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起,环绕在黑衣人的周匝。
这一位黑衣人赫然是太平教众,只是一般的太平教徒修行的是黄天无极之道,而这一位黑衣人却是修行大黑天之法。
一身诡谲多变的黑暗气息鼓荡周身,一言一行莫不契合黑暗之道,与黄天的正大光明之道,形成了强烈的巨大反差。
北山先生冷笑不止,道:“过矣?老夫倒是不觉得……凉州那边闹得是轰轰烈烈,老夫承认你们太平教,确实是在凉州下了心思。”
“可是那又如何,几十万太平教众乃至一位太上长老,还不是让凉州的那人反掌灭了?”
北山先生在说到王太初之时,声音陡然低了几分,似乎对王太初极为的忌惮。以至在言谈中都不直呼其名,都是以‘那人’来代替,其忌讳之意可想而知。
“那是一个意外,一个不该出现的意外!!”
黑衣人声音骤然一沉,带着无与伦比的尖锐感,道:“谁又能想到,以凉州这般的浅水,竟然能养出一条真龙,王原始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以凉州这等荒僻之地,能出现一位天象禁忌还有可能,可是一尊不死长生的神魔,甚至还是神魔中的绝颠者,你认为有这个可能吗?”
黑衣人的眸子犹如鬼火一般,碧绿的色泽犹如翡翠,其中没有一丝的生机之意,有的只有纯粹之极的翠绿:“王原始此人身上,一定有着大秘密,一个能让人超凡入圣,长生不死的神魔大密。”
“哼……对这个秘密,老夫虽然感兴趣,可是却不会去触这个眉头。每一尊神魔中人的成就,都是夺天地造化之机,能踏入这等层次的人物,谁身上就没点秘密。”
北山先生冷冷的哼了一声,对于黑衣人的解释不屑一顾,眼底深处那一抹讥讽是真真切切,不含一丝虚假,让黑衣人心头火气愈发炽烈。
“你们太平教的那几位太上,或者那一位太平教主,就没点不为人知的秘密?”
北山先生淡淡道:“那人身上有秘密,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可是谁敢跑到凉州谋夺他身上的秘密?谁有这个能为,去谋夺他身上的秘密?”
“就凭着他神魔绝颠的修为,不要说我家老祖,就是你们的太平教主都不一定能拿下那人,就是那人身上的秘密再大,与咱们又有何关系。”
“你们怕了?因为凉州与幽州相距太近,所以你们怕了,怕漏出马脚,让大周朝廷抓到首尾,让王原始抓住首尾。”
黑衣人怪笑着:“可是,你们现在想要退出,你们还能退得下去?要知道你们这些人,也是大周朝廷重点关注的目标,一旦被大周朝廷发现,你们应该知道那个后果。”
“啧啧啧……堂堂的前朝宗亲,如今却活成了如今这般模样,你们不恨大周朝廷,你们就真的不恨历代的周天子了?”
“这天子之位曾经可是你们的,是姬氏先人从你们手里夺走的,现在就有一个大好的机会,可以让你们再度掌握天下,你们会拒绝?”
“不,不,不,你们不会拒绝,这是万载难逢的大好机会,这不只是吾太平教的机会,也是你们这些前朝遗老遗少的机会。”
“吾太平教只要天国降世,实现再立黄天的宏伟大愿,这天子之位对吾等犹如粪土,你们不正是合适的天子之选?”
“希望,一切真如你所说吧!”这位北山先生或许是被说动了,神容悄然的缓了缓。
黑衣人趁势道:“北山先生放心,凉州之事只是一个开始,太平天国临世这是大势,吾太平教在这上面耗费了无数心血。千万载的谋划就为此时,任他王原始有何能耐,难道还能翻天不成,他终究只是神魔中人,不是道果级数的大人物。”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太平天国,岁在此时!!”
…………
旬月匆匆而过,凉州十府内外一片沉寂,恍若幽潭般深不见底,一尊在世神魔的名头,足以镇下牛鬼蛇神的窥探之心。
“凉州王玺!”
姑臧城的官邸正堂之内,王太初正坐上位,抚摸着公案上的金玺龟钮,眸光轻轻的一动,手指不住的敲击着公案。
此时的王太初,与旬月之前变化极大,身着黑衣玉带,头上戴着银冠,面如羊脂白玉,一举一动间恍若道意长存,整个人都透着一抹神秘莫测的气息。
对王太初而言,证就这一枚原始道果,简直就是水到渠成。尤其那最后半步的水磨功夫,王太初一触即入,直接证就一枚道果,跨入了许多天人神魔梦寐以求的境地。
既没有什么天花乱坠,也没有什么地涌金莲,王太初气机浑然一体,而且打下的根基也很牢固。
因此证就道果之时,也与以往证入神魔之道时一般,并没有激发什么天地气象,更没有惊动天下十九州。
谁也不知道,王太初已经悄然脱茧化蝶,臻入天人道果级数,成为一方虚空域的上层人物。在这一方凤皇界有着下棋的权利,以天地众生为棋子,成为这一盘棋局的执棋人之一。
当然,这所谓的执棋人,可不算先天神凰这等破格存在!
王太初作为先天五太之一,也能分享到其他先天化身的大道感悟,固然妖皇道果与紫霄道果,都不适合王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