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服对方。
二十四日论道,三十六日辩法,众多洞天福地真传一一登上兜率台,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一篇寻常大道真言,简直有三千见解、三千道韵、三千修法,当真有百柯争流的意思,你方唱罢我登场。
从成群的辩论,到一对一辩驳,这些修行人以唇舌为剑器,杀人于无形之中。
这些洞天福地的真传们,以言辞为利器,经意为骨干,论得大道经意天花乱坠。
这些修行人论道,只要稍有差错,心神一动摇颓败,登即就会被兜率台踢出台外。
一个个修行人被排斥兜率台,上千修行人在前十日几乎淘汰了九成,剩下一百之数,都是各个门派道脉的人杰,短暂的陷入焦灼论战中。
六十日匆匆而过,在这些时日,几大洞天福地人杰辈出,不乏口绽莲花,演化道痕的天骄人物。于大道浸淫极深,有着寻常地仙中人,也难与之相比的道行。
荀少盘坐当场,面色无悲无喜,六十日的论道、辩法,他见识了最顶尖的人杰奇才,以一己之力演说道法真藏,论得地仙人物若有所得,神仙中人亦啧啧称奇。
更见识过几尊惊才绝艳的人杰,诸般道法碰撞,无数思想交汇。一个个灵光念头迸发,孕育着刹那间的极致精彩。
这六十日如同一尊大熔炉般,兜率台上众多人杰演法。荀少整个人投身其中,身心淬炼打磨。让他对于地仙之道愈发明晰,一颗道心高悬万古,只差一丝一毫,就能径直迈入当中,豁然跻身地仙之列。
“妙”
“妙”
“妙”
荀少长叹数声,缓然伸开臂膀,眸子中一点灵光,已然愈发凝聚。
对于小丹元会的论道、辩法,他本来没有什么过多的期待。
毕竟再是人杰天骄,也只是人仙位业而已。一群不入地仙之道的修行人,焉能让他有所受益
只是这些道门人杰,对于大道的通透理解,让荀少耳目一新,生出一种豁然贯通的感受。
汇聚百家之所长,荀少身上气机愈发深沉,令人难以形容,更是难以捉摸。
当然,在这一场丹会上,并非只有荀少一人有所收获。
其他几尊绝代人杰人雄,皆是眸光湛湛明亮,几如神光一般灼灼升腾。
似是感受着彼此气机变化,这几尊人杰人雄遥遥相望,几道视线交汇之时,空中似有一声声炸裂响起,一道道电光烁烁不定。
这一番短暂交手,虽然极为微妙,但悬空岛屿之外,一直观看的诸多祖师级数的仙人,目光蓦然一凝。对于这一次交锋,他们这等人物自是洞若观火,而且也乐得其成。
草庐当中,王质祖师漠然望着,兜率台中的诸多人杰人雄。
这些人堪称道门中最精华的年轻一代,日后有两分证就神仙之机。其中大半皆能证就地仙,是道门未来五百载的顶梁柱。
王质祖师轻声自语“这些小辈,都不可小觑啊”
火龙道人兴致盎然,看着台上道门弟子的表现,笑道“师兄,谁说道门近来多有衰败之势,佛门渐有起势的”
“你看现在这些小辈,哪一个不是令吾等惊艳,让吾等都不得不侧目”
“现在的小辈儿,都了不得啊”
王质颔首应声,道“确实了不得,再将他们轮回打磨几次,前程不可限量。”
“哈哈哈”
火龙道人畅然大笑,道“师兄心性太肃,待弟子门人又太苛了,以师弟的眼光来看,这些弟子门人颇具大器之姿啊。”
“没有几世轮回,几世因果,何以成道世间”
“再转个几劫,再修个几世,再言大器之成。”
王质祖师徐徐说着,对于火龙道人之言,态度不置可否。
黄山道人一挥手,兜率台上法界,将论道、辩法的修行人,强行剔出。只余下四五十位修行人,在法界中盘膝而坐。
当然,自诩斗法高明的修行人极多,但经历六十日论道,也有不少修行人道心破碎,非是道心稳固万劫不动者,不能在百家之言下,保持自身道心。
可以说,如今仍能屹立兜率台者,每一人都是罕有的人杰,在任何门派道脉,都是传承门第的栋梁人物。
铃――
此刻,一尊散修豁然出手,一枚铜铃自衣袖中窜出。
这一枚铜铃上撰三首青鸟,铭刻篆言真文。于铜铃鸣响之际,即有勾魂夺魄之功,以歹毒狠辣为最。
这些兜率台上修行人,多为高门显第,而少有出身散修之人。这散修能在兜率台立足,着实是一大异数。
“贫道才疏学浅,只是逍遥世外一散人,侥幸踏入兜率台,已是侥天之幸,今日贫道就先献丑了,望各位道友不吝赐教。”
道人敲击铜铃,丝丝摄魂之音,自铜铃上响起。
“落魄仙魂曲”
这散修道人身无余物,唯有一枚宝铃,一意性命兼修,炼得一点灵性灵光不磨,炼就这一篇仙曲,最是玄妙无方。
落魄铃悠悠响起,勾魂夺魄,摄心绝意,丝丝仙音浸透人心,化为人心千百考验,让在坐几尊修行人面露冷笑。
“班门弄斧尔”
一尊筋肉盘结似如莽汉