也就遗失了,此事前因后果朕都知道,确实非你之过。”
“陛下,”
王贲听着祖龙的安慰,以头触地,道:“臣,失剑,万死,请陛下赐臣死罪,”
“此非战之罪,朕就不给你惩处了,而且你有护驾之功,不可不赏,就与你功过相抵,不赏不罚。”祖龙的语气不容置疑,让王贲沉默了片刻后,重重的磕头谢恩。
“陛下,如今东巡出事,是否回返咸阳神宫?”王贲稍稍抬了抬头,心头的压力轻微减少了几分,叩首间再度请示始皇帝,
“不,继续原定行程……若是朕朝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